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躁动的世界里谁还能静心读诗?--黎凛诗集amp;lt;指尖那朵年华amp;gt;
在躁动的世界里谁还能静心读诗?
文/彼铭
黎凛老师的诗集《指尖那朵年华》出来了,无论是精装本还是平装本,印装都很精美,但这并不是我想要说的重点,因为在印刷工艺发达的今天,任何作品都可以做出漂亮包装,我要说的是书的内涵。
我对诗并不懂得很多,从以前的古诗,再到现在的新诗,什么口语诗,梨花体,下半身,每一个浮躁或认真的诗人都想竖起自己的牌子,在诗歌的国度里试图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殖民地,这本无可厚非,但我始终认为,诗是文学体裁中最为特殊的一种,它不应该存在于风口浪尖,更不应该成为一个伪文人的敲门砖。大凡想走上文学之路的人,总以为写诗是最简单最方便的一条路,一个人说自己在写诗了,就以为自己找到了跻身文学圈的资本。个人觉得这其实是对诗歌最大的误解。但这么多年来,诗歌确实只是承担了一个桥梁的作用,有很多所谓的文人,都是从诗走过来,然后再短篇,中篇,长篇,这样的发展历程我没有去做过研究,它是出于一种何样的历史背景或怎么样的扭曲情节。但我想,诗不应该只起到这样的作用,诗应该是一种抚慰,它可以让那些在现实生活中疲惫了的灵魂得到暂且的安顿;它可以高声呐喊,但不应该裸露着驱干暴晒在烈日下,它更应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宁静之地,不受外界过多的干扰。可是,现在我们很少能读到这样的诗歌,也很少看到一直把诗当作生命来抒写的诗人。时代发展了,我们反而丧失了对诗歌和诗人应有的敬畏和赞美之心。
诗人黎凛一直栖住县城,从事教育工作,没有喧哗的城市背景,却有着良好的生活圈,从他的诗里你可以读到他发自内心的呢喃、呓语或者呼唤。他的诗歌是落在树叶上的露珠,有天然圆润晶莹的气色,是开在田间的小花,有浓郁的泥土芬芳。看似信手拈来,实则是在多年打磨的功底下一喷而出的清泉。作者一直在反思,诗歌的道路到底在哪里,于是他自己掏钱创办了一份民间杂志《中国风》诗刊,试图让更多的诗人一起来探索。作者也曾为诗人这个称号到底是褒是贬而心内挣扎,这些情绪都能从作者的诗和后记里反映出来,诗人不是一味地在写诗,也没有想去独创一个专属于自己的门派,只是一直把诗当成精神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或讴歌,或审视,或解剖,或痛斥,让自己的诗歌有所担当,不停地碰撞现实,那最为壮烈的火花就化成了诗人笔下一句句优美的句子,而诗人也在这样一个过程中,伴随着对人性的思考充分感受着人生的充实。
在这样炎热的夏天,即使没有空调,甚至也没有电风扇吧,你只消一把旧蒲扇,或坐或躺,翻翻这样一本诗集,你会感觉到他的诗歌在身体里已化为涓涓清溪,洗去点点俗尘。喧嚣的市声远去了,而墙院外大树上嘈杂的蝉鸣,此刻也仿佛具有了自己生动的旋律。人,书,大自然,已经融合为一体,可以走进唐诗宋词的意境里,成为一幅背景淡远的写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