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地产经纪人无房的悲惨岁月(连载中)(转载)
看到一篇写的不错的.
武汉地产经纪人无房的悲惨岁月(连载中)
我1998年开始做房地产,那个时候房地产政策法规不象现在这么规范,在那时候开始做房地产的同行如今好多都有了自己的公司,而我到现在还在贫穷中煎熬,我很惭愧,也不得不承认:我之所以贫穷是因为欠缺精神、信仰、勇气、热心、意志、智慧,才导致我无力挣得可以消除贫穷的财富。
诚然,生而贫穷并无过错,死而贫穷才是遗憾,尤其是终其一生。
回顾过去没有房子的苦难岁月,把自己的伤口再一次剥开,我之所以敢再一次直面自己的鲜血淋漓的日子的目的,是为了鞭策自己好好努力,因为有一种日子,你只有不停的往前走。。。
2000年元月一日,我告别了单身岁月,嫁给了他,李靖(不是托塔李天王啊)。
当初嫁给他的时候,一方面也是有点喜欢他(虽然还没喜欢到真心愿意嫁给他的地步),当时我本来有5万元(那是我刚出道时比较风光的日子,那时候提成按千分之六,我一个月要拿6000元,每天上班坐的士,那的士司机比较聪明,每天早上8点就在楼下等我),我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怀孕了,我本能就请好了假打算做人流,他父母知道了强烈反对,他爸爸反对的声音最大——他说:“ 你跟我莫害性命哟,她是个生命撒,你就到医院里去把我的孙子杀死?”
我晕菜哦,才怀上身,只不过是个受精卵而已,和“人”还是有严格的区别的。
他的父母很年轻就办了内退,现在已经退休在家里几年了,非常想有个小伢玩玩,打发无聊的日子,我说我们还没这个经济能力养孩子啊。他父亲拍着胸说:“你放心,我的孙子我养,你们只管生,不要管养,我们帮你们养到6岁再给你们!”
多便宜的事啊(后来我的孩子就成了我投鼠忌的“器”)。
在他们眼里,我那子宫和试管的功能差不多了。
没办法,他们不让我们流掉孩子,同时我也考虑到想早日有个家,不想再过那种漂泊的日子了,想停留......
他是独子,我想到和他结婚以后,他家的复式楼将是我不用付出任何努力就可以直接拥有的东西(这种心理真的有点卑鄙哦),综合考虑后就随便结婚了。
在那个年龄,我所接触的人群中基本是淳朴、善良的比较多,还不知道作为一家人的他的父亲——-一个地道的武汉人怎么就能那么霸道、自私、蛮不讲理!
结婚的时候,他的爸爸要我拿出2万,把他家重新装了一下,我想到以后还不是我的房子,就把钱拿出来了,装修的时候,我老公说你千万别听我爸爸的,他是世界上最自私的人,到时候他要赶我们出家门还不是照样?
于是在拿出钱的时候,我们和他的父母达成了口头协议,说以后无论如何都不会赶我们走的,他爸爸说得斩钉截铁说绝对不会。
新婚的时候,他家里趁这个机会,把以前送出去的“情钱”捞回了2万,他爸爸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多的积蓄(以前的人可怜啊。)开始拽起来了。
刚开始生活在一起我对他还不是很了解,我象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经常找他谈心,我丈夫对我的行为很诧异,他说这个世界上还居然有人能和他谈到一起啊?
我也很奇怪这句话,我说为什么?难道你和你的父亲都不谈心的吗?丈夫象见到外星人那样的目光看了我起码有1分钟(热恋的时候也没这么久的注视过我)。
他父亲和我聊天的内容让我觉得好奇怪,反正我基本就是个听众,他总跟我谈起他谈恋爱的事情,说得是栩栩如生,言下之意就是说他年轻的时候那是风度翩翩,风流倜傥、才华横溢活脱脱的唐伯虎在世,有时候还要谈一点他婚外恋的野史,甚至床上的事情都来个搽边球,他告诉我他并不爱我婆婆,说是我婆婆死皮赖脸的非要跟他的。。。。。。
我也不想得罪他,就基本是不怎么做声地听他吹牛,男人嘛,男人不吹就有点胚撒!就随他吧。可他说的有些话让我以后完全不想和他这种人沟通了。
他跟我说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老公那是天下第一懒人(本来他是天下第一的,有了儿子之后就让位了,现在屈居第二),他说我老公是什么乱泥巴扶不上墙,说我老公基本就是废物一个(备注:还是不可回收类的垃圾),他跟我说我们迟早是要离婚的。我问他为什么呢?因为我们才新婚不久,还没考虑那个问题。
他用最肯定的语气回答我:“因为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但凡是有点清白的),只要是和我儿子结了婚,那都是肯定要离婚的!”
