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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红颜录—洪如嫣的故事

G数码快印3年前 (2022-03-06)问答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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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也就是所谓的千禧年,今年的夏天来的特别早,端午节还没有到,太阳便如毒蝎子一样晒的人心里火急火燎的。空气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河岸边、大路旁、田野里的树叶仿佛被施展了法术定格在那里纹丝不动。身材姣好的姑娘们连忙穿上五颜六色的吊带衫和七彩斑斓的裙子给夏日增添风景。急不可耐的顽童们饭碗一丢便一头扎进大运河碧青的河水里。

   虹如嫣破产了。

   现代化的通讯工具让这个消息瞬时间传遍了整个小镇。

   位于桃源小区的虹如嫣家里从楼下一直到三楼的过道上挤满了债主,咚咚的敲门声从早晨敲到中午震的整栋大楼都感觉到震颤。

   虹如嫣就在家中。

   她坐在客厅的地板上发怔,仿佛没有听到外面如雷的敲门声。干涩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亮,原本波浪形的卷发如同蓬乱的草鸡窝。虽然天花顶上的大吊扇转个不停, 她的身上还是被汗水浸个透湿。

   墙上的挂钟指针到了11:40分。该去接儿子了。

   她艰难地站起了,摇摇晃晃地走到门口,打开了家门。门外的嘈杂声突然安静下来。虹如嫣举着一把车钥匙:“这是刚刚买的帕萨特的车钥匙,家里有 一些金银细软,你们拿去分,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尽管搬。欠你们的钱,我一个子也不会少。儿子放学了,我得去接儿子。” 虹如嫣说话的时候脸色如死人一般惨白,没有任何表情。说完不顾被汗水浸得玲珑剔透的身躯像没有穿衣服一样赤裸裸地展示在众人面前,用手努力地拔开人群往外面挤。那些债主可能被她的模样给吓住了,再加上本来也都是沾亲带故的关系,分开一条道给她出去了。

   等她把儿子带回家,房门大开,客厅里一遍狼藉。她走进其他房间看了看,除了自己和儿子的卧室留了两张床之外,能搬的东西都被搬走了。

   虹如嫣把儿子搂在怀里,半晌也没有任何动静。

   “妈妈我饿了,吃过饭还要上学呢。”儿子抬起头睁着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

   她连忙牵着儿子的手走出家门,随手把门带上。

   小区门口的一家大排挡, 虹如嫣给儿子要了一份蛋炒饭,叮嘱儿子吃过饭就去上学。浑身上下摸索摸索也没有找到钱。转过头对正汗流浃背炒着菜的师傅说:“王老板,今天忘记带钱了,改天一起结。”

   “孩子吃碗饭算什么,爱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来,”王老板头也没有抬。

   虹如嫣返回家中,把到处狼藉的房间收拾了一遍,洗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开始打电话。

   “刘主任吗?有个事情帮个忙,能来我家一趟吗?” 虹如嫣努力想让自己的声音有点嗲气。

   “如嫣啊,我马上有个会,你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明天再说。”对方不由分说挂了话机。

   “妈的,当初老娘得势的时候像一只哈巴狗一样天天跟来跟去的,知道老娘破产了,边也不敢沾了,真是他妈的狗眼看人低。” 虹嫣然暗暗骂了一句。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稳定情绪接着又拨出一串号码。

   “唐局吗?工作忙不忙?有没有打扰你啊?”

   “你谁啊,我正忙着呢。”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沙哑的声音。

   “我是虹如嫣啊,上次陪你在中亚舞厅跳舞的,领导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几天就把小女子给忘记了。”虹如嫣干笑了两声。

   “记得记得,虹大美女。有什么事情,唐某一定效劳。”

   “ 能来我家喝杯茶吗?”

   “哦。”电话那头稍微迟疑了一下。接着问:“方便吗?”

   “就我一人在家,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那好,我马上到。”对方迅速挂断了电话。

   等对方挂断电话以后,虹如嫣走进洗漱间给自己化了点淡妆,又喷了点香水。走进卧室坐在床沿等着那个姓唐的局长。

   虹如嫣懊恼当初怎么看上席漫云的?就因为他长了一张酷似周吉印通的脸?结婚以后整天东游西荡游手好闲,不是喝酒就是赌博。放着家里长得花一般的老婆不知道疼惜还在外面养着小情人。虹如嫣是见过那个叫李蓉玉的小女人的,个子不高,身材有点臃肿,脸上还长着几粒麻雀斑。虹如嫣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根本就想不到自己会败在这样的女人手里。昨天晚上席漫云跪在地板上痛哭流涕地告诉她说100万的现金被这个女人卷走之后开始还以为席漫云在开玩笑,后来感觉不对劲了才知道眼前这个跟她一起同床共枕*年的男人没有撒谎。虹如嫣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沙发上。

   等她醒来的时候席漫云还跪在沙发边。

   “你这个混账东西,难道你不知道这100万是我东挪西借好不容易走亲拜友凑来的吗?厂里就靠这点钱准备翻身的吗?你都把它塞那个女人的窟窿里,你是想把我们娘俩往死里逼吗?你玩女人我不是不知道,我也懒得管你,可是这是100万啊,这钱要什么时候才能还清啊?”虹如嫣边哭边用手捶打着席漫云,长长的指甲把他的脸上划出几条血口,席漫云跪在那里也不敢动,任脸上的血一滴一滴滑落在地板上。(未完待续)

   凌晨4点钟了,哭泪了的虹如嫣蜷缩在沙发上,眼泪已经流干了,看着跪在地板上已经身躯僵硬的男人除了让她感到厌恶之外也格外心疼。毕竟一起生活了*年,席漫云本质并不坏,虽然在外面玩的疯,在家倒是一直低眉顺眼从来没有大言。男人的可恶之处可能正在于此:喜新不厌旧,对待双方的父母亲朋好友也是善待有加。有一次虹如嫣的父亲住院,当时厂里正出一批货,虹如嫣根本就离不开。是席漫云跑前伺后整整照顾了半个月。虹如嫣的爸爸逢人便夸自己的女婿特孝顺。虹如嫣拉了拉席漫云的手把他拽到沙发上,又到洗手间把毛巾用开水烫了烫拧干净把他脸上的血痕擦干净问他:“你打算怎么办?”

