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滈河滩上的女人(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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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这个女人,我们姑且叫她女人吧!到不是说她没有名字,她有名字,她有着和中华大地上所有的女人一样的普普通通的一个名字,而且是一个俗气的再不能俗气得名字:水草。因为女人出生的时候,她的瞎眼老娘,不是,其实那时候她的眼睛还没有瞎,刚好把她生在了水渠边。生她的时候,娘正在给刚回到家不到一天的爹洗衣服,爹去渭北平原的马财主加熬长工去了,一走就是大半年,回到家的时候,娘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娘想让爹抱抱,久别重逢后的爹虽然也很想抱抱娘,但久别重逢后的爹却有些抹不下脸来。爹就瞅瞅自己身上风尘仆仆脏凄凄的衣服,心疼地看着娘。娘说:“你还是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洗洗。”爹傻傻地愣着,一世没反应过来娘的意思,稀里糊涂的就想歪了。娘又在爹的脑门上摁了一下:“真是个瓜子!”爹就嘿嘿地笑着,就是不脱衣服。娘等的有些着急了,就自己去抓爹的衣服,爹的脸就红了,说:“我自己来。自己来。”然后背过身去,脱下自己的脏衣服,又换上了娘给准备的干净衣服。临出门的时候,娘又说了句:“真是个瓜子。”爹说:“我也跟着你去吧!”娘有些心疼爹:“你就在家歇着,女人家洗衣服,你跟着像个啥。”其实娘有她的心思,娘想趁着没人的时候,刚好在河里洗洗身子。爹就没说什么乖乖地呆在了家里。

  娘洗衣服的地方其实并不远,就在茅棚前不远的滈水河边。滈水河是一条沿着神禾塬顺流而下的小河。河水从南山的秦岭峪口缓缓淌下经过十里滈河滩然后来了个九十度的大转弯,一路向西奔去,七扭八歪的汇入了渭河,从渭河又汇入了黄河,最后流经大海。冬天的时候,河水很浅,可以看见背河水洗的煞白煞白的各种形状的石头,还有岸边干枯了的各种杂草,甚至连水中的鱼儿和螃蟹也能够轻易地抓到。而到了夏天,她就不是一条普通的小河了,河水不光有的地方很深,且很汌急,尤其下了一场雨后,她就是一条吃人河了。

  娘的手中端着木盆,木盆里放着爹的脏衣服顺着滈河滩上一条两边杂草丛生的田间小路走去。娘的心情很好,娘其实早就想爹了,她只是不知道爹去了哪里,她也不能去找爹。爹不出去熬长工,他们的日子怎么过呢?家里就那几亩沙土地根本长不出粮食。娘那时候已经怀孕了,应该吃些有营养的东西,可是家里唯一有营养的东西就是娘养的那几只鸡了。爹狠心杀了一只后,娘就再也不让杀第二只了。娘说:“还要留着下蛋呢。现在把鸡杀完了,岂不是断了根。”爹其实也知道这个道理。爹说:“那我就出去给人熬长工吧!”娘说:“那你就去贾财主家问问吧”!爹说:“贾财主那个人太抠门,工钱也少,年前的时候,去渭北高原上干活的牟子哥说过罢年那里的财东要找人呢,工钱还高,吃的也好,我想去那里看看。”娘心说好到是好,就是太远了,娘就不想让爹去:“靠的住吗?别那么远的去了,最后白跑了一趟。”爹说:“没问题,牟子哥不是干了好几年了吗。你没看这几年人家发达的,把草棚都换成蓝瓦了。”娘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事实确实摆在那儿呢。但是娘还是有些不甘心:“你要是走了,晚上这家里可就剩我一个人了,万一有个啥事的,你让我女人家家咋办啊!”爹心意已决,说:“那我就给牟子嫂说说,让她没事的时候多照看照看你。”娘就彻底的无语了。

