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北京
晚安,北京
飞机总算降落在伟大的首都机场,飞机上长相恐怖的空姐终于从我的视线中傲然飘逝,心里诡异的想着这些妖怪们穿上新的民航制服会是一番什么景象,有可能今后的空难不是机械故障问题了,是人...是这些被称作空姐的人……
同学在开车机场等着我,这小子现在早已是外企金领了,不仅装束像,就连身段和神态都像,举手投足间散发着贵气,他说这叫“小宇宙”,同学说:以前我是看起来像,现在真是的,你以前真是的,现在~只不过看起来像。我无言以对,岔开话题说:你这个“肾斗士”在首都残害了不少“雅典娜”吧?他笑了笑。瞬间,我看到了他说的“小宇宙”,光辉无比。
高速路上,我们聊了聊彼此的生活,总是发现幸福和不幸福的人之间存在着某些相似之处。他说最近老是和老婆吵架,究其原因主要是这厮以前有过“出轨案底”,被老婆的如来神掌降服之后,逐渐改邪归正,老婆实在是心有余悸,唯恐哪日翻案不可收拾,所以严加看管。回想以前,老婆经常说我是个杀千刀,杀万刀,好象我不挨上个千万刀是不能修炼成精的。当然,其中原因无非是我经常对身边路过的漂亮或身材卓越的女人深情凝望了那么几眼。我赶紧收拢回忆,安慰他:有必要吵架吗?你们俩心平气和再捣弄几个孩子出来不就解脱、天下太平了?他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无言不语,小宇宙顿时飞回湮灭。
为了强化安慰的效果,我继续唠叨:现在的男人大部分都和你我一样犯贱,明明看着身边的太太貌美如花,偏偏伸着鲤鱼头拼命偷窥不属于自己的邻家妹妹,美曰:崇尚自由!看来,民主离我们还是远一点好,不然这个民主的小腿说不定哪天也会伸到你老婆的床上。他仍然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依旧无言不语。
酒店很快到了,办理手续授权的时候发现自己三张信用卡全部见底,我舔着脸和同来的同事帮我捡回点面子,如果还有面子的话,同事爽快的答应了,一切回复常态,我的脸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幸好同学不在附近,否则……唉~~
晚上去罗大佑先生开的餐厅吃饭,流光异彩间透着沧桑,不愧是名人。吃的东西不大记得了,反正身边进进出出的各式中外躯体让人垂涎。席间,我们没聊什么实质性的话题,只是在看到同一个肉香四溢的躯体时,相对会心一笑、口水倾盆,接着就是一声叹息。他说:旁边就是工体,整个北京最好的酒吧全部云集于此,晚上的妖精多了去了,你小子别猴急。回想上次在杭州被ANSEN惨无人道的毁了一把,就恨得牙痒痒,那种打击不亚于中年秃顶和阳痿带来的伤害。我大概将上次杭州的遭遇说了说,同学大笑说:你小子也有今天?我背后阵阵寒气袭来,牙咬得几乎支离破碎。心想,ANSEN这次在北京我们有机会一定要较量一下!我就不信邪!
北京的夜晚大气无比,宽阔的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各式名车,将城市装点得金贵无比,一种虚无陡升但是感受得到的距离,让人却步。我们去了唐会、BABY FACE、COCO BANANA、转了一圈,每个酒吧都是流光异彩气势非凡,酒池肉林异香扑鼻。在激烈的争论一番之后,我们去了COCO BANANA,同学老练的打着招呼,最后选定在吧台的一角,视野开阔,将所有错落有致的美女尽收眼底。还是那些酒,音乐却迥然不同,没有武汉音乐的那些俗媚,自己都觉得听着高人一等格调飞舞。
我们去得比较早,真正的主角还没有现身。在门口晃悠的时候,我和同学看着那辆宝石捷911喟叹不已,同学说:你看,我的标致307改来改去都摆脱不了一身的俗气,人家不用任何修饰,搁在那里,一看就是皇家血脉,处处透着大气磅礴、华贵无比。我说:你这人就这样,动不动就自虐,这么把年纪了,再装愤青就不大合适了,我们和王朔差得远,人家那愤世嫉俗是天生的,那玩意渗透到骨子里后,就形成了境界。他接着看着旁边改装过的奥迪TT唏嘘不已,临走的时候还反复将那尤物奸淫几番。