   “上午我已经报案了,我准备出去躲躲。”席漫云诺诺地回答了一句,头也不敢抬。

   “你出去躲?亏你还是男子汉,你出去我们娘俩怎么办?厂里怎么办?欠下的这么多债怎么办?都让我一个人扛?”虹如嫣一听就恼火了。

   “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嫣然,你知道我没有碰过这么大的事情,我也没有脸面见到父母和朋友,我知道错了,可是我真的没有脸出去见人。”席漫云依然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往沙发上掉。

   “ 你不能走,你惹的祸,你想办法收场。”虹如嫣口气坚决。

   “老婆,你知道我没有那能力的,你就放我一马,给我出去找一条活路吧。”席漫云抬起头,眼泪巴巴地望着虹如嫣。{未完待续}

   “那个又丑又胖的女人怎么吸引你的?我长得哪儿不如她,当年在学校我就是有名的一枝花,后来办工厂多少浙江福建的老板想吃我的豆腐,揩我的油,我只要稍微松松裤带大把大把的钞票就能装进口袋。我为你这样一个怂人死守着贞洁,你他妈的不知一点好歹。”气急败坏的虹如嫣一天骂出了*0年来加起来都达不到的数量的粗口。(未完待续)

   “你天天就顾着厂里和孩子,根本没有时间问我。我做什么你都不顺眼,看不起我。。。。。。”席漫云似乎是在抗辩。

   “你还有理了,我辛辛苦苦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孩子,当初是我从娘家借来*万块钱办的木材加工厂,五年来我风里来雨里去我容易吗?去浙江送货我一个人坐大货车上一坐就12个小时,饿了啃馒头,渴了喝凉水。好不容易现在生产规模扩大了,生意顺手了,钱也够用了,你还怨起我来了,你这个混账东西。”虹如嫣抓起沙发茶几上的烟缸就想往席漫云的头上砸,迟疑了一下又把烟缸放了下来抓起沙发上的靠背拼命砸向席漫云。席漫云又把头耷拉下去任她砸,一句话也不再说。

   砸累了,虹如嫣站起来长长叹了以口气,走进卧室,从抽屉里拿出一沓钞票走过来递给席漫云:“这里是*000块钱,出去要节约点用,你那点怂本事哪儿能挣到钱?”

   席漫云如遇大赦般慌忙从沙发上站起了,“你和孩子都需要用钱,我不能再拿钱了,我对不起你们娘俩。”

   “叫你拿你就拿,废话啰嗦没有个男人样。天都快亮了,要走抓紧走。”虹如嫣睁着一双杏目怒嗔道。

   席漫云吓得赶紧拿着钱往外走,到了门口又折了回来,跑到儿子卧室把脸轻轻贴在儿子的脸上摩挲着:“对不起宝贝,爸爸错了!”

   “快滚啦,天就要亮了。”虹如嫣别过脸不忍心看着这一幕。(未完待续)

   叮铃叮铃的门铃声打断了虹如嫣的回忆,她赶紧起身开门。

   唐局长挺着将军肚慌慌张张溜了进来,像怀着一肚子鬼胎似的回头还望了两眼。

   他看了看空无一物的客厅,用疑惑的目光盯着虹如嫣。

   虹如嫣脸涨得通红,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撒了个谎:“准备搬家的,在临河大兴镇还有一套大房子。”

   “哦,是这样的啊,虹总今天叫我来有什么吩咐啊?”他扯了扯公鸭嗓,挺了挺将军肚,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没有什么大事情,一件小事请唐局长帮忙的,局坐能屈尊床上坐坐吗?”虹如嫣脸上一脸的讪笑,把卧室的门推了开来。

   唐局长笃着方步走进卧室,把怀里夹的公文包顺手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沿:“虹总貌美如花,艳如桃李,一向看不起唐某,今日突然相邀,有何指示?”

   “唐局,看你说哪儿去了,谁不知道你唐局在众兴镇的厉害啊。船闸那边跺跺脚,慢字口都有动静。我先跟首长倒杯水,空调开着的,温度合适不合适啊?” 虹如嫣边说边去厨房间倒了杯水,想找茶叶的时候才想起来刚才收拾房间的时候被自己倒垃圾桶了。只有端着白开水走了过来:“家里也没有好茶,局坐将就将就喝点白开水吧。”将茶杯也放在床头柜的公文包旁边。

   “小虹啊小虹,你今天肯定有什么事情,我*点还有个饭局,抓紧说吧。” 唐局长打起了官腔。

   “是这样的唐局长,听说省里对我们这样的板材户有扶持资金,上次请您跳舞的时候就跟你提起过的。”虹如嫣脸上的讪笑已经改成媚笑。

   “上次你不给唐某面子,唐某当然就没有考虑你们厂,指标都用完了。”唐局长继续打着官腔道。

   “上次的事情是如嫣的错,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如嫣给你赔罪行不行嘛”虹如嫣靠到唐局长身边,用双手摇着唐局长的肩膀,嗲声嗲气地说。

