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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界名人刘硕良是个怎样的人?

景夏槐4年前 (2020-11-30)问答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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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行业朋友的文章,经得他的同意,转发至此,看看这些内幕!

  一个人可能在所有的时间欺骗某些人,也可能在某些时间欺骗所有的人,但不可能在所有的时间欺骗所有的人。——林肯

  刘硕良是个怎样的人

  ——我在该公司的一段遭遇

  引 子

  5月22日晚,原来的一位同事给我打电话,说他在新浪博客上看到了著名作家老鬼的《母亲杨沫出版遭遇》一文,揭露了出版过程中的很多黑幕,使他感到震惊。我和他都在刘硕良的公司工作过,以前对于老鬼的不公遭遇也听说了一些,但没想到会如此严重。于是我赶紧上网,把老鬼的文章以及网友的评论仔细阅读了一遍。读完之后,我也非常气愤:这老头太恶劣了,欺负我等无名小辈也就算了,没想到他也是这样欺骗著名作家的!想起我去年的遭遇,心里一时无法平静,于是决定把那段惨痛的经历写出来——其实,我是早就想把它忘了的,但看到老鬼的文章,我还是决定写出来,对自己,也对别人有个交代。

  刘硕良何许人也?请看看他用来炫耀的简介:

  刘硕良,湖南人,1932年出生,1946年进入长沙清华中学,1949年考入新闻干部培训班,后到《广西日报》工作。1980年进入广西人民出版社,并参与漓江出版社的组建,成为漓江出版社主要创始人之一。1993年调广西新闻出版局创办《出版广角》杂志,2001年应聘到云南教育出版社创办《人与自然》杂志。2004年在北京开办硕良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现为长江文艺出版社社长顾问及外国文学编辑室主任。

  一、初次见面

  2005年3月份,我从一家出版公司辞职后,重新开始找工作。由于在出版界混了些日子,所以知道有个叫刘硕良的出版家在北京开了一家公司。我从未见过此人,但是久闻此人的名气,在书店看到他最新策划的图书,于是莫名其妙地产生了好感,甚至对这个老出版家有了几分敬意。

  我想办法找到他的电话号码,主动跟他联系了几次,并约定面谈时间。3月17日上午,我满怀希望和信心地去了北京硕良文化有限公司——那个公司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

  第一次跟刘硕良见面,他给我的感觉是比较随和,谈话好像没有什么顾忌。当时,我坐在他对面的沙发椅上,南边窗台上赫然摆着04年度韬奋出版奖的奖杯,我用羡慕的眼光打量了一下。他似乎在主动介绍自己和公司,说2004年创办这个公司,是因为他感觉还能做些事,因为他干了几十年的出版,有丰富的作者资源。如果哪天他不在了,这些资源也就浪费了。他说,开这个公司,就是希望能培养一个良好的团队或合适的接班人,使他的资源能够充分利用起来,将来能有人继承他的事业。刘还说,当初也有人劝过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图什么呀?但他为了出版事业,坚决办了这个公司。他说,将来公司做大了,员工都可以参股,都可以分红,公司就是为大家办的。这一席谈话,让我越听越感动,令我对他的崇敬之情竟无以复加。我当时想:这样的人如今是太罕见了,能遇到这样的人真幸运……

  这里插一段,介绍一下这个公司:公司主要是长江文艺出版社和文学评论家白×投资的;刘的股份很少,他自己说是没有多少钱,他主要负责经营。后来,我才知道,公司是独立运作的,其实与出版社没有太大的关系。说白了,就是打着长江文艺出版社的牌子,便于组稿而已,公司同时与多家出版社(不仅仅是长江文艺社)在合作。简单说,公司的运作方式是这样的:公司负责图书印刷前的所有工作(包括策划、选题、组稿、编辑、设计、排版、校对、出片)——出版社拿到胶片就直接可以印刷。公司把印刷胶片卖给出版社,或向出版社收取一定的前期费用,年底再按利润或码洋提成,每本书具体的利润分配方式不一样。

  回到我第一次与刘的面谈——接着,我跟他聊了很多选题计划,他称我很有想法,尽管也有一些不大现实,但很多想法跟他很合拍。聊到他策划的“××丛书”,以及后续的一些计划,我提出的一些想法也得到了他的肯定。他说很希望我去他那里工作,但当时不是时候,因为公司人员饱和,我去了会没地方坐。他说正打算调整一下,把几个不合适的人辞掉——他说有些员工是朋友和熟人介绍过来的,而且有些来自外地,所以要慢慢调整(后来我才知道,公司的员工走马灯似地换)。他要我下月初,即4月1日正式去上班,这段时间先做些准备工作,并且给我安排了一些联系作者的任务。谈到待遇时,他说现在出版行业不景气,试用期给我两千元一月。我当时虽然觉得比较低,但是考虑到试用期满之后会有提高,更重要的是,我觉得在这家公司比较符合自己的口味,能够实现自己的一些想法,而且跟老出版家在一起,可以学到不少东西。老刘还口口声声说:“你我都是湖南人,我是很重老乡感情的,我的公司就有好几个湖南人。”听了这句话,当时我心里感觉暖乎乎的。那一刻,我仿佛感觉是遇到了理解我、赏识我的人,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大展身手的平台。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我万万没想到,这是一场噩梦的开始。