时间不早了,人也来了很多,大多数都面泛桃花气色喜人。我们坐在吧台一角,看着花团锦簇的残酷现实,不知道摆个什么姿势才舒服。同学一如既往的一副忧郁表情,深情的凝视着杯中琼浆玉液。我说:你小子咋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扮出忧郁呢?他还是冲我笑笑,连笑都忧郁得那么自然,狗的,高人!看着没有什么人答理我们,我继续调侃到:梁朝伟刚刚过去了!他说:哪?哪?哪?我说:人家被你这厮的忧郁架势吓跑了,不然他没法在演艺界混了。同学嘻笑的捶打了我几下,旁边一桌人立马用异样的眼光看了看我们。这些牲口在想什么呀?!反正没有什么斩获,我和同学故意扮出亲密的样子,接着那桌人很快换了位置。
对面两个半老徐娘一直用暧昧的眼神看着我们,同学借着酒劲试图回了两眼电波,对方立即用胸涌的暴风骤雨将其吞没,我们为了保住不算健硕躯体里的哪点骨头渣,立即偃旗息鼓败下阵来。突然门口方向飘来一群美女,各个高挑性感妩媚动人,让人犯罪的那些玩意儿就藏在这些女孩身上。正在欣赏,一个矮墩肥硕的老头被女孩们簇拥着进了旁边豪华的卡座,很快,所有的酒水、水果夹着一些稀奇古怪的容器摆放停当,犹如其身边的美女们一样,个个有序有度。我们两人无法立即收回游走在那些女孩身上的眼神,斜着眼睛干了杯中酒,酒入愁肠伤感顿生。
我们奇怪的讨论起一个人――扬振宁老先生,他说:你相信他82岁了吗?我说不信,就是不信真的不信!他说他断然不会象飘洋过海的扬振宁老同志领着比他小半世纪的小翁同学回到家里做鱼缸养金鱼。到不是怕被人用唾液淹没,说到底,还是不放心类似伟哥药片的保质期——一小片呈蓝色的小丸子到底能挽救多少人呢?我勃然大怒,反驳到:我非常鄙视网站上他老人家和小翁同学勾勾搭搭的照片。这不是明摆着侵犯个人隐私权吗?这样很不好,有本事你也去混个诺贝尔物理学奖,有本事你和李政道死拽着从美国带一大箱养老金回清华园?现在流行无性婚姻,所以,不能说考上女研究生就一定在曲线救国。不然,杨振宁老先生就不会形容翁帆同学为“上帝恩赐的最后礼物,给我的老灵魂一个重回青春的欢喜”。敢情人家拿诺贝尔物理学奖就是不一样,他可以让事物朝磁物的另一端滚过来又滚过去,而不必担心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进一步印证了老先生小时候一定操练过金庸大侠的独门童子功。可见,名人除了被人施以咸猪手或不断自淫外,还必须时不时点拨一下自我过错,以便继续更精致、更全面地享受自己的罪孽。同学说:上帝给我的最后礼物估计是死亡,我说:上帝对你不错,给我的最后礼物是一位新的老板。
其实我们不善于伪装自己,到了紧要关头基本是任人宰割,费心费力的去弄些城府在自己身上是一件十分辛苦的事情,我不愿意这样。更何况是年纪大了,感情变得十分稀薄,更加显得弥足珍贵。到了这个尴尬的年纪,过去没有什么可追忆的,将来的蓝图不知何时得以实现,只有记得住的身边事值得探讨了。据我在美国卖椰子糖起家的朋友透露,小布什当初听到萨达姆被抓住的第一反应就是告诫旁边的女实习生,做文学青年可以尝试,但作为老同志就不要描述太多的爱情故事,要写,就写江湖故事。连总统都这样说,肯定没错。是呀,我身在异乡,我自己洗脏衣服,自己疏通堵了的下水道或者自己亲自上厕所,好歹也是一个心术不正的老男人用手书板一个字一个字写出来,也是足够无聊和无耻的。
晚上的时间一个人就过得很慢很慢,一群人就不一样,好像将时间这个整体拆散分割,聚在一起各自消化一段,加起来就变得快了。只是,每个人在分割的过程中有没有快感就很难说了。我们的时间段终于和另外两个女孩的时间段交叉了,旁边两个笑声爽朗了女孩主动和我们端杯招呼,弄得我和同学受宠若惊,立即手忙脚乱的回应,我的同学用最快的速度恢复了刚才的神态――忧郁。我们不问对方姓名、年纪,只是将杯中酒相互倾泄,快乐因为短暂才显得难得,当时我还真实从来没有的纯净,一丝杂念都没有。有可能是上次在杭州ANSEN给我留下难以磨灭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对自己都感到心虚气短,不过我倒体面的觉得可能是因为口袋里最后那两百元的原因吧。
后来,一个女孩忍不住问我:你是做什么的?我说:做机的,她没大听清楚,睁大眼睛问到:鸡?哦,飞机?我说:比那小。航天飞机?她接着问,我说:我们那产品养了个很大的犬科动物――叫CMCC,她越来越疑惑,问到:中文是什么意思?我不耐烦的说:农用收割机,那玩意儿吃人的。她歪着头匪夷所思的说:现在农民真是富了。
我们聊着一些和自己无关狗屁不通的事情,其中一个女孩子对我说:你知道每一对情人都有不同的缘吗?有三种缘分,良缘、善缘和恶缘... ...我说还有第四种――孽缘!她傻傻的笑着说:你这人怎么老不着边际呢?