   唐局长抬起三角眼皮看了看身边凹凸有致、杏目含情的虹如嫣一脸的娇态,那次中亚舞厅跳舞时一双不老实的手伸到虹如嫣臀部的时候被一把推开的不快瞬时间烟消云散都忘后脑勺了。闻着虹如嫣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不禁心神荡漾起来。

   唐局长伸出一双又白又肥长满了汗毛的双手,这双手如同刚刚烫过开水的猪爪。把虹如嫣的一双如新笋般鲜嫩的手从肩膀拿在自己双手中摩挲,虹如嫣突然一个激灵觉得全身发冷,鸡皮疙瘩都暴了起来。想把手抽出来却又没敢,只能闭着眼睛任由那双猪爪轻薄。

   “如嫣啊,只要你听我的话,指标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唐局长伸着头往就虹如嫣的脸部凑,一股浓烈的口臭味扑鼻而至,虹如嫣一天没有吃饭的胃里刹那间翻江倒海,她赶紧用力抽出双手:“对不起唐哥,我去一下洗手间。”接着就往洗手间跑。

   在马桶里吐了几口酸水后,虹如嫣擦了擦因呕吐而憋出的眼泪,硬着头皮又走进卧室。临走前还在镜子面前练习练习在脸上挤出点笑容。

   “唐哥,只要你能帮妹妹弄点扶持指标,您就是妹妹的大恩人,小妹做牛做马都要报答你。”虹如嫣又把双手搭在唐局长的双肩上,脉脉含情地忘着唐局长。

   “好说如嫣,哥哥既不要你做牛也不要你做马,哥哥只要你这个人。”姓唐的一边说着一边侧身,双手环住虹如嫣的腰,一用力把虹如嫣掀倒在床上。(未完待续)

   虹如嫣猝不及防被唐局长按倒在床上,姓唐一脸淫笑凑了上来:“如嫣,你真是个宝贝,我好久没有和这么漂亮的女人做爱了,今天真他妈的意想不到,快脱了让哥哥摸摸。”边说边用毛茸茸的猪爪撩开了虹如嫣的裙子。

   虹如嫣挣扎着想坐起来抵御这个情急了的色中饿狼,唐局长那硕大的身躯已经压在了身上。。。。。。

   “明天上午去我的办公室宝贝,先拨*0万给你。”得逞了的唐局长四脚朝天躺在床上,活像一只被翻过来的牛蛙。

   “唐哥,以后妹妹的事情要哥哥多费心了。” 虹如嫣刚刚呕吐过的五脏六腑已经是又一次翻江倒海了,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恶心。*0万对目前的她是一笔巨款,为了生存,她需要这笔钱,而这笔钱身边这个粗鄙的男人能够提供给她,她认了。 虹如嫣听到自己的心脏里有血液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她看见自己鲜红的血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未完待续)

   临河镇大兴村,鸿运木材加工厂,虹如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整理这几天乱七八糟的思绪。

   当初这个厂起名的时候是夫妻二人在一起损失了N脑细胞才想出这个名字的,用虹如嫣的鸿,席漫云的运组成的。两人还为自己的奇思妙想单独庆祝了一顿。虹如嫣想到这个厂名不禁苦笑了笑。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走进了:“虹总,浙江那边催着要货,库里一片木板也没有,工人这几天都没有来上班,原来供货给我们的几个大的木材收购商都表示停止供应我们家的货源,电源闸刀也被农电站派人给拉了。”

   “我知道了小君,浙江那边一共需要多少?”

   “第一批货*00万,押款100万,他们说8月底前货必须到达张家港港口,否则将取消与我们的合作。”邹开君回答说。

   “你能把工人召集回来开个会吗?”虹如嫣用期待的目光看着邹开君。

   “我尽量虹总,不过原料供应商那里是最大的问题。”邹开君避开虹如嫣的目光,眼睛转向办公室一角的一尊宏图大展的雕塑。

   “供应商那里我来想办法,你负责召集工人,鸿运木材加工厂不会垮,我要让它活下去,它是我的孩子。”虹如嫣望着这个当初费尽心思从南京林业大学请来的高才生,眼睛有点湿润。

   邹开君听着她的话,把眼神移了回来,看着这几天陡然憔悴的女人口气是如此的坚定,心里又是疼惜又是佩服。

   “虹总,我到你们厂两年了,亲眼目睹厂里不断在壮大,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这两年厂里给我的分红有10多万,加上老爸给我存的留着娶媳妇的10万一共20万,如果虹总需要,随时说一声。”邹开君的目光对着虹如嫣,眼睛里充满了柔情。

   虹如嫣其实早就察觉到邹开君的心意的,虽然他从来没有表露出来,但是他的言行举止中时时流出的爱怜与倾慕之情早已刻在虹如嫣的心里,她也曾为此深深地感动。但是现在危机四伏,举步维艰,她没有心情去想那么多。

   “谢谢你小君,在这样的节骨眼你能帮我,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我的心情。明天请你把工人找回来,准备开工。”

   “知道了,虹总。我现在就去办。”邹开君转身离开办公室。{未完待续}

   虹如嫣拿起桌上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一声悦耳的女声:“您的电话已停机,请速到电信局营业大厅缴费。”

   无奈她从挎包里掏出手机,拨出一串号码:“刘主任吗?我是如嫣啊,有个事情想请你帮个忙。”