  二、我的遭遇

  4月1日,我如期去公司上班。进了办公室,刘硕良又跟我谈了一番话。他说公司现在人并不少(总共有10个人——后来我才知道那段时间他根本就没做调整),他那里并不缺编辑。他说要招普通的编辑并不难,难招的是有水平的编辑,他现在最缺的是能写文章、能帮他改稿子的编辑。我感觉他说的跟我上次来面试时不一样,但觉得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就继续听他说。

  他接着说,现在手头有两部书稿需要修改,其中一部是近代生物学家胡先骕的传记。这部书本来是想按学术评传体例写,但是没有处理好,书稿的内容其实主要是一堆原始材料,包括回忆录、通信、争鸣文章、诗词、日记、档案材料等等,作者自己写的部分,则半文半白,读起来很拗口。与其说这是一部评传,不如说是一部资料汇编。当然,这些资料很珍贵,作者把这些材料整理出来,花了不少的心血。但要说是一部传记,则很勉强,而且还没有达到正式出版的水准。这部稿子是谢泳推荐过来的,刘之所以看中这部稿子,是因为传主胡先骕是个非常重要的人物,他的学术成就和个性都非常突出。刘觉得放在“××丛书”非常合适,够分量。然而书稿本身太不成熟,缺乏可读性,而且也没有市场价值。所以刘打算请人修改加工后再出版。据说,作者胡宗刚本来不同意修改,说要修改就不出了。但是,客观地说,不修改确实没法出版。后来,刘做了作者的说服工作,说要找一个作家来修改,作者后来终于接受了,因为他毕竟还是想出版。最初,老刘自己试着改了一下,但只改了几页就改不下去了。后来,他联系到一个答应修改此稿的作家,但此人当时很忙,要到七月份才有空。刘想早点操作此书,看我自投罗网来公司上班,就提出让我来改这部稿子。我没看过这部稿子,表示没有把握,答应尝试一下。刘对我说:书稿出版的时候,你作为第二作者将与原作者一起署名,将来付作者的稿费也要分一部分给你。我考虑了一下:胡先骕是一位我所敬佩的人物,为他作传是我的荣幸,而且作为第二作者的条件尚可接受。何况,听刘刚才的意思,如果我不接这个任务,我也就没有理由进他的公司。当时,我已经赋闲了一段时间,3月17日跟刘谈好之后,已经拒绝了两家愿意接纳我的单位。就这样,我决定留下来试一试。谈到最后,我提出要签一个试用期合同,刘说得非常好听:我都七十多岁的人了,我们又是老乡,难道你还不信任我吗?他这么一说,倒使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打消顾虑立即答应了。初到公司,我非常相信他,他说什么我信什么,他安排什么我就做什么。但我做梦也没想到,他后来竟然会坑我。如果当时知道会是后来那样的结局,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关于这部书稿的问题,前面已经说了,我要做的修改加工工作(其实是重写),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

  一,要把原稿中整篇整篇、大段大段引用的原始材料(全稿纯文字电脑统计约13万字,材料占了一大半)消化,即把大量的材料改写,使之融化到正文的叙述中去。

  二,要把原稿中作者的创作部分全部改写,主要是把文言和半文言的叙述改成白话文,其次是要增删一些内容。

  三,要把原来看似学术评传的体例改成普通人物传记,这就需要把原稿中的材料全部打散,以传主的生平为线索,重新谋篇布局,重新取舍材料。

  我就是按照上述步骤,把原稿改写了三遍,最后又统稿一次,所以说是四易其稿,其实是重写了一遍。重写这部书稿付出的努力,可不是别人能理解的。这些工作花了我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其间几乎每天都在加班,脑子里装的全部是这些东西,甚至晚上做梦梦到的也是书稿的内容……最后出版成书的定稿,刘只是在我重写后的书稿上改动了一些标题和个别语句。相对于作者原稿,成书已经是面目全非了。我并不想也不能否认原作者完成初稿的劳动成果,但是,没有我的修改,这部书将无法出版(另请高明则当别论)。确切地说,这部书包含了我的劳动成果,打上了我的个人色彩。我不是说我改写得有多么好,但与原作者一起署名,我是当之无愧的。然而,我付出的所有这些努力,后来都被老刘抹杀了。我后来在跟老刘谈话时提出;如果不给我署第二作者,至少要书的后记中交待清楚,要承认我的劳动成果。但是,书出来后,我一看后记就晕了:我的艰辛劳动居然就用“由李××等做了大量加工工作”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去了,居然还在我的姓名后面加个“等”字!似乎他组织了很多人来改写书稿,而我只是其中之一!这就等于抹杀了我的劳动成果。刘硕良如此糟践他人,难道死后不怕遭报应吗?