我在一大堆缘中迷失了目的,我突然觉得干渴,感觉到一种思念,这种思念突然之间就攫住了我,并使我在一瞬间彻底地清醒了起来,并不是在眼前清醒,而是在一个超越维度的空间内----量子力学说我们可以精确地描述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是确实不存在的,一切隐遁在观察者出现时具化成形。人类利用伪善的头脑理性地活着。而我确实需要一个真正如电子般疯狂的状态,没有声息,没有轨迹,在自恰中超越EPR实验的约束和极限光速,但却无法超越整体性,在它被自由意志捕捉到的那一刻,我们对自由的终极幻想也就随之破灭了。
喝光了我们所有的酒,时间也就不早了,明天还有重要的会议各自早点回家,免得自做孽不可活,何况面前这些妖精们绝对不是什么善类。妖精也罢,神仙也罢,当我们说着“过去”、“现在”,或“将来“,很多悲剧化的脸谱就被加上了一个阳光的结尾,这是必须要做到的。如果有一天不小心坠落地狱,我想烂在阴天的绝望里。
会议如期开始,内容无不体现着强大的实力以及深厚的底蕴,让我倍感安全。有个台湾的培训老师甚是漂亮,像朵玫瑰,让我这个近段时间看惯了野草的凡夫俗子立马春心荡漾无法自持。会议期间,只要是她主持的内容我基本上是双眼神往的看着她,她哪里知道我的神往是多么邪恶呀。会议上我踊跃发言,积极参加实际操作的演练。当主持人说:谁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就让这个美女给个拥抱!全场骚动不止,我用最快的时间举手,义无反顾毅然决然!想想老板给我定任务的时候,我就好像没有这样的冲动,惭愧呀惭愧。反复的眼神交流之后(起码我认为有),她在课间休息时对我甜甜的笑了笑,露出了一颗虎牙,她更美了。时间过得很快,下课时,我趁大家不注意,要了她的号码牢牢存在手机中,仿佛回去农村之后再也无法见到美丽的事物了,异乡生活让我的审美能力逐渐退化,某些功能急剧下降,难以恢复。别想歪了,我说的是消化功能。
回到房间,看着熟睡的同事,我也倦意四起,赶快收拾刚才的兴奋,投入梦乡。后天会议结束后,房费如何解决呀?懒得去想了,这么大的公司,总不能让我客死他乡吧。晚上做了些梦,好像是被酒店一群保安狂殴的画面,我宁死不屈的高喊到:我是做机的,做机的!!!
第二天晚上培训结束,片刻舒缓之后,阵阵恐惧袭来,想到强大的系统,想到强大的公司,想到酒店不能收邮件,想到…… 老板们到了,应该过去请安了。晚饭吃得郁闷不已,ANSEN又在如数家珍的描述种种鲜艳的生活,电话是一个接着一个,情话是一串接着一串,弄得我喝老板软涅涅的找着糊涂神酒撒气,酒是一旬一旬,可恨的是ANSEN居然还没有接完无数个电话。想到自己也算家教不俗、幼功深厚,只是这几年的路走得不大随流,顿时惆怅了起来。
同学还是十分积极的,早早的去了COCO BANANA等着,一方面知道我手上银两不足,另一方面他也是个受过我恩惠的人之一。由于路线不熟,耽搁了老板不少时间,但是也借得这个机会路过了一下公司总部大楼,全玻璃外墙将大楼装点得活力四射,想想以前自己在某个写字楼22层上有几块玻璃窗是属于我的,现在蜗居仓库奋斗不惜,呵呵世事难料呀。不过往好的方面想,现在的这个老板比以前的高深不少,善良很多,几国语言都对得上几口,MEI式风格的幽默已经形成一脉独特的元素,不是什么人都听得懂这样的幽默的。老板MEI曾经说过一个经典的幽默模式:最好的调侃方式就是狠狠先毁自己几把,大家笑了之后却发现回味无穷甚至反思不少,那么就达到效果了。这些我都运用到泡妞中,反复验证实在管用,我越是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对方越是不信,反而会幽幽的说:你干嘛把自己说成这样?我对着圣洁的明月沉沉一声叹息。心里想:得手了!