   “如嫣啊,我太忙了,改天联络。”对方急忙想挂断电话。

   “刘主任,不,不,刘哥,我的亲哥哥,你就听我说一句话行不行?”虹如嫣急得有点语无伦次。

   “那你快说,我等着去县里开会呢。”对方明显的不耐烦。

   “是这样的刘哥,我们厂里的电被农电站停了,想请哥哥帮忙协调协调的,刘哥你就帮我一次忙,如嫣一辈子都牢记您的大恩大德。”虹如嫣急的已经要哭出声了。

   “哦,这个事情啊?小事,我待会给你们那边的站长通个电话就可以了。”对方那头说话轻松了许多。

   “谢谢刘哥,星期天带嫂子来玩,如嫣陪你们钓鱼。”虹如嫣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如嫣啊,我最近工作忙,有什么担待点啊,哈哈。”对方打着哈哈,可能是因为前两天挂断电话的事情不好意思了。

   “没事的刘哥,你是县里的红人,以后还请各方面多光照啊。”

   “好说好说,下午你去农电站找他们站长。”

   中午该吃午饭的时候,空荡荡的食堂就虹如嫣和邹开君两个人。

   “虹总,上午我跑了一圈,找到几个带工的头,他们对你的为人都比较知晓,复工的可能性相当大。”邹开君边吃边跟虹如嫣汇报工作。

   “好的小君,工人的事情交给你,农电站的事情应该差不多了,下面主要是原材料的事情,这个我自己来。”虹如嫣眉头深锁,她知道那些原材料供应商都是现款现货,*00万的产品起码要100万的资金才能够用。

   “虹总,下午我现把那20万提给你。”邹开君看着虹如嫣紧锁的眉头心疼地说。

   “好的小君,姐姐绝不会亏待你,按最高的2分算利息。”虹如嫣放下手中的筷子。

   “虹总,只要厂里生产能正常,现在板材行情那么好,赚钱没有问题的。利息就免了,到时候请我吃大餐就中。”虽然虹如嫣自称姐姐,邹开君却绝对不会喊出口,在他的心目中,虹如嫣不是姐姐,是他的恋人。

   “有你这20万,我已经凑了*0 万了,我上午联系了几个原材料供应商请他们下午来我们厂看看,如果他们能给我拖欠点货款,厂子就能动起来了。”虹如嫣不由自主念叨了一句。

   “虹总,你真厉害,几天又凑了*0万啊。”不知道内情的邹开君随口问了一句。

   “这个、这个、这个你个孩子瞎打听什么,有了就是。”虹如嫣心里突然一阵发虚,说话也结巴起来。(未完待续)

   下午2点整,虹如嫣骑着自行车来到农电站,找到负责人孙站长,孙站长早就在这里等着她。

   “虹总啊虹总,这点小是怎么要惊动刘大主任,你直接来找我不就是了。”孙站长弄不清虹如嫣跟刘主任什么关系,心里有点发毛 ,因为上午刘主任打电话的时候口气火药味很浓,什么破坏生产啦,保持稳定啦,支持企业发展啦一套一套的。虽然说这电力部门是垂直管理,但是地方政府说话的分量是得掂量掂量的,再加上刘主任的神通广大全县妇孺皆知,他小小的站长巴结都巴结不到,那能放过这个机会。所以他吃了午饭没有顾上休息的惯例就在办公室等着的。

   “孙站长,还请你多帮忙,厂里马上准备开工,这电没有了就啥劲也使不上。这欠的10多万块钱的电费等我的经济稍微缓缓就来补交。”虹如嫣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破沙发上,也不管那沙发上落的一层的灰尘。

   “马上送电,马上送电,欠的电费以后再说。”孙站长很是为自己的大方劲感动了一番。

   “那多谢了站长,这两条烟孝敬您。”虹如嫣从挎包里取出两条软吉印通

   “ 你也太客气了虹总,都是自己人,我哪能拿你的东西呢,再说了,刘主任知道不骂死我?”孙站长坚决地推辞着。

   虹如嫣看他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坚持,把香烟装回了挎包里。

   回到厂里的时候,已经有三个原材料的供应商在她的办公室里沙发上坐着了。

   虹如嫣给他们每人倒上一杯,回到座椅上。

   “今天能请到你们三位老板是我 虹如嫣的荣幸,我的情况想必你们都知道,我就不多说了,就想请你们在坐的各位老板帮个忙,原材料给我欠一半货款。” 虹如嫣直来直去,开门见山。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默。

   “我们都是合作了多年的老关系了,以前我 虹如嫣从来没有欠过你们一分钱的货款,你们从我这里也赚了不少,现在是鸿运木材加工厂面临生死存亡的时候,帮我,虹如嫣今生有德报德,有恩报恩。不帮我,我也不会埋怨你们半句。” 虹如嫣从抽屉里拿出浙江的订货合同扬了扬:“这份订单8月底就要交货,失去这份订单,鸿运就此关门大吉。现在才六月初,我还有时间,占用你们的资金也就是三个月。我 虹如嫣不会亏待你们,所有的原材料在收购价上加价10%,付款一半,余款三月后一次付清,你们不吃亏。”

   还是一片沉默。

   “生意就是江湖,江湖都有道义,老张,想当初你儿子生病做手术,来找我预支货款,我 虹如嫣呲过牙缝没有?” 虹如嫣眼睛望着姓张的供应商,姓张的赶紧把头低下。“还有你老惠,那次你一车原木在沭阳被交警队扣押,是我去找到我的二表哥帮你要回来的,连吃饭都是我付的钱。”姓惠的眼巴巴望着 虹如嫣,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

   没有人再说话,房间里只有空调发出嗡嗡的电流声。

   “你怎么保证我们的货款三月后能及时拿到?”半晌,老惠冷不丁问了一句。

   “没有,只有用我 虹如嫣的名字,用我的人格担保。” 虹如嫣抿住嘴,面部表情坚定如雕塑。

   三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老张清了清嗓子问道:“你老公偷了100万带着小情人跑了,这帐你怎么还?”