  在我开始着手改稿的时候,老刘对我还有些不放心,所以,我每改完一章,马上就打印给他看。对于第一章,他特别重视,提出了很多要求,说什么要起到提纲挈领的作用,要突出传主的精神和成就,要能引起读者的兴趣,行文要洒脱……当时,我越来越感觉修改稿子的难度,一方面精力有限,不能顾此失彼,另一方面自己也缺乏才气,不大适合写这一章,于是请好朋友天之月痕兄帮忙——我觉得他非常合适。他欣然接受了我的邀请,查阅了大量资料,花了三四天时间,也是数易其稿,圆满完成了任务。说实话,这第一章“从终点又回到起点”是全书最精彩的一章,为该书增色不少。我当时没有把这个情况告诉老刘,因为是我的朋友帮忙,我本来打算在后记中交代一下,将来拿到稿费再表示酬谢。

  我之所以卖力地修改书稿,除了前面说的几点原因,还有一点坦白说来,就是为了表现自己的能力。因为当时刚进公司,为了得到刘的认可,也是为了在新同事面前证明自己的实力。——在我去公司之前,所有员工都知道有这么一部让人头疼的稿子,但公司内部没有一个人能胜任这项工作。

  稿子改写的难度很大,改到后面,我感觉越来越累,也许是连续作战产生了疲劳感,到4月下旬时,进度有些减缓。老刘通过H不停地催我,每天都逼我要新稿子。有一阵,我都感觉快要精神崩溃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老刘是盼望我早日完工,以便早日把我踢走。直到4月28日下午,我才终于改完了第四稿。

  三、过河拆桥

  4月29日上午,我轻松了一下,在办公室上了阵网。到下午,老刘及时找我谈话,说什么我手头的活已经干完了(月初同时交给我的另一部书稿已经不打算出版了),现在公司人员饱和,经济压力太大,所以要跟我采取一种新的合作方式。我问他怎么个新方式,他说让我以后专门跑选题策划,不再做具体的案头编辑工作。当然,薪酬方式也要改变,即取消底薪,每策划出版一本书,他给我三千元的策划费。他还说,这样比做编辑轻松多了,收入也更高。我渐渐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说穿了,不就是利用了我一把之后,想赶我走吗?!老刘却说得如此巧妙,犹抱琵琶半遮面。我觉得不能这样便宜了他,于是回答说,这样不行,也许一两个月也签不到一部稿子,总得给我个基本的生活保障吧。他于是又提出一个方案:每月给我六百元底薪,但是策划费降到两千元。我还是不答应:北京的生活消费这么高,六百元能干什么?租房吃饭乘车通讯的最低标准都不够用,我提出至少要一千元。我突然板起面孔,对老刘说:我当初是很尊敬你的,我怀着十分的诚意来跟你合作,确实是想做点事,而决不是为了一两千块钱;我以前一直把你当前辈、老师,我并不期望你对我这个晚辈会特别地照顾或提携,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太苛刻了,何况我没有提任何过分的要求。我要求一千元底薪,仅仅是最低的生活保障,因为公司在住房、中餐、乘车、电话、过节等方面没有给我一分钱福利……我说完后,老刘犹豫了一下,很勉强地答应了。他知道我当时心里非常气愤,他不敢把我逼急了。

  5月7日,老刘找我谈话,他像诉苦一样,说现在出版业不景气,民营公司效益不好,日子很难过。然后,他话锋一转,说因为上月给我发了两千元的工资,所以这本书就不给我发稿费了;因为我是公司员工(其实,他什么时候把我当员工对待了?想想看:不给我午餐补助,不给我印名片,开会时从不叫我,过节不给我发过节费……我是公司的员工,瞧这老头多会说话!),也不给我署第二作者的名字,只署责任编辑。然后他大谈责任编辑的“重要性”,还说能署个责编也很了不起了。我知道他是在蒙我,公司做的书,经常署两三个责任编辑之名,甚至不是该书的编辑也署上名,其目的就是为了向出版社多要一些费用。

  后来我才听说,开始老头连个责任编辑都没打算给我署,因为同事H实在看不惯刘的做法,坚持要为我署名,所以才给我署了第一责任编辑,其实第二责任编辑没有对该书做过编辑,真正的责任编辑H被署为第二策划者(第一当然是他老刘了,在公司做的每一本书上,刘都是排在第一位的策划者)。

