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18岁的我

　　嘿，小子。我是*1岁的你。你是18岁的我。擦擦鼻涕先，我想跟你聊聊。

　　我说真的，听我说两句。我他妈真不是疯子！我知道我现在比你重*0kg，个头却还是你现在的个子。你看看我的蒜头鼻子，我真的是你！别沮丧了，对于长个儿这事你死心吧，去他妈的“二十三窜一窜”。

　　个头儿这事你也别怪我，谁叫你1*岁就把自己破处了。听说什么时候破处什么时候就停止长个儿。

　　放心，我不是跟你讨论长个这事的。别走！最后一句，你的JJ以后也不长了。除了肥肉，你真的停止发育了。接受现实吧。

　　先说点让你高兴的事吧，我知道你爱听好消息。你最后还是考上大学了。但不是中央美院。也不是应届。是明年。

　　对了，明年有一次瘟疫，叫非典。你甭担心，咱伟大的党中央控制的不错。咱家亲朋好友猫猫狗狗都没事。你要是囤积一批口罩的话，大学学费就不用愁了。

　　所以，班主任王莉薇骂你：“白明辉，你要是能考上大学，猪都能上树！”的时候你就别犟嘴了。

　　是的，千真万确。你要复课一年。跟隔壁班的插班生分手吧，我知道那姑娘浑身紧绷的皮肤让你欲罢不能。但人家考上了。不甩人家就等着被人甩吧。第二天，她约你在大钊公园见面的时候别去哦，她要割脉给你看，你也别同情心泛滥，就是小口子而已，人家军训没结束就有新男友了。

　　你别嫌我冷酷无情。你要学的东西多着呢！以后再也没有说真话动真情喝真奶的日子了。你要适应。

　　我生活的这个时代，满大街都是孙子！你丫有利用价值丫就跟你客气。你啥都不是跟你呵呵就算有素质了。每个傻逼都看你开什么车，住什么房，拎什么包，每月赚多少钱。一旦傻逼不如你就给你跪舔，一旦被傻逼鄙视了。你丫就是大傻逼。明白了么？

　　再也甭想找喝两大绿瓶子啤酒就跟你生死之交的哥们了。初中的柳伟，赵彬，赵远，高中的小现这哥几个是你最后的兄弟了。柳伟在加油站工作，没事打打游戏，没啥出息也没啥烦恼。偶尔短信你一下。赵彬到现在也没结婚，但依然靠谱。赵远跟我一起工作，离了一次婚后也没长大，但你只放心把钥匙和密码给他。小现到今天还是小现，小脑不发达，大脑也就那么回事。每天依然丢三落四，各种现世宝！待业一年了，前几天媳妇刚生了一个六斤八两的大胖小子。依然见不到就想聚聚，见到就想杀了他。他跟你那时候没任何区别。

　　许磊，张旭，吴海峰都差不多同一时间段结婚的。时间近的我都记不清顺序了。都上大学了都回老家了都生崽子了。没事约篮球约烤串各种没你事。马婷婷和安卓唯一两个死铁死铁的妞虽一直在北京。但再也没搭理过大家了。当然也没搭理过我。她俩嫁人的时候没邀请这群哥们的任何一个。也没人怪他俩，都习惯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姑娘都得了一种叫麻木的病。

　　如今的姑娘跟你那个时候没法比！那时候姑娘们多飒啊！不爱钞票跑车洋房，喜欢看星星聊未来小脸绯红。不爱减肥整容自拍，喜欢一块五的冰棍和肉加馍烤鱿鱼。她们鄙视富二代深爱白衣少年，没见过大奢包就喜欢给傻逼织围脖。总之就是个个挖心掏肺侠骨柔肠爱憎分明飞蛾扑火的！逃课帮你骗老师，打架给你续搬砖，抽烟给你偷他爸的红塔山，送个纸鹤就他妈的给你上演热泪盈眶！你抄几句歌词就能拉上小手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我要是能回到过去，就在你这个时候永远不长大。自行车后座搂着你的姑娘现在回忆起来每一个都那么好看。甭管环肥燕瘦个个都是死心塌地的纯得跟医用酒精似的。心无杂念有眼无珠得跟你上课偷偷传无数纸条……可是你小子一点都没珍惜这个美好时代，总他妈觉得下一个姑娘是最好的！你丫真操蛋！