   “放屁,我老公才不是你说的这种人,他是出去追那个野女人的,追到就送公安局。至于说100万的帐,只要鸿运木材加工厂在,我虹如嫣在,绝对不少人一个子儿。”虹如嫣依然记得维护席漫云的名誉。

   “容我们三人再合计合计虹总,明天给你答复。”老惠给另外两人递了递眼色。

   虹如嫣这一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没有把眼睛合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天一大早, 虹如嫣*;*0分就把 儿子从床上拖了起来,然后用自行车把儿子送到妹妹家,敲开房门,还穿着睡衣的妹妹吃惊地望着她不知所谓。“儿子暂时寄存给你家,帮我照顾好!~要吃好喝好玩好营养好,否则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妹妹。”虹如嫣边帮儿子整理衣服边唠叨。“姐姐你放心,我就你家不拿钱最放心的保姆。”妹妹做了个鬼脸回应她。

   “在小姨家不许调皮乖乖,要听小姨话,妈妈最近工作忙,赚钱给儿子花,买新衣服,新玩具,还有准备给你将来娶媳妇知道吗?”虹如嫣又开始叮嘱儿子。

   “知道了妈妈,我是乖孩子。”已经懂事的用力点着头。

   等到虹如嫣到厂里的时候,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工人在厂里逛悠了。

   *点刚过,三个原材料供应商可能是约好的,脚前脚后都来到了虹如嫣的办公室。

   “三位老板,请你们相信我虹如嫣的为人,等我的加工厂兴旺了,也就是你们发财的机会到了。”虹如嫣依旧不忘循循诱导。

   “我们三商量了,就 按虹总的意思办,我们支持你!~”为首的老惠首先发言。

   “谢谢三位叔叔哥哥,我虹如嫣绝不食言。请你们马上帮我发原木。”虹如嫣的眼睛里闪烁着充满希望的泪光。

   一个月后。

   正当鸿运木材加工厂的 生产有条不紊地进行的时候,又出了桩事情。邹开君的大爷去世了。

   邹开君的大爷原本是众兴镇老骡马街上的一个修钟表的,文化大革命的因为说了一句“毛泽东也是人嘛,吃饭、放屁、打呼噜、睡女人”被造反派给抓住了把柄,三天两头批斗,斗到奄奄一息。实在受不了趁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逃出了小镇。后来在广州扎了根。改革开放以后凭着以前的修理钟表的手艺再加上精明的头脑,住上了别墅,坐起了宝马。别看现在街上宝马到处跑,那个时候我们一个宿迁市也没有一辆的。

   邹开君的大爷一生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遗嘱写的清清楚楚:现有动产及不动产价值人民币约1600万,所有遗产归*个侄儿侄女平均分配。

   邹开君的家族专门因为遗产的问题开了个家族会议,会议决定:由 邹开君全权负责去广州接收他大爷的遗产。

   临走的时候,虹如嫣为邹开君摆了一顿饯行酒。

   “小君啦,你这一走,前途无量,到时候别忘记了老姐。”半斤洋河下去了的虹如嫣舌头已经有点打转。

   “虹总,我去处理一下大爷的后事,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邹开君认真地回应着虹如嫣。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小小的鸿运怎么能留住你南林大的高材生。来,咱姐俩再干上一杯!~”虹如嫣说完端起酒杯就饮了个干干净净。

   等虹如嫣酒醒之后,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自家的床上。

   邹开君这一走,次品板一批接着一批,不是厚了就是薄了,不是开胶就是断层。虹如嫣的头大了,看着仓库角落堆积如山的残次板,想着自己一个月来的心血就要付之东流,急得想自杀的心都有了。

   邹开君走后第*天,虹如嫣宣布暂停生产。然后用尽所有能用的手段发出招聘启示,高薪聘请技术人才。

   第十天,依然没有合适的人选,虹如嫣急的是如火浇心,一个人在办公室如无头苍蝇一样走来走去,虽然空调已经开到16度,斗大的汗珠还是把虹如嫣弄的浑身透湿。

   门突然被推开了,站在她面前是 邹开君。

   她开始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等她确定确实是 邹开君时,不顾自己一身的汗水,一把抱住邹开君:“哎呦我的亲弟弟,你还真回来了,可要把我想死了。”邹开君先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用双手轻轻抚着虹如嫣的腰:“我说过我要回来的,处理完大爷的后事,我一 分钟都没有耽搁,从广州打车回来的。” 朝思暮想的女人现在就在怀里,他可不想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邹开君闭上了眼睛,贪婪地呼吸着虹如嫣的身体传来的气息,这气息让他陶醉,让他飘飘欲仙,让他体内的荷尔蒙骤然升高,冲的大脑失去了知觉。

   等到虹如嫣把邹开君领到仓库看到一大堆的残次板时,邹开君才领悟刚刚虹如嫣说可要把我想死了的意思。

   中午在食堂吃饭,空荡荡的餐厅又是就他们俩。

   “以为你不会再回来的,小君,我都要愁死了这十来天。”虹如嫣心情好了,嘴里啃着一大块鸡腿。

   “我放不下这厂,也放不下你。我把大爷留给我的那一份遗产全部都捐给了希望工程,那些孩子更需要这笔钱。”可能是刚才虹如嫣的拥抱给壮了胆,邹开君的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虹如嫣,眼神里闪烁着千般柔情,万种蜜意。