  其实,对于要不要署名的问题,我自己也一直在犹豫。原稿固然是作者多年积累的成果,但是我这一个月也付出了不少心血和智慧啊,如果我没有20多年的读书和学习,也做不好啊。如果署名,可能有人会认为我沽名钓誉;但如果不署名,我的劳动成果将得不到承认。并不是说我写得好,但如果没有我的劳动,该书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版;即使将来找别人改写出版了,那就是另外一本书了。我至今保留了《胡先骕》一书的原始电子稿和我历次的修改稿,对照我重写以后的成书,可以看出我所付出的巨大劳动,也可以证明我不是在凭空诽谤刘老头。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公开这些文档。

  那天,老刘对我说,你的能力我承认,改这本书也是对你的考察。(Kao,我当时真想骂他娘!TMD你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当初你不是说要招能改稿子的编辑吗?现在我证明了我的能力,也通过了试用期,你却这样对我,这不是太无耻了吗?但是,我忍住了,没有骂出声来,想看他怎么继续表演。)

  他又跟我说,一个人要成大器,就应该像韩信那样能忍受胯下之辱。听到这里,我就明白了:他是在暗示我要忍让,不要跟他计较。(当时我又想骂:你他妈要别人做韩信,自己却厚着脸皮去羞辱别人,这不是流氓吗?也太欺负人了吧!然而,我还是没有骂出来,我承认,自己当时太软弱太妥协了,而且当时我正在联系一部书稿,希望暂时让步以便把手头的事情做完,于是我又一次强压了怒火。)

  刘还在说,如果年底效益好,再给我发一些奖金之类。——他纯粹是在说鬼话,因为他恨不得我马上就走,根本没打算留我到年底。但是,我当时有点懵了,只有心里叫苦不迭。而且,由于我不是太在乎名利,就没有坚持跟他顶。——在关键的时候,我没有跟他顶,这是我当时最大的失误!

  我在公司的第二个月里,主要是联系作者,也报了很多选题,都被刘否定了——包括第一次见面时他肯定的一些选题。我心里很清楚,刘其实恨不得我马上离开公司,这一个月无非是给我一个过渡期罢了。5月份,《胡先骕》书稿进入编辑排版阶段,我还在公司上班,但老刘从不给我看稿子,像做贼一样秘密进行,我也就装作没看见。如果给我看一次清样,本来有些错误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比如目录第4页中的“文采院士”,应该是“王文采院士”;作者原稿和我改稿中的朱彊村(朱祖谋、朱孝臧)被老刘硬改成“朱强邨”;书中还有一些错误和病句,都是后期排版编辑过程中造成的。

  我算是猜透了刘硕良的鬼胎:这一个月(5月份),他无非是想让我过渡一下而已,并没有打算留我,所谓的新合作方式,不过是他自以为高明的哄人把戏。说实话,这段时间我联系了不少作者,但并没有突破性的进展;有些可能签约的稿子,我也没有下决心攻下来。因为我明白,无论我做得再好,也是徒劳,又何必再去给老头占便宜呢。我心里只盼望这一个月能早点结束,等领到那一点属于我的微薄底薪后就走人。老刘那里一般是每月5号发上月的薪水,但这次推迟了一天。6月6日,老刘找我谈话,又摆出一副要诉苦的样子,说公司很困难啦,支付不起这么多员工的开支啦。我早就料到了他这一招,心里早有准备,也不想再听他多罗嗦,就主动提出合作结束。老刘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甩掉了一个包袱,赶紧让财务发给我5月份的薪水一千元。那时候,我就决定跟他彻底拜拜了。

  我离开公司后,还听到一件事:刘曾在同事H面前吹嘘他如何会办事:他说如果请那个作家改写《胡先骕》书稿的话,既要付稿费,又要给他署名;,而把我骗过去之后,只花了两千元就搞定了,他还颇为得意。听了这些,我感到一阵阵心寒齿冷。

  四、“成功”的背后

   刘硕良现在是出版界的名人了,在业界的知名度挺高,自从得了韬奋奖之后,他的影响似乎更大。对于不知他底细的人,都会被他头上的光环所误导。只有跟他深入接触之后,才会发现他的人品极差,简直令人不齿。然而,他为什么会成功呢?我初步总结了一下:

  (一)能力方面。平心而论,老刘虽然在编辑水平方面经常犯一些低级错误,但出版眼光还是不错的。毕竟在出版界混了几十年,这也不足为奇。

  (二)他之所以能成事,与那个时代是有关的。他在漓江出版社的时候,策划出版了包括“诺贝尔文学奖作家丛书”在内的很多外国文学作品,八十年代的中国是不论版权的,只要在国内找到译者就能出。若用现在的话来说,那些都算是盗版书。但那时候全国都没有版权方面的法规和意识,就不去苛求他了。但是,他拖欠译者的稿费,这是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的。试想,在版权法规越来越健全的环境下,他能做出多少有价值的书来吗?