  这一夜,爹就搂着娘光滑的身子,爹想和娘亲热的时候,却被娘挡住了。娘说:“你不想要儿子了。”其实娘也有些想,。爹就说:“就亲亲。”然后爹就在那装可怜。娘有些不忍心,说:“那你放清点。”爹掩饰不住得意地笑容,说:“行,我知道了。”一张嘴就咬在了娘的嘴上,脖子上,又顺着脖子向下在娘的一对奶子上吸吮着。娘轻轻的回应着,低声呻吟起来,当一种令人舒适又令人陶醉的感觉在身体里蔓延起来的时候,娘就知道她有一次的上了爹的当。娘也就彻底地放开了,她和爹一起攀向了快乐的高峰。激情过后,爹一只胳膊搂着娘的脖子,伸出几个指头在娘的两只奶子上意犹未尽地抚摸着,怎么也睡不着,娘也睡不着。两个人就望着漆黑的夜有着说不完的话,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娘终于迷糊起来,爹小心地腾出胳膊来,怕把娘弄醒了。娘虽然睡的迷迷糊糊两只手就是抓着爹的手不放,爹就没有办法只好又躺了一会儿。眼看着天就要量了,爹有些着急了,再一次试着腾出自己胳膊的时候,娘的哽咽声就传了出来:“我不想让你走。”娘哭着说。爹的心里很难受,爹其实更舍不得娘:“不去不行啊!再说我已经答应牟子哥了,做人不能不讲信用。”娘说:“那就半年,最多半年你就要回来,到时候我刚好要生了,你也回来看看儿子。”娘的心里一直盼着生个儿子,没想到最后生的却是个女儿。爹说:“行,半年我一定回来看你和儿子。”娘还是有些不放心:“你可说好了啊,最多半年一定要回来啊!”爹说:“半年一定回来。”

  爹看着娘有几分羞涩的在他的面前穿着衣服,爹就又有些心动了。娘说:“可不敢了,你还要赶路呢,不然没精神。”爹就悻悻的露出一副沮丧的表情,娘突然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爹就幸福地笑了。娘一直把爹送到滈河岸边的官道上,眼泪就不由得给留下来了,望着爹渐渐远去的背影,娘突然感觉天要塌了下来。

  天气很好,娘拖着有些笨重的身子走到滈水河边的时候,正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太阳火辣辣的照在脸上微微地灼疼,娘就是选的这个时候。这个时候一般人受不了太阳的照射都会选择去阴凉的地方午睡或者唠嗑儿。娘找了一个水不太深,又有遮挡物的地方脱光了衣服将整个身体都泡了进去。河水很清澈,清澈的能从水面上一直看到水坑里的小石子和在水里终年晃荡的鱼儿。鱼儿瞪大了眼睛,羞涩地看了着她一会儿,摆着尾巴逃跑了。娘用两只手轻轻地将水撩起来,顺着自己的脖子,肩膀灌下去。水很凉,很舒服,娘用两只手搓过身上的每一片肌肤,搓过高高隆起的肚子,最后落在了那对丰满的奶子上……

  娘在水里整整洗了一个多时辰,这才穿好了衣服开始洗爹的衣服。娘将爹所有的脏衣服全泡在了水里,又拉了出来折在一块平整光滑的大石头上,轮起胳膊用棒槌使劲地敲打着。娘用的力很大,当她轮到不知是多少下的时候,突然感到腹部一阵阵的疼痛,娘停了下来,歇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一些,娘就再次敲打起来,只是这一次来的似乎更猛烈一些,娘咬着牙,强忍着疼痛拭去脸上的汗水,终于忍不住倒在地上打起滚来,娘不知道她其实要生了。

  爹等在家里,一直很兴奋,半年多没回家了,他在炕上躺了一会儿,又睡不着干脆起来屋前屋后地转悠着,看看有什么能干的活儿,感觉什么都新鲜。两个时辰过去了,娘还没有回来,爹的心里不禁范起了嘀咕:“今天这是咋了,洗个衣服还这么长时间。”他站在门口朝着娘去的地方看了几眼,心里不由焦灼起来。当不安的情绪蔓延在心头的时候,爹扯开膀子向滈水河边奔去。

  爹跑到河边的时候,娘正浑身是血躺在河岸上,夸下传来婴儿撕心裂肺般的哭声。娘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河岸边长出来的茂盛的水草,才使她没有滚落在河水里去;另一只手拿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在地面上奋力地敲砸着。看见爹的时候,娘就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全身没了力气,身子歪了两歪,差点又从河岸边滚了下去,幸亏她的一只手又瞬间抓住了岸边的水草,爹才一个箭步将她抱在了怀里。娘就知道她和孩子都得救了。

  娘很累,更狠虚弱,她用尽了最后的一丝力气向爹说道:“让我看看孩子。”爹小心翼翼的将血淋淋的孩子抱起来让娘看了一眼,娘问:“男娃还是女孩娃?”爹扒拉开孩子的腿看了一眼:“女娃。”娘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定定地望着天空,突然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了。也许从这一刻起,女人的出生就注定了她悲剧一生的开始。女人至死都不知道,娘在看到她第一眼时候的心情;女人至死也不知道,娘为什么希望她是个男娃不是女娃,其实连娘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有些失落。娘只是不能说。

  爹却很高兴,脱下衣服将她包了起来,对娘说:“你看娃多乖,给她起个啥名儿好呢?”娘很累,虚弱的说不出话来,娘也不想说话。爹就想起了他刚来到河边,娘用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水草的情形,是她救了娘使她才