   虹如嫣的心里如有小鹿乱撞,她不敢直视邹开君那双痴迷的眼睛,她明白那眼神里所有的含义。但是她更明白自己的身份,一个丈夫出走的有夫之妇,一个六岁孩子的母亲,一个为了金钱可以被人肆意蹂躏的荡妇,而对方却是个清澈如山涧清泉的有着灿烂前途的未婚小男人。虹如嫣低着头,默默地吃着饭。

   厂里正常恢复了生产,转眼就到了8月底。

   *00万的货物如期发出,可是对方的200万货款却迟迟没有收到。(未完待续)

   心急火燎的虹如嫣拉上邹开君雇了一辆伊兰特连夜赶往浙江。

   浙江正达木业集团董事长办公室,郁知理董事长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望着他们俩。

   “郁董,我们鸿运如期交货了,按合同你们10天前就应该把200万的货款打给我们的,我们几十口工人都等着吃饭呢。”虹如嫣心急如焚,快言快语。

   “虹总,最近集团业务太多了,东南亚那边,东欧那边客户增加了不少,集团的资金也很困难。下个月给你们解决。”郁知理说话不紧不慢。

   “郁董,不瞒您说,我这个小厂原材料都是赊来的,说话了8月底就给供应商结清货款的,您这一拖,我虹如嫣可就小命不保了。请您格外开恩,把我们的货款先结了吧。你们正达集团财力雄厚,这点钱对你们来说就大海里的一滴水儿,对于我们来说就是救命钱。求求您了”虹如嫣说这话的时候就双腿就想跪下了。

   “你们先回去吧,等我考虑考虑,呆会还有个董事会,下午*点你们过来。”郁知理拿过办公桌上一份报告看了起来,不再理睬他们。

   虹 如嫣和邹开君俩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只有站起来往门外走。走到门口,虹 如嫣又折了回来:“郁董,无论如何请帮个忙,小女子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您大恩大德。”

   “知道了,我考虑考虑。”郁知理眼皮都没有抬。

   下午2;*0分,俩人就在郁知理的办公室门外等候着。

   “下午郁董会答应我们吗?”看着愁眉不展的 虹如嫣,邹开君小心翼翼地问。

   “不知道,这个老狐狸,比泥鳅滑溜。虽然我们有合同在手里,但是我们却得罪不起他,他是真正的上帝,可以决定我们生死的上帝。你要是因为货款去打官司,拖就拖死我们了。”虹如嫣叹了一口气。

   大老远见那郁知理腆着肚子走了过来,俩人急忙迎了上去。

   “虹总,请你体谅体谅我们集团目前的处境,货款下个月吧。”郁知理坐在靠背椅上,说话中流露着不耐烦。

   “扑通。”一声,虹如嫣已经双腿直凛凛跪在了郁知理的面前。“郁董,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们,就当您是活菩萨,就当您多养了个女儿吧,我这次要是拿不到货款,一家老小都活不下去了。。。。。。”虹如嫣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也顾不了属下就在身边,眼泪唰唰掉了下 来。

   “起来起来,这是干什么小虹,我们合作这么多年,我郁知理那次说话不算还怎么的?”郁知理有点恼了。

   “不是的董事长,以前货款拖多长时间都是您说了算,可是这次真的是救命钱,我姓虹的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跪在您面前的。”虹如嫣哽着声音解释着。

   “好了好了如嫣,快起来,我答应你就是了。”郁知理无可奈何说了一句。

   “啪,啪。”虹如嫣给郁知理磕了两个响头。站起来还没来及擦干泪水,就冲郁知理做了个鬼脸。郁知理看着她这副嘴脸哭笑不得。(未完待续)

   2002年春节前夕某个晚上。

   泗阳大酒店南京厅。

   鸿运木业有限公司春节答谢会。

   酒足饭饱的客人陆陆续续都走光了,陪了8桌客人的虹如嫣双颊绯红,眉目含笑,已经是一脸的醉意了。“小君,这一年多多亏你,姐姐谢谢你,单独敬你一杯。”她端着一杯张裕晃晃悠悠走到邹开君面前。

   “虹总,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能熬出来,我邹开君将来可就有指望了。”邹开君仗着酒意跟虹如嫣开起了玩笑。

   “这是20万的本金和利息,我今天去银行给你存上的,拿着。”虹如嫣把酒杯放在餐桌上,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的存折。

   “虹总,我现在不需要用钱,你先留着,公司还需要用呢。”邹开君连忙推辞。

   “傻小子,赶紧拿着这钱,找个媳妇娶回家,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虹如嫣把存折往邹开君口袋里一揣:“再不拿姐姐我生气了。”她装出一副恼怒的样子。

   邹开君没有办法再推辞,只有收了下来。

   “走吧,虹总,客人都走光了,就我们俩了。”邹开君催促着虹如嫣。

   “走,你小子今天别打算走,我们去慢子口大排档,今天晚上不醉不归。”虹如嫣抬起醉若桃花的笑脸对着邹开君。

   等到虹如嫣一觉醒来,只觉得自己头痛欲裂,浑身松软无力,喉咙里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一样又痒又干。她睁开眼睛四周望了望,邹开君躺在一张椅子上耷拉着脑袋正打着呼噜。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羽绒被,床头柜上放着几只苹果和一杯水。她也不顾那杯水冰扎骨的凉,咕噜咕噜就灌进了喉咙。

   一杯水下肚,她才想起邹开君还躺在椅子上,“小君,快过来,你想冻死啊?”