  (三)刘这几年的“成功”,要归功于媒体。现代传媒在现代社会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很轻易地可以捧红某个人,甚至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白的说成黑的。媒体并不在意事情背后的真相,只关注那些表面能吸引眼球的东东,比如刘得了什么奖,出了什么名人的书……这几年,刘频频在媒体上出现,他自己感觉越来越好。记者可以借这个“名人”制造新闻发表文章领取稿费,同时也提高了自己的知名度——也许这就叫拉“虎皮”做大旗,很多记者就是这样巴结刘硕良的,他们之间已经形成了一个利益联盟。当作家老鬼把刘硕良的内幕揭露出来时,媒体却哑然失声……

  五、刘硕良为人十弊

  (一)吝啬刻薄,老奸巨猾

  节约当然是美德,但如果不该节约的也“节约”了,那就算是吝啬了。私营老板固然也有很小气的,但小气到刘硕良这个份上的还真不多见。比如:有同事申请买圆珠笔,刘坚决不同意,后来同事又提出只买笔芯时,他还在皱眉头,其他办公用品更是如此。我在公司时,申请印一盒名片(只要10元钱),他一直没同意,这当然是出于“节约”,也许还有一个原因:随时准备让我走人。我后来想想这段遭遇,感觉刘从头到尾就是骗了我一把,有预谋地骗了我。在我改完稿子,还没有移交之前,他就已经偷偷安排人把电子稿拷走了。这老头真狡猾,他可能担心我会以稿子要挟他,真是小人之心!

  (二)六亲不认,冷血无情

  刘是七十多岁的人了,却毫无老人的慈祥与厚道,甚至没有人情味,对员工如此,对他的亲人也不例外。小D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是刘的亲戚,本来是公司的排版员,她在一边工作,一边自学。后来因为刘家的保姆走了,老刘不想花钱重新雇人,于是把小D弄到家里当保姆。小D在排版之余,还要承担洗衣、做饭、买菜等等家务,甚至做家务成了她的主要任务,学习和正业却退居其次。小D病了,老刘也不给医药费,春节回家还不给她买车票。小L是老刘的朋友之女,同样深受他的冷血无情所打击。对待其他的员工,也就可想而知了。

  (三)欺软怕硬,遇强就弱

  从我听到的一些事情分析,老刘是欺软怕硬的德性,这也可以从我后来经历的一件小事得到证实。6月28日,我去老刘那里(我已离开公司将近一个月)取《不该遗忘的胡先骕》样书。开始刘说样书不多,只能给我两本。我一时气又上来了,对他说:你没给我署名,但我是实际上的第二作者,我甚至连稿费都没跟你争了,你又何必这么小气呢!刘一时语塞,停了几秒钟,问我要多少本。我看他语气明显软下来了,心里又感到好笑,我说不会多要你的,再给我两本就行了。于是他一言不发,转身打开身后的书柜,又取出两本样书。

  (四)倚老卖老,滥施淫威

  老刘因为年纪大,所以对员工总是居高临下。他经常在办公室里大吼大叫,动不动就暴跳如雷。他对我还算客气,记得他对我只发作过一次,那次是我把一张光盘锁在办公桌的抽屉里,他怪喊怪叫,说我不应该锁抽屉。我估计他是在借题发挥,因为他平时很少能抓住我的小辫子,所以他趁机发泄了一通。

  (五)剥削员工,违法经营

  按北京市劳动局的规定,所有的企业都应该给员工买保险,准确说应该是“四险”。这样的规定,这样的道理,老刘不会不知道,也不可能不懂,但是,他不给任何一位员工买保险。按劳动法,员工加班应该有加班工资,法定节假日还要加倍。但是,这些法律法规在老刘那里一律不起作用!老刘经常要求员工加班,特别是排版人员,周末或晚上随时叫加班,但从不给加班工资。五一期间,员工只休息了六天——所有人都要加一天班。而可怜的小L只休息了两天,整整加了五天班。后来她生病了,老刘也不放过她。小L终于受不了了,与老刘大吵一回。

  公司本来给员工统一安排午餐,我进公司的第一天,负责财务的同事按惯例发给我一个月的中餐饭票。但是到第二天,我的餐票就被收回去了,原来是老头下令收回的,他唯独不解决我一个人的午餐。4月30日,公司给其他员工都发了五一节的过节费,我不知道具体金额,因为我一分钱都没发。我并不在乎那点小利,也不想跟老刘计较,但是我非常鄙视他的这种做法。