  没有掉在河里去,爹说:“是个女娃,我看就叫水草吧?!”字不识一个的爹这一刻很兴奋,他为自己能够灵光一闪想到这么个好听的而兴奋。“水草,水草……”娘喃喃地自语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就叫她水草吧,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水草已经长到十六岁了。十六岁的姑娘应该长成什么样子呢。一头乌黑的长发编了一根很长很粗的麻花辫儿,头子上扎着一根花布条,一直落到了屁股上。随着她并不则么长得成熟的身体地晃动,发梢也跟着摆动着,有规律地打在她的屁股上。或者由于从小就营养不良的原因吧,她的前额长得比较突出,显得眼睛就有些凹陷进去了。她的眼睛并不小,大大的,忽灵忽灵很迷人,由其是歪着脖子看人的时候,那双眼睛眨呀眨的,不定把多少人都能看痴了。

  喯唥儿娃!喯唥儿娃!天要下雨我不怕,人家有伞能遮雨,我有喯唥儿流三年。水草因为她的大脑门从小没少受到那些家教不好,又调皮捣蛋的孩子们欺负。别看她是个瘦瘦弱弱的女娃儿,一点也不示弱,只要有那个孩子敢在她的面前这样喊,她就会不管是拿起一根棍子还是拾起地上的石子追着他们打去。熊孩子很多,她毕竟是个女娃儿,其实那个她都追不上也打不上最后倒是把自己气哭了。往往更多的时候,她越是在后面追,他们喊得更起劲。但她还是不放弃,一直到把他们一个个追的没影了这才不甘心地捂着眼睛蹲在地上抽泣起来。这时候她就恨死自己的喯唥儿了,可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水草就是长得很瘦,胳膊瘦腿瘦,腰也瘦,看不出一点肚腩。除了胸那对奶子由于从小就没穿过合身的衣服紧紧地裹在胸前,用现代人的目光,她的身材几近完美。从小就开始干活的她皮肤黝黑,心灵手巧,是里里外外的一把好手。不管什么事情,是蒸馍擀面还是缝衣拆被到了她的手中,即使再难,也成了小菜一碟。只是,家里的这些事情太少了,她很少有这样出手的的机会。大多的时候,她在为怎么填饱肚子而忙活着。她即使把家里再收拾的井井有条,即使再聪明贤惠也得填饱了肚子才有力气去干这些事情。

  那时候爹已经死了,水草其实对爹的印象很模糊。她只记得很小的时候,爹好像长着很渣人的胡子,爹总是喜欢用他那扎人的胡子在她的嫩嫩的脸上蹭来蹭去,她被扎的生疼而大哭起来,爹却很高兴,爹就会说:“我娃不哭,不哭哦,爹这是心疼你呢。”爹总是喜欢用他独特的方式疼爱着她。闲暇的时候,爹还喜欢把她架在脖子上走街串巷的去看戏,戏台上那些穿的花花绿绿,扯着脖子在那吼叫的人在干什么,她也不懂,她那时候还小。就是人很多,熙熙攘攘,挤来挤去的,一不小心,爹的脚不知道被谁踩了一下,爹就瞪着眼睛看着他所怀疑的任何一个人。爹的眼睛很大,圆圆的,瞪起来很凶的样子,那些人吓得立马离他远远的。这时候她就会不由得伸出手去抓爹的眼睛,爹却不去拉开,爹就会立马笑着说:“我娃别怕,别怕啊!爹这是吓唬人呢。”爹就不在看戏了,架着她从人堆里挤了出来,然后从那些叫卖着各种货物吃食的摊贩面前一遍遍地走来走去,嘴里念叨着:“我娃要吃啥呢,你看啥好吃?”但就是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爹站在了一处卖糕点的摊贩前说:“你看这个好吃不?”她刚要说“好吃”,爹却走开了,爹用指头在糕点上抹了一下然后在嘴里舔着说:“看着一点儿都不干净。”水草就伸出两只手使劲地在爹的头上怕打着,爹就是纯粹的骗子;买糕点地摊贩嘴里就不干不净地骂起来,爹却什么也听不见了。爹最后蹲在了一个挑着担子的货郎面前,在他那瞅了好一会才说:“冰糖咋卖呢?”卖货郎说:“一个麻钱两颗。”爹说:“两颗太贵了,三颗。”卖货郎说:“三颗我就不挣钱了。”爹又说:“就三颗,不然我就不买了。”说完转过身就准备走。卖货郎犹豫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三颗就三颗。”就摸摸索索的从衣服的口袋里翻了好久才摸出一个麻钱来,放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很洒脱扔在了货郎面前说:“要甜的,记得要甜的。不甜可不行哦。”货郎嘴里说:“甜着,你放心,都是甜的。”并不着急给他取冰糖,却手脚麻利拾起麻钱放在嘴边使劲地吹了一下,然后放在了耳朵边仔细地听着,爹就骂了起来:“听什么听,没一点麻达,就是真的。”货郎赶紧陪着笑:“是真的。就是真的。”掏出自己的钱袋子来,将爹的那个麻钱一并放了进去,这才打开一只黄黄的陶瓷罐子,在里面摸出三颗白色的,晶莹剔透的冰糖来。这也是她第一次见到冰糖,像小石子一样,会像爹说的那样很甜吗。爹说:“你还是让我自己挑吧!”货郎说:“你自己挑,还不是尽把大的挑走了,碎的让我还咋卖啊!”爹说:“你刚才又没说不让挑,我就要挑。”说着爹就又瞪起眼睛来。身材瘦小的卖货郎在人高马大的爹面前露出了怯意,又不甘心弱了气势,就提高了嗓门大声说:“挑吧,挑吧!你就给娃挑甜的去。”爹这才满意地呵呵的笑着将手伸进罐子里摸了三颗大的,转身就走,精明的货郎却拉住了他说:“你让我看看你手机到底拿了几颗。”爹有些心虚:“就三颗。咋了,你还不相信人?”货郎说:“”你说三颗就三颗,你总得让我看看吧!”爹说:“看,肯定让你看么。不让你看咋能行呢。不过,你总得把我先放开么。”货郎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爹的衣服,随即他就后悔了,爹跑了,爹拿了四颗冰糖。这是她后来才知道的,那几颗冰糖她吃了很久,爹总是在她不经意的时候给她拿出来,给了她意外的惊喜。