　　别沮丧，我们这个时代也有点好消息。祖国飞黄腾达赶英超美承办奥运会。大家兜里都有俩骚钱了。我把你当年想买买不起的东西都置办全了。咱妈顺利退休，脾气没啥改善。咱爸变成老小孩了，总让我带他吃这玩那的。奶奶身体还挺好的。乳腺癌手术后跟没事人一样！老叔老婶前两年被骗走*0多万血汗钱后，你抠逼的弟弟瞬间懂事了。你在北京上学后就一直没走。沙尘暴没了，现在改雾霾了，还是没蓝天。（他妈的，这也不全是好消息是吧。你就当好消息听吧。）

　　对了，你还记得第一次从北京回来，你跟宋老师说，要是有个网站能下载目的地的地图就好了。这事没多久就有个叫gotomap的网站干了。所以你还是死心吧。听咱妈的话老老实实上大学，别创业了！因为那网站最终也没弄出什么动静。

　　你大学毕业后的两年，手机就能上网了。对，手机。打电话的那种手机。直接用手机就能导航。你当然理解不了，你现在还*6k拨号上网，用灰屏诺基亚呢。下个毛片要一个多礼拜呢。你懂个屁！

　　2014年的时候，咱家已经是100m光纤了！别掰手指头算了，这不重要。这事就是你喜欢的苹果公司闹的，这家电脑公司出了一个叫iPhone的手机，风靡全世界。你未来还攒了了2月工资买了一个呢！后来你买了每一部iPhone。诺基亚和摩托罗拉都被搞死了。中国互联网发展特好，好几个公司都世界排名前几名了。回头我写几个名字给你，先把域名注册喽，我就发了。不，我们就发了。

　　哦，别惦记杨菲了，没成。初中毕业那天，在她家你们脱个精光，她的小胸脯在你面前跟小鹿一样乱跳，你们亲吻，她说“你敢进来就死给你看”其实是唬你的！但你小子真怂，提上裤子走了。那天是你们最亲密的一天。以后再也没见过，真的。

　　但是复课那年，你睡了无数姑娘，这事我可以跟你剧透一下啊。

　　行了，别傻笑了！多亏你落榜后暴发了小宇宙，努力读书，坚持跑步，不吃主食，暑假还去了健身房报名散打班。把你肌肉练得邦邦硬。而且北漂艺考的姑娘也跟你一样寂寞。跟北京的柳絮一样散落在各个培训班周边的地下室。等待你这样的小流氓给她们留下老了以后反复咀嚼的青葱岁月。

　　我记得你当时长期炮友就有4个，快餐不计其数。姑娘们真的喜欢你，喜欢听你讲笑话，喜欢在操场陪你看星星，喜欢听你聊一知半解的米兰昆德拉和尼采。喜欢半夜把你叫到她的床上却不告诉你她的名字。当时只有两个姑娘你没得手，也是我至今唯一记得的两个。

　　你知道嘛，大学的时候你跟黄莉莉好上了。就是你的小学同桌，总挠你胳膊的那个，锤你铅笔盒的那个。笑起来眼睛是条缝儿。他妈是厂办医院的。下课买零食只给你不给别人的那个，想起来啦？不是房睿，人家后来去美国了。现在是医学博士。她的事我一会跟你说。

　　黄莉莉长大后挺好看的，比小时候好看多了，特别是腰臀比，世间罕见！大一的暑假，你们会在超市碰到。瞬间就好上了，快得我今天都回忆不起来过程了。

　　她当时在天津音乐学院学横笛，你俩每月都至少要见一次，见面基本就是做爱。跟小畜生没什么区别。你倒卖摩托的钱都花在开房上了。是的，你还是跟个小贩一样倒买倒卖，钱袋宽敞，出手阔绰，给姑娘花钱痛快得很。这也是你在北京还有个女朋友的原因之一。

　　学校对面的情人旅馆价格不算便宜，环境对于大学生来说非常不错了。带黄莉莉去还算体面。当时黄莉莉作为女友来说挺够意思的！有一次来例假，为了不浪费房钱也跟你顶风作案。她很容易高潮，每次高潮下半身都高频率地抖动。去酒店大堂演奏的打工钱也给你买了jack jones的衬衫和廉价牛仔裤。

　　后来黄莉莉突然跟你分手了，她说她是他们系最漂亮的，但别人都有大款给买LV包包和Chanel的化妆品。她也想要但知道你买不起，所以她跟能买得起的男人睡觉了。你因为这事把她定义为婊子。同时北京的女友也跟你分手了，因为她知道黄莉莉的事了。都因为你跟男同学臭显摆，整个学院都知道。人家姑娘知道是早晚的事。

　　并且从此你就更加放荡形骸，又睡了一片姑娘。

　　很多年以后，你才知道黄莉莉是处女，你睡过的为数不多的处女之一。分手原因也是她编的，她也知道你北京有别人。这样说无非是为了分得更容易罢了。这是你这辈子最王八蛋的事之一。对，之一。后面王八蛋的事多着呢。