  (六)出尔反尔,口是心非

  当初想利用我的时候,老刘说公司需要能写能改稿子的人,试用合格后即转正,结果我把事情干完后却一脚把我踢开;当初承诺给我署第二作者的名,还要给我稿费,结果是他狠抽自己的耳光,这些承诺无一兑现,还企图抹杀我的劳动成果。小Z工作期间病倒了,刘开始答应给他报销部分医药费,后来却总是推脱,结果不了了之……

  老刘几次在跟我谈话时,大谈他的“人文理想”和“精神追求”,目的在于使我对他产生敬仰之情——这是他对待青年人的一贯伎俩。聊到同事Y时,说Y在他那里一事无成,他很不喜欢。后来,我听另外一个同事说,老刘其实很喜欢Y。因为Y有很多点子,能给他创造更多经济效益。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刘硕良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七)胆小怕事,思想保守

  或许有人认为,刘曾经是右派(其实,他并不是真正的右派,他的那段历史很不光彩,这里就不多讲了),有仇恨党的心理,所以出了一些看似有立场的书。其实,并非如此,虽然刘有那么点意思,但是胆子非常小,他弄的那些书,连擦边球都算不上。他拿来作资本的那个韬奋奖,就是体制内的奖,由此一点可以看出他的心态。

  我在改写《胡先骕》书稿的过程中,第五章“古老传统的守护者”涉及到对五四新文化运动的评价。原稿对于五四时期激烈的反传统持不同意见,我在修改时尽量保留了这一观点。刘看了修改稿之后,专门找我谈话,指出我思想“反动”,与目前的正统观念不一致,他命令我修改。我说不必改,对五四应该有不同的看法,林毓生、余英时等学者都曾有过深刻的反思;我们应该尊重作者的观点,该保留的要保留,一定要改的话你自己去改吧。突然,老刘的脸一沉,声色俱厉地对我说:你知道几年前岳麓书社被整顿、社长下台的事情吗?我答:不就是因为出版了唐德刚的《晚清七十年》嘛!他说,对,就是因为书中有一句对邓公不恭敬的话;你要是坚持你的观点,这本书也被有关部门查禁了的话,出版社损失就大了,以后还有谁愿意跟我们合作?你这样做不是要砸我的牌子吗?我一愣,心想根本就没他说的这么严重,但是他开始上纲上线,而且有些气急败坏。我感觉他是在故意找碴,以此来胁迫我。我觉得没必要跟他争论,就没有跟他再争。

  (八)蒙蔽作者,不择手段

  拖欠稿费,是刘的一贯作风;为了节约成本,他经常不按合同办事,以前经常有译者找他讨要稿费(可以参看网上贴出的翻译家杨武能先生致老刘的信)。远的不说了,最近作家老鬼的遭遇就是典型的例子。这样的事太多了,枚不胜举……我在改写稿子的过程中,老刘没有透露任何有关原作者胡宗刚的信息,也从来没有让我与作者联系或沟通。(我对作者的一点点了解,都是来自同事的口中。)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把我和原作者都蒙住。

  (九)贪婪成性,中饱私囊

  钱财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老刘已经是七十四五岁行将就木的年纪,怎么还没有看透?为何一再克扣青年人的一点点血汗钱?在这个以他自己命名的公司里,他声称没有盈利,不给股东分红,每月却给自己开八千元的工资。他同时在《人与自然》杂志挂名,每月拿数千元的办公费。他还把办公室的一部分租给别的单位,从中收取租金。这些钱,都流入了他私人的腰包。也许他从来都没挣过这么多钱,所以利令智昏了。

  网上有人骂老刘的合伙人白×,其实白没有参与管理,因而很少去公司,我在那里上了两个月班,只见他去过一次。白×对公司的具体情况并不了解,从那次聊天中,他透露没有分过红。听说他后来也感觉到刘的人品有问题,因而想退出来,但老刘总是说没钱,所以白×也是陷进去了,无法抽身。

  (十)欺世盗名,招摇撞骗

  曾听业界有人说,老刘的那个韬奋奖是花钱买来的。这个我没有证据,所以不能确定。但是,他得奖之后,以名人自居,多次被请去讲课、讲座之类,却是实情。

  经常有媒体记者去采访老刘,我也几次听到年轻的记者在说大堆敬仰他恭维他的话,还有一个女士声称是读他的书长大的云云。老刘居然也还有些风趣的本事,能够把客人逗乐。就像我一样,初步接触老刘的人,大概对他的印象都不错,因为他伪装得太好了,他骗人已经成了习惯。

  我离开公司之后,又有几个同事相继离开,不仅是因为受不了他的欺压和剥削,更是因为不能接受他的做人方式。公司内部怨声载道,也没有人真正会替他卖力。

  有人说,他办这个公司,最后的结果是晚节不保。而从我所了解的事实判断,他应该是一向心术不正,根本是人品有问题——这可不是短期的问题。

  我和同事探讨过刘的人品问题,我们的结论是:文革中坐牢的人,要么被迫害死了,要么身体被整垮了;而刘的身体还如此硬朗,说明他的心理素质不一般,他要不是在牢里学会算计别人,他能活到今天吗?