   给她这一咋呼,邹开君惊醒了,揉了揉眼睛。“你醒了啊虹总?”

   “快来,快来,心疼死我了。”虹如嫣着急地喊道。

   “不了,虹总,你醒了我就回去了,刚刚是实在不放心。”邹开君低着头不敢看她。

   “现在才三点钟,外面冰天雪地的,你怎么走啊你?不过来姐可就揍人了啊。”虹如嫣把脸色沉了沉,挥着小手做出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样子。

   邹开君乖乖地把外衣脱掉钻进了被窝。

   这一夜,俩人背靠背躺到天亮,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睡着。

   转眼已经是2004年秋天了。

   唐局长的办公室。

   “唐哥,这几年多亏你照顾,这是小妹的一点心意,给你过个中秋。”虹如嫣从口袋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唐局长的办公桌上。

   “哎呀如嫣啊,我们还需要这么客套干嘛?”唐局长稍感意外,皱着眉头问。

   “唐哥,区区10万块钱,小妹我现在拿得出的,你就收下吧。”虹如嫣展开一张灿烂的笑脸。

   “那好吧,鸿运集团董事长的礼我就笑纳了。”唐局长赶紧把卡放进抽屉里。面对这天上掉下来的10万块钱心里喜的乐开了花儿。一张本来就难看的脸给这一乐简直就像动物园里的黄鼬,要多碜人有多碜人。

   等唐局长把卡收好,虹如嫣突然柳眉高耸,脸色一变,从包里拿出一支录音笔。

   “姓唐的,你给我听好了,这个是录音笔,刚刚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录在这支笔里。这几年你仗着手里有点共产党给你的权利,把我像牲口一样呼来唤去,当成你泄欲的工具。我虹如嫣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却也曾视贞洁如生命。是你毁了我的名声,玷污我的身体,害我一生清白。从现在开始,你要是再敢打电话找我,准备去纪委吧你。”激动的她胸脯一起一伏,一双杏目怒视着唐局长。

   “你这是干嘛呢如嫣,好歹我曾经帮过你,这10万块钱我不要了,你赶紧拿回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骚扰你还不行吗?”唐局长急急忙忙打开抽屉把卡拿出来递给虹如嫣。

   虹如嫣冷笑一声:“你还真以为卡里有钱啊?猪!~”扭头就走了。

   唐局长一个人对着那张空卡只发愣,额头沁出大滴大滴的汗珠。(未完待续)

   泗阳东工业园区,鸿运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刘秘书,请把邹总请到我办公室。” 虹如嫣拿着内部电话对她的秘书小刘吩咐道。

   不一会功夫,邹开君没有敲门就推门进来了,整个公司也就他不用敲门。

   “邹总,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怎么打算的?”虹如嫣关切地问道。自从鸿运集团成立,邹开君被任命为总经理以后,虹如嫣就把对邹开君的称呼给改了,一来在外人面前抬高邹开君的威信,二来也刻意和他保持着一定距离。因为她已经感觉邹开君的眼睛时时燃烧出一团团灼热的火焰,随时准备把她烧成灰烬,烧成轻烟。

   “我孤家寡人一个,回家呗,和父母一起。”邹开君双眼直视着 虹如嫣,眼睛里的火苗又开始跳跃了。

   “邹总,你今年都*0了,还孤家寡人一个。该找个对象了,我有个表妹,南大毕业,现在在一家外企工作,长相和人品都是一流。我把你的情况大概告诉她了。明天她回泗阳,你们认识认识。”虹如嫣避开了邹开君的目光。

   “谢谢董事长,暂时我没有这个打算。”邹开君淡淡回答她。

   “你怎么这样不听话,我是董事长,是你的上司。就这么定了,明天上午十点等我电话。”虹如嫣说话声音有点急了。

   “董事长,真的谢谢你的关心,除了相亲这件事,别的任你安排。相亲我不去的。”邹开君的语气坚决如铁。

   “你到底想怎么样小君,都*0的人了,该成家了。”虹如嫣把称呼又改了回来。

   “我在等你如嫣,六年来我一直在等你。”邹开君第一次用如此亲切的称呼,也第一次赤裸裸地向虹如嫣如此坦白。说完这句话,压抑在心里六年来苦恋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他的眼睛只视着虹如嫣:“如嫣,这六年,在每一个清晨,是你的笑靥把我唤醒,每一个夜晚,是你的名字陪我入眠,我爱你!~爱上你美丽的容颜,爱上你执着的精神,爱上你的苦、你的泪、你的霸道和体贴,爱上你的一切的一切。你笑,我的心就舒展,你哭,我的心就滴血。你累,我的心就疲惫,你醉,我的心就会默默地流泪。”邹开君越说越激动,眼睛里噙着点点泪光。

   虹如嫣被他大胆而真情的表白彻底地摧垮了,她用双手撑住自己的身体,怕自己瘫在座椅上:“不可以的小君,不可以的小君,真的不可以,我配不上你的,配不上你。。。。。。”

   邹开君绕过办公桌,把她从座椅抱起来,深情地目光盯着她,虹如嫣张开嘴巴还想再说点什么,已经被一双火热的双唇彻底覆盖住了。。。。。。

   虹如嫣没有再抗拒,她紧紧地抱住邹开君,用同样灼热的双唇热烈地回应着,搜索着邹开君的耳朵、鼻子、眼睛、嘴唇。她不再在是有夫之妇,不再是孩子的妈妈,不再有不堪回首的过去,不再是董事长,不再是坚强而倔强永不服输的 虹如嫣。她只是一个被爱禁锢了整整六年的渴望着爱与被爱的小女人,这个男人让她心疼,让她心忧,让她感动,让她温暖,让她有依靠,让她魂萦梦牵。她要他疼,要他拥抱,要他索取,要他爱,要他征服,要被他融化。。。。。。(未完待续)