　　如今人家远嫁加拿大，确实过上了充满LV和Chanel的日子。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你还看过照片，此娃毛发发达，确定不是你的孽种你丫才长舒一口气。你也因此一度荣获“前女友培训中心”的无耻美誉。

　　再后来，你疲了。打算素一阵。美教班一个不算漂亮胸也特小，但特善良的黑龙江姑娘成了你的女友。你就是这个时候开始发胖的。你开始把注意力从姑娘们的胸脯上移开，每天三小时的健身也丢下了。每份作业你做*份，你还当了班长，年年拿奖学金。

　　你依然倒买倒卖，在友谊宾馆家属院租了个筒子楼，跟黑龙江姑娘同居了。那时候，你讨厌你们班的所有人，因为他们画画不好，都是临时学几天靠文化课考上的。你跟油画班的同学走得近，因为他们画画个个都比你强。

　　那时候你一个人能吃10盘涮羊肉，或者一整锅炖牛肉。后来这些羊肉和牛肉变成了肥肉，你那时候再也不睡女友以外的姑娘了，你不在乎体型了，肥肉与胡茬放肆生长。

　　你把空出来的筒子楼信息收集起来，租给同学，当上了二房东，但那时候你比高中贩BP机和手机的时候有良心，没加价。

　　你学会了打麻将和做饭。赢了的人给大家买菜做饭，输的人负责刷碗。其余时间痴迷于平面设计，开始瞧不起任课老师，开始买一堆堆昂贵的原版书，不写字了也不看没有图的书了，你买的《古拉格群岛》我至今没看呢。

　　你喜欢的“榕树下”写手宁财神后来牛逼了，成了家喻户晓的编剧，但是前一阵因为吸毒被抓了。唏嘘吧？韩寒还好，剪了长发当了赛车手，生了个漂亮女儿被称为国民岳父。还当导演拍电影了，电影有点一般。李敖是真的老了，好多年没消息了。

　　你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时候，批量参加了各种设计比赛，得了一米多高的各种证书和奖杯。你相信你将来一定能成为Sagmeister一样的设计大师。我可以严肃的告诉你，你当时的努力没啥回报。还不如坚持健身呢。

　　大学最后的十一假期，咱爸说你毕业打算留在北京吗？你说你学设计的，回老家能干吗。老爷子第二天跟你回北京，在四惠买了一套房子。都没看第二套，直接拍板。当然是分期啦。你也知道，咱爸不是大款，就是一普通工人。之所以这么痛快，是因为当时北京就两条地铁线。为你将来上班方便，一定要挨着地铁买。难道还要给你配辆车不成？

　　好，整个二号线和一号线中段都是二环内，买不起。一号线西边又没楼盘，那时候四惠算是荒郊野岭，这个楼盘又是四惠最便宜的，*000一平米。还看什么第二套啊。你先别感慨，随后的几年北京房价疯涨，要不是咱爹这次冲动，未来几年你连租房都租不起。

　　后来你跟黑龙江女友搬到的四惠，所有人都以为你们要结婚了。你也这样以为。直到她提出真的要结婚的时候。你认真思考了一阵，真的真的思考了。

　　得出的结论是——你想娶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个。这是你又一件最王八蛋的事之一。

　　大一的时候，你会在校学生会遇到的一个鞍山妞，特好看，鸭蛋一样的脸型。披个跟地毯似的披肩。相识第一天你就像个流氓一样叫人家老婆，还说非她不娶。你那时正好处于泡妞高峰期，口才和体型都不错。鞍山妞没生气反倒笑靥如花，你就更加肆无忌惮。猛烈追求却一直不得手，最成功的一次也不过是亲到了小嘴而已。软的跟棉花糖似的。

　　那时她有男朋友，你也有一堆的姑娘可以睡。而她却总是忽远忽近，有时候几个星期都找不到，有时可以跟你坐三小时大巴回老家，住在一个屋檐下你却使尽浑身解数依然不得手。你开始对她着迷，念念不忘。

　　后来，她没男友的时候你有黄莉莉了。你跟黄莉莉分了，她又有新男友了。她又分手了，你又有黑龙江女友了。像齿轮一样，严丝合缝般地错过。巧合到跟计算过似的。你依然对她着迷，念念不忘。

　　你每次约她，她都出来见你。无论有没有男友。每次也最多亲到棉花糖一样的小嘴而已，再无进展。她从来没主动说过什么，仿佛跟你亲嘴就像跟你吃饭一样平常，她好像丝毫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你更加着迷，更加念念不忘。

