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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励志女编导——我的北漂辛酸史,次次看得自己流泪。附本人原创MV。

尉迟问筠3年前 (2021-10-09)礼品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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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野丫头,现在是农历几儿了?”

  尽管现在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但是妈妈始终叫我小野丫头。

  我停下敲击键盘赶稿子的手,抬头望望母亲的背影,然后瞟一眼身边的台历

  “三月初三,妈妈。”

  此刻的母亲,正从敞亮的落地窗向外眺望,我以为她凝望的是东三环那不夜的满眼霓虹,在我们居住的这个使馆区,母亲早已经习惯与各种肤色的老外擦肩而过,甚至也习惯了莞尔回应老外们递过来的友好笑容。

  两年的时间,她完全习惯了这个她一度在梦里梦到的京城。

  但是我注意到,她眺望的是东北的方向。

  我听到了她的轻声喃喃:

  “老家该泡稻籽了,不对,好像要整池埂了……”

  我刚要笑她的驽钝,却突然鼻子一酸。

  她是想家了,想那个叫绥化的小城。

  更为具象一点,她是想念那个她生活了30年的小乡镇。

  那是她嫁于斯耕于斯的一方沃土,也是我和弟弟生于斯长于斯的故土。

  如今,她已经跟随她的一双儿女,离开老家近十年。从绥城到冰城,再从冰城到京城,母亲亲历着小野丫头姐俩的一步步拼搏,也感受着不同城市迥然各异却又异曲同工的人文。

  19岁,妈妈给丫头自行车打好气,目送她离开三合屯的小农家院,去往两公里之外的那个叫“大窝棚”的小村。母亲有丝丝的骄傲,从这一天起,她那中师毕业的女儿不再是父母翅膀下避风的小丫头,她上班了,成为一名光荣的小学老师。

  22岁,妈妈给丫头多加了一件衣服,依然在这个小院里,目送闺女坐大公交进城。

  从这一天,丫头告别了三尺讲台,到了另个舞台,成为了一名平面媒体工作人员。

  母亲知道,她那没有褪去乡土气息的闺女,将要去城里上班了。当母亲的,眉头是无尽的牵挂,因为她望不到女儿那无法预知的未来。

  而小小的女儿,又如何可以预知?

  小院的牵牛花,爬上了藤条,一树的海棠果,青涩摇曳。

  小丫头永远不敢忘记,一位资深的老记者的谆谆教诲:

  “到了新的平台,你要看到的是漫天星光,众星之下,你还能闪烁吗?”

  这一句话,让丫头从来不敢怠慢,拼了命一般,努力从对新闻的茫然无知,到渐入佳境。

  25岁,母亲将车票塞进女儿的背包,擦擦眼角的泪。来不及更多离愁别绪,小娃娃的呢喃就扯去了母女俩的目光。母亲说:放心去吧,孩子我帮你带。

  她是循着一个省城报纸的招聘启事,想尝试一下。

  出人意料,她入围了。

  哈尔滨的摸爬滚打,让这个仿佛刚刚长大的丫头,如此的猝不及防。

  因为批评报道得罪了实权单位,她那个月的工资被扣得只剩下20元。将这两张钞票揉得起了皱,她在自己的出租屋里,突然叫了一声“妈”,然后哭到不能呼吸。

  这是一个,不光需要实力,更需要灵活变通的城市,一个羽翼未丰的小丫头,多少次被现实撞得头破血流。

  还是一次暗访,她被野蛮的黑医生殴打,到医院以后,她第一个电话打给了妈妈,电话接通那一刻,她却捂着口不敢做声,因为面前是一片模糊。

  她怕妈妈听到她的哭声,但是无助的她,却真的太想听到妈妈叫丫头的声音。

  “没事……妈妈,我……就是想你……”

  妈妈在当晚的《全省新闻联播》中看到了躺在医院病床的女儿,省委宣传部的领导到医院看望了丫头。妈妈的心,从瞬间的疼痛,一下子如此的踏实,她知道,女儿是正义的,女儿是如此的努力。

  她知道,丫头就是在这一次次的跌倒中,勇敢地爬起来。

  每一次的爬起,她就坚强一分。

  终于,事业渐渐有了起色,丫头在省城买了房子,把全家都接了过来,全家团圆。

  妈妈说,闺女你知道吗?当妈在搬家公司的车副驾驶坐下来,车一走上高速路,妈妈如同在走向梦境。女儿在心中暗暗发誓,要让妈妈今后的日子一直如梦似幻一般快乐。

  因为,这分别的两年里,母亲为她付出太多的辛苦,那个小宝贝,也被她照顾得如此茁壮和聪慧。

  可是,丫头还是离开了。

  那一年,独自一人,拖着硕大的行李,以30岁“高龄”,义无反顾加入北漂一族。

  第一次看到天安门,第一次经过鸟巢、水立方,她感到自己血往上涌,又一次几乎眩晕到窒息。她告诉自己,她要在这里找到一席之地。

  从住四百元一个月的床位开始,她尝遍了北漂的所有辛酸。

  还好,她如今已经有了8年的媒体经历,很容易进入了京城的电视媒体圈。

  白天,她光鲜亮丽地采访京城的各路嘉宾、名流,谈吐得体,深得嘉宾赞许。她在祖国各地飞来飞去,“北京刘导”,这个多年前梦都梦不到的称谓,如今从各地的新闻媒体人、采访对象口中谦逊地尊称出来,这一刻,她知道,多年的磕磕绊绊,终于沉淀成了成熟与丰美。

  但是,尽管望着工资的节节攀升,她却始终找不到家的感觉。

  长安街已经走了无数次,天安门早已不再令她眩晕,五环里已经不再有什么地方让她会迷路。有了导航仪,她连面对鸡肠子一样纷繁的立交桥也不眼晕了。

  还有,这热情的城市,经常让人温暖,问路,北京人热情到恨不得亲自送你去;满大街的警察,无论什么求助都把你答复得乐乐呵呵。公交车上,不会有任何一个老人找不到座位,哪怕再挤。

  吵架,永远发生在年轻人之间,而且只是三言两语,这地方效率太高了。大家都赶着打卡签到呢!

  所有人如同电影的加速镜头一样,比家乡要快那么几拍。

  她渐渐习惯了“加速”,却始终不能习惯,没有家人的家。

  她常常在夜里哭到醒,疯子一般滴呢喃:

  儿子……妈妈……

  苦尽甘自来。

  如今,她要更加努力地工作,因为,她把妈妈接到了身边,她要供房子,她的家,终于有了久违的温暖。

  吃着妈妈的东北炖,她常常在那酸菜粉条的氤氲中,梦里不知身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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