酒吧里,同学喝他的几个下属已经占领有利位置,在吧台和卡座之间,一切都需要经过此地,没有直接的快感,磨蹭一下也是欣慰的。ANSEN衣着华丽,将挺拔的肉身包裹得凹凸有致,可真好看。将老MEI和我衬托得灰暗无比,那个时候,我就感受今夜会如同杭州那次一样不详的预感,还有比上次残酷的吗?上次的伤口还没有痊愈,渗着鲜血。同学依旧熟络的招呼着大家,距离不近不远不冷不热,大家被BANANA的气氛慢慢带动着,血液一点点的被加热。
同学还是比较具备杀伤力的,早已蓄谋了对面吧台的两个目标,他用眼神勾引了反复人家好多次,然后冷若冰霜的不再对视,这是破冰高招,就是再良家的女子也难以招架此冰魄神针。他让同事中长相不招人讨厌看似纯良的家伙去搭讪,人家女孩一看不见得是坏人,加上刚才那个帅哥盯了自己好半天,去去无妨。
转身已经看不到ANSEN了,原来他已经和后面台的两个单身女孩喝到一块了。五分钟!只有五分钟,全世界五分钟有人消耗三千万个汉堡包,汽油相当于烧掉一口油井,有一万九千人因为饥饿死去,有差不多两亿人做爱一次。就是这五分钟,ANSEN就让上次杭州的惨案再次重演,将我的左脸煽了一巴掌之后,现在扎扎实实的给了我右脸一下,说好了不打脸的,ANSEN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给我来了一下。可恨的是,人家女孩还在不断给他加酒,人家女孩自己买的酒呀!仿佛是想把他弄醉了以便图谋不轨一样。我昨天还说不信邪,今天幡然醒悟,有些邪还真不能不信,无论你准备多么充裕,人家那些招儿是天生加后天反复锤炼锻造出来的,乞是我等可以相提并论,我服了,口吐鲜血五肢伏地的服了。
倒是老MEI实在,一直高深莫测的端坐在哪儿,淡淡的抽着三五烟,淡淡的泯着酒,淡淡的笑着,淡淡的眼神飘向远方深处。也许老MEI见得多了也就倦了一样,他不是那种什么都吃的人,这点是我比较钦佩的,毕竟我是宁吃烂梨一筐,有机会仙桃也啃一口的俗人,我总认为数量大到一定程度之后,质量也许就发生改变了。可现在到了仙桃,却发现全部都是成筐成筐的烂梨,让人消受不起。
那两个被我同学勾引来的女孩玩得十分开心,但是戒心也很重,起初都不碰给她们倒的酒,人和人在这个地方还是比较懂得保护自己的。ANSEN带着满脸的胜利适时的回来了,这次好,没有用到五分钟,约莫就是两分种,一切都变了。本来摇晒子我们一直输得惨不忍睹,ANSEN来了之后轻轻松松的开始攻城拔寨,一切易如反掌手到擒来。我的小人心理阴暗的告诫我:下次绝对不和ANSEN这厮出现在同一个欢场!绝对不!!!我甚至恶毒的想:无论是高矮肥瘦,现代人的身体因轻率就会毁在阴天的绝望里。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地道,赶紧忏悔一番,忏悔词来自十七世纪的英国国教祈祷书,其中一句这样念道——“我们承认自己有时犯下的严重罪孽,并为之感到悲伤。”
酒很快的喝干,ANSEN也弄到了两桌女孩的电话号码,时间也不早了,大家该各自回家了,回去的路上我反复研究整个过程,没有发现什么让我可以找到疏漏的地方,不服不行呀。当年萨达姆就是不服小布什,说了几句狠话,你看,现在连买块豆腐撞死的机会也一瞬即失。传言这位有许多后宫妃子昔日的阿拉伯猛男被囚禁在十三平方米的工棚里,连抽水马桶的下水道也布满针孔探头——真正生不如死。
晚上睡得很香很香,因为明天的房费有着落了,不用担心酒店那群保安狂殴我了。
第二天,我专门去附近的大卖场买军用的俄罗斯加倍望远镜,我和隔壁小摊上的胖阿姨砍了半天价,从伊拉克战争的赔偿,侃到美国三军总司令克林顿总统卫生间浪费的水资源,最后,她终于不耐烦了﹕你又不是萨达姆,干吗这样讨价还价,不买就去死吧!不买就去死!这话分量很重。伊朗人不买美国人的军火和民主,就面临美国佬和欧盟的制载,估计不立马就死,也要疯瘫许多年。
上机之前,脑海中浮现了一首不知道谁些的歪诗:死后的世界?如果我们无望在信仰中幻想,为什么不试着放弃所有的冀愿,去寻求一种比遁入虫洞更廉价的解决方式---死亡?我此刻如此陶醉于这个念头,不断地抚弄它,在它表面温柔的吹气,把它拢在手心里似乎它是一个真实的存在,死亡就象我和她平静地在流动的雾中行走,擦过一些带刺的灌木,它更潮湿,更宁静...
我对着领袖们深居的神秘驻地深深鞠躬,口里说了声:晚安,北京,晚安,和我一样孤独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