　　后来，你跟黑龙江女友每次做爱都靠幻想她的样子才能射出来。浑身一抖，转头就睡。十足的混蛋模样。当黑龙江女友最后一次逼婚，你发短信给鞍山妞，问她有男朋友吗，她说有。她问你有女朋友吗，你也说有。你问她愿意嫁给你吗，她说你分我就分。终于你们很不要脸的在一起了。像一对奸夫淫妇一样。一模一样。

　　分手那天，黑龙江女友哭得梨花带雨，她在你眼里很久没那么好看过了。也不知道那时你哪来的铁石心肠，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长痛不如短痛。哪怕在从来不KJ的她，吞下你射出的所有豆浆的时候你也没改变主意。说到这，我都想抽你两巴掌了。

　　你跟鞍山妞恬不知耻的在一起后的一年多就结婚了。没错，鞍山妞成了我老婆。如今依然是。这是你小子这辈子最大的福气，真是的，为什么没有恶有恶报呢？我都很奇怪。

　　领证那天是鞍山妞早就选好的——0*年*月*日。她曾说过那天逮到谁就跟谁结的豪言壮语。那时鞍山妞她爸因为食道癌卧床不起，病情稍微好转一点，才偷跑回北京领证，到东城区民政局的时候人家马上要下班了，领证过程比买煎饼还快！至今回忆起来都觉得跟儿戏似的。

　　你病床上的老丈人还没等看到结婚证就撒手人寰了。所以是先办的葬礼后办的婚礼。悲喜交加混乱之极！直到你要给鞍山妞买钻戒的时候，丫说买那破玩意还不如给老娘折现的时候你才回过神来。

　　我给你说说后来的事吧，iPhone已经推出十款了。光这个月就出来两款！全世界都在抢购呢。乔布斯虽然死了，但他真他妈改变了世界，如今不用iPhone的人比你没得手的姑娘还少。全世界的人整天低头玩手机。手机就像你高中时偷看的色情书一样令人痴迷。

　　你一直梦想的唱片设计师我没能帮你实现。互联网把唱片业毁的差不多了。人们听歌再也不需要像你一样买打口盘了，全是免费的，全部靠下载。唱片店一家都没有了。CD如今都不常见了。设计唱片的工作少得可怜。

　　毕业后三个月我都没找到工作，你大学积攒的那点自信都在这三月碎得跟饺子馅似的。头一次跟咱爸借钱度日。那时候老两口总会各种借口来北京看你，临走把冰箱塞得满满的，满到多张扑克都塞不下的样子。

　　后来，我仗着你在书籍装帧公司实习过的经验总算找到一本刚起步的杂志社，每天三个小时的公共汽车才能到公司，有时候连续加班好几天回不去，袜子脱了能黏在天花板上不掉下来。

　　第一个工资给咱爹买了一部moto刀锋手机，那是那年最火的手机。一分没剩还添了点。果然被咱妈抢走用了，未来我给咱爹买的每一部手机都被咱妈抢先用。这是咱家传统，女强男弱，你知道的。

　　再后来，到了一家很大的杂志社，只因为能提供午餐我就跳槽了。依然加班，袜子依然能黏在天花板上，不过是更大，更高级，地段更好的天花板而已。（你老板人特别好，老帅哥一枚！至今我都感激和崇拜他。要不是他罩着你，你早就歇菜了。）

　　我在这家杂志社上了近一年左右因为倒买倒卖不用心工作被开除了。不同于以往的是，这次我卖的是我自己设计的T恤。我总要把你当年旺盛的精力找个出口吧？因为鞍山妞，这个出口又不能是姑娘，我又实在没办法把杂志社排版的工作称之为理想。

　　我当时只想把我设计图形卖出去，T恤就是个载体而已。大概是200*年吧，我发现了一种像纸一样的进口材料，防水还很结实，也能印刷我设计的图案。我早就不想做只有夏天才能卖，只有男生才买的，还分各种尺寸的t恤了。咱家四惠的房子也装不下多少T恤不是。我用这种材料折成钱包，印上我设计图案。竟然大卖。

　　距离成为设计大师的梦想仿佛近了，也仿佛远了。我希望有一天我能成为当年你希望成为的人。所以我给咱们从小就倒买倒卖的事业领上了正途，还注册了商标——ONEDAY。就是充满希望的意思。还记得小时候吹过的“有一天老子有了钱，喝豆浆，买一碗泼一碗。”的牛逼吗？大概就是那意思。