  六、教训之总结

  我之所以会上当受骗,被刘硕良狠狠压榨一番,也有我自己的原因:

  1、过于崇拜名人。老刘老奸巨猾,其实他很清楚,当初我是冲着他的名气和在出版界的影响才去找他的。所以他把我对他的信任狠狠利用了一把。因此,提醒朋友们:不要盲目相信你崇拜的人。当然,也不要轻信你不了解的人空谈什么崇高的理想和追求,越是漂亮的借口,可能越说明他的虚伪和可耻。

  2、过于相信老人。其实,一个人道德境界的高低与年龄的大小是没有关系的,也与一个人的能力和名气没有任何必然联系。自从上了刘硕良的当之后,我对所谓老人开始保持警惕。

  3、过于轻信老乡。自从遇到刘硕良,我才认识到:不能对老乡抱太多希望,有些用心险恶的人就是打着老乡的幌子来骗你,使你防不胜防。老乡中肯定有好人,但要仔细鉴别。

  4、性格上的软弱。当老刘侵犯我的权益时,我一再忍让,妄想委曲求全。结果,反而使对方得寸进尺,这是犯了战略上的严重错误。

  总之,是自己比较幼稚,太年轻,过于理想化。

  后来想想,其实当时就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只是没有引起我足够的重视而已。比如他把奖杯放在醒目的位置;我偶尔与他对视时,他的眼珠滴溜溜转,闪过狡黠的目光。又比如,他不在公司的时候,总是把他那间办公室上锁。本人涉世不深,却遇人不善,未能及时判断出来,以至于狠吃一亏。

  虽然我上当了,但事实上,我还没有刘硕良想象中的那么弱智。所谓事久见人心,以我对公司前前后后的了解,通过对这只麻雀细致的解剖,我算是彻底看清了刘硕良的真实面目。我个人不是喜欢争强好胜,很多事情看得很淡。但这一点,在这弱肉强食的社会中是不大合适的。

  在极端气愤之时,我也曾想给老刘留下点什么记忆,但这不符合我做人的一贯原则,也不够大度。为了显示我比他刘硕良的心胸更宽广,当时我就没跟他计较。我想:就当是自认倒霉吧,以此作为对自己的惩罚,我也会用这段胯下之辱的经历来鞭策自己。

  七、为何要剥刘硕良的皮?

  我曾经几次想把这段遭遇写出来,但都放弃了。或许我天生比较软弱,习惯于妥协,所以就选择息事宁人,不去跟刘硕良这种小人计较了,也就是打落牙齿和血吞吧。我总是这样安慰自己:就算是交了一笔学费吧——吃一堑长一智。我想,老刘干的缺德事不少,虽然我放过了他,总有一天会有别人去揭露他的。所以,几次我都打消了写的念头。

  另外,我还有以下考虑:刘硕良是个名人,是著名的出版家,我只是一个无名小辈,人们肯定是愿意相信他,而不会相信我。如今老鬼站了出来,向这个无耻之徒发出了挑战。我为老鬼这种血性男儿的勇气所鼓舞,我不能再沉默了,我终于决定要把我知道的都写出来。就在我写这篇文章时,还有朋友劝我,说刘的势力很大,若得罪了他,就可能在出版界受打压或封杀,以后在这个行业将很难混。我这样回答朋友:我不怕他刘硕良,如果他要跟我过不去,我就跟他耗!假设他还能活十年,可以压制我十年,十年后我仍然年轻!他死后,我还可以活几十年!怕他作甚!

  这次,读了老鬼的揭露文章,我再也忍不住了。因为我的遭遇比他更离谱,更有警示意义。现在我把自己的经历、见闻和感受写出来,目的在于揭开刘硕良的真实面目,暴露其丑陋肮脏的灵魂。学者作家们都爱面子,不愿撕破脸皮,所以总是让步,但刘硕良却惯于得寸进尺。修炼了几十年,他已经把人性拿捏得很准。我现在彻底放下面子,无所畏惧,无所顾忌,才把心里真实的想法全部写出来。

  这段经历,可以说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在我心里,留下了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我没想到一个名声在外的七十多岁的老人居然会如此欺骗一个因崇敬他信任他而去投奔他的青年人,这个人,居然是一个口口声声标榜自己“很重老乡感情”的老乡。