   中秋,凌晨,桃源山庄, 虹如嫣的别墅。

   虹如嫣睁开眼睛,看了看身边的邹开君依然在熟睡,嘴角还咧着笑意,想着他昨天夜里生龙活虎,一副不知疲倦的样子,虹如嫣脸竟然兀自红了。她蹑手蹑脚下了床,去厨房间为邹开君做早餐,她爱死这个小男人了。她要天天为他做饭,洗衣服,为他生孩子,他是她的魂是她的肉是她的真主。

   当她把早餐做好了端在餐桌上,准备去喊邹开君起床的时候,门铃响了。

   谁这么一大早敲门呀,大过节的,虹如嫣边纳闷边打开房门。

   门外赫然站立的是4年音讯全无的席漫云。

   从来没有惊慌过的虹如嫣这下可是彻底的六神无主了。

   “如嫣,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走了。”席漫云看着一脸呆像的虹如嫣笑眯眯地说。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面对着呆若木鸡的虹如嫣,席漫云把他4年来的经过告诉了她。

   自从离开家门的那一刻起,席漫云给自己立下誓,不混出个人样绝不回来。虹如嫣给的*000块钱他一分也不敢乱用,从南京的夫子庙摆地摊起家,一直发展到在深圳炒楼花,现在竟然也有了上亿的身家。亿万富翁的席漫云终于可以回家了 。 回家之前他没有告诉虹如嫣,他想给她一个惊喜,他要回来弥补他曾经犯过的错误,对妻子和孩子四年来的思念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没有语言可以描述他的悔恨和愧疚。他特意选了中秋这个合家团圆的日子回来了。

   望 着客厅里考究的装潢和精美的家具,他感觉虹如嫣过的还不错。

   “儿子呢,我要看儿子。”席漫云迫不及待了。

   “儿子在楼上卧室,我带你去。” 虹如嫣没有理由拒绝。

   “儿子,爸爸回来喽,再也不走喽,以后爸爸天天陪 你玩。”席漫云把刚刚醒来尚未起床的儿子紧紧搂在怀里。父子相拥早已经都泣不成声。

   良久,虹如嫣命令儿子起床下楼吃早餐,然后跟席漫云说:“你也下楼,我有件事情告诉你。”

   “我有男人了。”虹如嫣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哦,他对你怎么样?”席漫云并不显得慌张,4年了,他已经想象过虹如嫣生活的若干种情形。

   “对我很好,我们很相爱。”虹如嫣硬着头皮回答着。

   “回家之前我先去了桃源小区我们原先的家,对面的李阿姨说你搬这里来了,还特别告诉我说你 4年来一直带着孩子在等我回来,突然间怎么冒个男人出来了?”席漫云百思不得其解。

   “就昨天定下来的,我们已经准备年底结婚了。”

   “结婚?你可是有老公的人,你想犯重婚罪啊?”席漫云竟然开起了玩笑。

   “4年来你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半点消息也没有,谁知道你还在不在尘世啊?”想到这4年来的种种辛苦,虹如嫣委屈的泪水不自觉就流了出来。(未完待续)

   邹开君站在二楼的楼道口,怔怔地看着这一切。

   众兴镇人民路,泗阳最大也是最豪华的悠然咖啡屋。

   咖啡屋的装修是顶级的,意大利的地砖,法国的墙纸,荷兰的灯具,澳大利亚的纯羊毛地毯,阿姆斯特丹空运过来的蓝玫瑰飘来阵阵沁人心脾的暗香,正宗的巴西现磨咖啡。来这里休闲的人非富即贵。老板叫心如灯盏,本地出了名的女富豪。

   “给你一千万,离开如嫣。”席漫云开出了价钱。

   邹开君沉默不语。

   “两千万。”席漫云沉不住气了。

   邹开君继续沉默。

   “我只有一个亿,你看着开价。”席漫云亮出自己的底牌。

   “你就把全世界的钱堆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答应你,她是我的全部是我的生命。如果一个人命都没有了,要钱有什么用。”邹开君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算我求你行不行,你那么年轻那么能干,世界上有那么多好的女孩子任你挑选,你就放过我家如嫣,大哥我求你了。”席漫云一脸的苦相。

   “抱歉大哥,我不能失去如嫣然,你有那么多的钱,肯定能找到比如嫣更好的女人。”邹开君也是一脸的恳切。

   “看在你读三年级的侄子份子上中不中?孩子不能没有母亲,也不能没有父亲。你忍心看你的侄子失去父亲还是母亲?”席漫云抬高了语气,使出了杀手锏。

   这下击到了邹开君的要害,他喜欢那个乖乖的侄子,把他当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看待,可是对面的这个人才是孩子真正的父亲。他可以为虹如嫣付出 一切乃至生命,但是他心底的善让他不忍心伤害一个父亲。

   “ 哇”的一声,邹开君不顾咖啡厅那么多的客人嚎啕大哭。

   席漫云走过来,紧紧抱着他,陪着邹开君眼泪扑簌扑簌就掉了下来。两个情敌的拥抱让咖啡厅里想看热闹的客人目瞪口呆。

   两天后,离县城三十里的正和寺多了个出家的和尚,法号如烟。(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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