　　被开除后，我就全职做 ONEDAY了。鞍山妞那时还没嫁给我，她的工作又被调到南京去了，每次回来都跟我在工厂折钱包。把我感动得跟王八蛋似的！

　　工厂还是做t恤的工厂，工艺也是当时印t恤的工艺。工厂老板跟我同岁，已经住在富力城，开BMW *2*了。那时丫就是我的偶像啊。

　　本钱是我跟大学同学刘冬冬凑的*000元。冬冬是个GAY。你们这届唯一的GAY。我俩合伙还一度被认为是一对儿。他也是我们婚礼的主持人，去年得癌症回老家了。每次来北京取药我们都聚聚。当年跟你关系不错的同学都很少联系了。大家都忙，都生娃了，都胖了。

　　后来这钱包卖的真还不错，我又做了很多各种稀奇古怪的产品设计。如今专心做各种包。前两年媒体称呼我为原创品牌设计师。各种采访摞起来也跟你大学奖状差不多高了。

　　大概在2012年吧，我开始邀请艺术家的作品了。当年你在《艺术设计》杂志上看到的牛逼人物如今很多都是我哥们。我还一不小心认识了你崇拜的不得了的罗永浩。罗老师如今做手机了。比当年老罗语录的时候还红得一塌糊涂。后来又一不小心得罪罗老师了。这事有空再跟你说吧。

　　你大学时羡慕嫉妒恨的兔斯基作者王卯卯也成了好朋友。她前俩月还从美国帮我代购最新的苹果MAC PRO电脑呢。你肯定想象不到如今的台式电脑也就是个屁股大小。也想不到万恶的美帝什么东西都比国内便宜吧？

　　说到美国，房睿很早就过去念书了，并且不打算回来了。我是通过人人网找到她的，就是你那时的校内网。她目前还没嫁人，但不如小时候好看了。我代表咱俩小时候跟人家表白了。谁让咱那时候孬种呢，转学最后一天也没勇气说。她是否被感动了，我不敢确定。*上打字嘛，不容易看出来。

　　我把表白这事写到微博（这个你又理解不了吧，你就当是公开的短信吧），一群纯情少女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鞍山妞也感动了。

　　你记住，当你认识鞍山妞那天起，就给我猛烈追求！尽快娶进门，不是因为那时候鞍山妞还是处女。你想哪去了。

　　是因为这妞打点ONEDAY的事务后，第一个100万，第一辆车和如今的宝马奔驰还有今年要买的保时捷，三层小别墅，每年几次的出国游，一屋子的可爱小动物，都是因为鞍山妞才有的！就靠你我这样不着调的混蛋，今天应该还在街头啃着煎饼偷瞄姑娘大腿呢吧？

　　0*年我俩结婚那天咱爹妈哭得跟块抹布似的。可能是因为没让家里出一分钱，还把份子钱都给他俩留下了，老两口头一次看到回头钱激动不已吧？反正你别气咱妈了，她到今天也是这脾气。改不了了。

　　婚后生活真挺幸福的。至少再也不用靠幻想射出来了。你一脸不屑的坏笑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不相信你未来能忠于一个妞。其实这是有科学道理的。26岁以后，你的荷尔蒙就开始下降，打码的毛片你都硬不起来了。再也没有那种扒姑娘衣服的眼神啦。一夜*-*次你做梦去吧！好几年前就歇菜了。

　　你我这小半辈子，就像一条珍珠项链，是无数的姑娘贯穿的故事，她们教会了我们太多东西。说不清，无耻与感激同在吧。反正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也不用忏悔什么，你当她们是玩具，没准人家也只当你是工具。青春嘛，挥霍就行了。

　　有些爱你，有些恨你，有些四处宣扬你JJ小但是活儿还行。有些你能记住名字，有些连叫床声都忘了。当年你没得手的那俩姑娘，一个成了*岁娃的妈，胸部下垂了，你不会再爱了。另一个去了厦门，会请你吃三天的海鲜，总之你还是得手不了。

　　我前一阵才悟出一个道理，找个能陪你聊天的姑娘是多么的重要。人这一辈子能XXOO的日子没几天。狗屁灵魂伴侣！饭搭子才是硬道理。后半辈子全靠聊天解闷呢，你跟她在一起不激动，不硬，不兴奋。但就是不腻歪，不烦。这就够了。

　　我知道你理解不了，你现在还*6k拨号上网，用灰屏诺基亚呢。下个毛片要一个多礼拜呢。你懂个屁！

　　这不，最近鞍山妞自己去澳洲旅游前，临走前丢下一句：白明辉，你他妈要是找小姐记得带套别睡我的床就行！拜拜，我去机场啦。记得遛狗！

　　得了，说完了。你接着撸管吧。对了，你梦想的《国际花式撸管大赛》至今也没有。甭练了。

　　2014.*.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