  但也许更多的人更愿意相信老头的名气,反而怀疑我居心不良有所企图。因为,古往今来有一种出名的办法,那就是骂名人。说实话,虽然我是个无名小辈,但并不希望靠骂刘硕良这个“名人”来出名——我真不想出这个名。

  我归纳了一下,写这篇文章,大概希望达到以下几个目的:

  一、希望作者能认清老刘的真实面目,以后不要再上他的当,如果确实需要跟他合作,一定要把条件谈清楚,一点不能含糊,该坚持的地方一定不要让步,如果你退一步,他就会进两步。小人为何总是得逞?就是因为好人太善良,对坏人太客气。还有不少人与刘保持关系,一是碍于面子不愿撕破——都是文人嘛,可以理解;二是很多作者出书难,也希望借刘的渠道得以出版。老刘正是抓住了文人作者们的这些弱点——这可是他的拿手戏。另外提醒一下各位:老刘是欺软怕硬的货色,他对有利用价值的人是小心翼翼,能蒙则蒙,能拐则拐;如果你比他更强势,或者是坚持跟他顶,他就会软下去。

  二、刘的合作者看到这篇文章后,请重新审视一下这个人,要保持谨慎的态度。以后要去该公司求职的青年人,千万要吸取我的教训。

  三、我希望几个当事人了解这些背后的真相,如胡宗刚(胡传原稿作者)、谢泳(著名学人,把该书稿推荐给刘的人),这些人都还健在,但他们以前并不清楚这些真相。尽管我从来没有跟他们联系过,但我相信这几个人都是好人,都是被老刘蒙蔽的人。如果有人质疑我陈述的事实,可以通过第三方——我的那些同事得到证实——他们都可以做证人。若要打起官司来(虽然我并不希望出现这种情况),也不会成为悬案。当初就有朋友劝我诉诸于公堂,跟刘打官司。但我的情况是很不利的,因为我当初轻信了刘而没有签任何协议(缺乏文字性的证据)。再者,即使我能打赢官司,我要付出的机会成本太大,何况我也不想从中挽回任何的利益。还有朋友看了这篇文章的初稿后,建议我把文章寄给刘硕良,让他赔偿我的损失,否则以公开本文为条件。但我是坚决不会同意这个意见的。无论老刘给我多少补偿,都无法弥补我心里的伤害,我也绝不会因为利益而放弃我的立场——我现在就是要揭露刘硕良,让世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让更多的人不再上他的当受他的害。

  四、希望看到这篇文章的所有人们,都能吸取一些教训。我们当然希望社会美好、没有坏人,但是,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现实中,的确有所谓人心险恶,所以我借古人的话忠告大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五、最后,我也希望老刘能看到这篇文章,如果他觉得我的文章中有不实之处,欢迎他辩驳。我相信,如果他是好人,就没有人能把他说坏——除非他自毁长城。公道自在人心,我只是把事实讲出来。我也希望他良心发现,能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所反省——尽管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要改变秉性极其困难!但我还是寄希望老刘能够自省,悬崖勒马,不要继续做坑蒙作者、欺压员工的伤天害理之事。如果老刘有机会看到这篇文章,或者有人转告时,也请转告我对他的一句忠告:来日不多,应该多积德行善!

  结 语

  这篇文章的初稿写于5月22日晚至23日晨的通宵,由于俗务缠身,手头又没有《不该遗忘的胡先骕》样书,文章中几个细节无法落实,所以一直没有定稿。文章的修改总共花了一天的时间,6月30日才定稿,改完之后感觉如释重负。现在,终于可以卸下心中的那块阴影了,我只想对刘硕良那个败类的幽灵说声“拜拜”!

  作家老鬼在网上声讨刘硕良的热情已经过去好一阵了,遗憾的是没有产生什么影响——知道老刘真面目的人还是不多。我写这篇文章的初衷,也不一定能够实现。这时候才托老鬼在网上发出来,已经显得不合时宜。老鬼先生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这样来干扰他一下,真有点对不住。但为了实现我当初说过要写出真相的承诺,所以只好麻烦他一下了。

  另外,还有两点说明:

  一、对于文章中所陈述的我的遭遇,我保证全部属实;至于那些我听到的传闻和我的感想以及评论,则是我个人的观点,请读者明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欢迎朋友指教。

  二、我并不想借骂刘硕良这样的“名人”出名,所以我在这里只用网名(网友没有必要知道我的小名)。我也不是害怕刘硕良的打击报复而不敢用真名。因为那个公司的同事和所有当事人都认识我,既然写了这篇揭露文章,就隐瞒不了我的身份。对于特别好奇而想知道我的真名的人,请翻开《不该遗忘的胡先骕》(长江文艺出版社2005年6月)一书,找到第一个责任编辑的名字——那就是我了。我如此公开自己的身份,只是为了证明:我所说的是事实,而不是凭空虚构。

  (作者: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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