  爹一直跑出很远很远,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爹把她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颠簸颠簸让她也差点喘不过气来而哇哇大哭。爹却很得意,墩在地上歇够了这才说:“我娃不哭,我娃不哭,你没看爹给你买下啥好东西了。”爹说完这才摊开手掌,将一直紧紧攥在手心里的冰糖拿出一颗来说:“你看看这是啥,这叫冰糖,连爹都没太吃过呢”。水草还想再看一眼冰糖是啥东西的时候,爹已经将冰糖塞进了她的嘴里。水草顿时不哭了,只感到嘴里一种冰冰凉凉甜丝丝的,她就将冰糖在在嘴里来回不停的地翻搅着,吮咂着……连同着刚才哭泣的泪水一起咽在了肚子里。冰糖甜美的味道留给了水草一生的回忆,也留给她关于爹唯一的回忆。

  后来爹就没有了,水草不知道爹确切的说是从什么时候没有的,反正爹就是不见了,爹再也没有回来。她记不清了爹的样子,却永远记住了冰糖那甜美的味道。她还不知道,其实爹已经死了。她问过好多次娘,我爹呢,爹他怎么还没回来,我想爹了。娘不回答她,娘就痴痴呆呆的在那愣着,有时候甚至会愣上一天,有时候还会吧嗒吧嗒地掉眼泪,她就再也不敢问了,她知道,自己今天又要饿肚子了。

  直到十多岁的时候,水草才意外的有一次从根财哥的口中知道了爹到底是怎么没的。那是一件在滈河滩上几乎公开的秘密,却只限于意会,而不可言传。所有的人一直到解放后才敢公开地议论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有人夸爹的勇气可嘉,胆子真大,简直是滈河滩上所有男人的榜样,甚至成了那些女人骂男人的口头禅:“你看看人家,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男人们傻傻地笑着:“他是有出息,可是得到啥结果呢,最后还不连命都搭上了。”女人们不甘心:“那也比你强,没出息就是没出息。”男人们也不甘心:“你咋不看看他女人呢,现在过的啥日子?难道你也想过那样的日子。”女人们的脸就红了有些猴急地追着男人在屋里打起来,“你才想过那样的日子呢,你才想呢。”男人们正中心意,一边躲闪着,一边逃出院子去:“我就想着呢,那简直就是滈河滩所有男人的梦想。”女人们就骂起来,骂什么男人们已听不见了。男人已经跑远了。

  也有人说爹这事做的纯粹就是个二杆子自寻死路,却害的滈河滩上所有的人不得安生,跟着倒霉,然后就数落起因为这件事情自己所受的损失来,什么这家没了只鸡,那家少了只狗,还有谁家压在炕席底下的麻钱被顺走了,谁家小媳妇的脸蛋被摸了,奶子被揣了等等等等。有些人同情娘的可怜,孤儿寡母的以后可则么生活;有些人则嘴里骂着爹把所有的怨气全发到娘的身上来了,是她们一家把大家都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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