我晕。那意思是说如果我不离婚的话,那基本就是个不清白的女人了。
我个人认为稍微有点清白的父亲即使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也不应该直接对我说。尤其是一个父亲在媳妇面前不应该说自己儿子的坏话吧。简直有悖于常理。
我坚定的认为他心里上有点变态,这一点,在以后的日常生活中我更加肯定了这个结论:在夏天我穿裙子上楼梯的时候,他总装做无意识的向上张望,才理解“天下口,天上口,志在吞美”这句话的意思。(我们复式楼的楼梯只有2米高,正好就在他坐的沙发之上悬空)。他就每天从不出门,沙发和床、厕所3点一线,白天是定点坐在这个单人沙发上的,我跟我老公开玩笑说你家里老头完全是个“铜人像”列。
后来我就不怎么和他说话了,他失去了唯一的沟通对象,可能也是有点烦。于是他破天荒的出了一次门和外界有了一次短暂的接触,可惜也是心不从人愿,很快就结束了。
我婆婆看他郁闷就给他约了个牌班子,到对门去打麻将,他最后把别人的麻将桌子抽了。原因是别人总是胡牌,他总是不胡,他是个很好强的人,不愿意别人赢他,于是就发脾气叨唠,别人顶了他几句(可能他角色还没切换过来,在家里是从没人敢跟他顶嘴的,哪个不想过好日子的话就试试),他就和人家吵架起来最后烦了直接把桌子掀了。
他以前也这么搞过,所以他为什么不出门的原因就是他实在是一个朋友都没有了,连愿意跟他说话的人都实在是很难找到,陌生人例外啊。我绝对不是耸人听闻。
15天后,我当时还没买手机,那时候我只有摩托咯拉的bb机(中文的哈),用他家的电话打了个电话,他爸爸就借故对我发难了。
他爸爸叫我们立即搬家,我说,你一个月前要我出装修的钱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啊?
他说,那很简单,你把天花板拆掉好了,把地板撬起来好了,你们结婚的时候我都不想让你们在家里住的,在国外,别人18岁的孩子就独立了,不跟父母住,你们必须得走,没办法啊,他反正退休了在家没事情做,他也没朋友,没其他的什么爱好,整天不出门,那时候我每天下班了回家面对的就是他的挑衅,敢情他是把这个当成一种事业在经营啊,找成就感啊,充实他的业余生活啊。
这样我们厚着脸皮在家里呆了3个月,我怀孕都5个月了,实在是没形象再在售楼部呆了,于是请假回家来,(有时候带客户看房子还爬楼很辛苦,路也都是泥巴路很滑、总是在那个建筑用的跳板上走也很危险,我又是元帅又是兵的,天天要接待客户,很辛苦)。回家了后的日子真的是更惨了,那日子简直真的是只能用4个字来概括:令人发指!
怀孕的女人嘴巴都有点好吃,我夏天就冒着外面差不多40度的高温,到小东门菜场去买西瓜(我女儿现在一天到晚缠着我给她讲故事,我基本上总是讲她在我肚子里如何喝西瓜水的故事,我乱编,她爱听,呵,这不就是2好和1好?),买西瓜我总是挑最大的买,为什么呢?因为买2个我不好拿,也拿不动,买一个小的又划不来,被我们家老头子知道我买东西在吃那也是很有风险的啊,既然是冒风险就冒一次就搞个大的才划来一些。
老头子看到我还买西瓜吃,他咬牙切齿的对我说:“我活了60几岁了,你是这个世界上我见到的最好吃的女人!”
我不知道我当时怎么觉得那么理亏?我又不是花他的钱,也不是花的我老公的钱,我花的还是我婚前的财产。我吃西瓜怎么了?我又不是吸毒!我一方面是喜欢吃西瓜,一方面我听人说吃水果多了,生出来的孩子皮肤蛮白,所以才冒着孩子的名义好吃的。
我就是好吃又怎么了?轮到他来生个什么气啊?用周星弛的常规台词说一句—— 有冒有搞错?
终于还是被丈夫的父母赶出了家门,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苦。
搬家的头一天还是个晴天,没想到第二天却下起了中雨,但是已经把“大发搬家”联系好了,他们来的时候是早上7点钟,天还是阴的没下雨,于是就开始搬了。
我婆婆不好意思面对我们搬家就闪了,很早就出去练什么元级功(照我说完全跟那**功差不多,要不怎么对亲人都麻木不仁了呢),家里虽然穷但是搬家也不容易,衣服啊,尤其是我的书特别多(我不是想告诉大家我读书很多啊,确实书比较多,但凡我策划写到想突破的时候我就去买书,但凡遇到人生困惑我就去买书,没用的人就知道在书中找答案,所以我的杂七杂八的书特别多),我就一边整理东西打包,一边捶腰,搬家人多肯定很吵了,那老家伙这次倒没发脾气(如果换在平时谁把他瞌睡吵醒了啊——那该你祖宗800代都起早了),他就起来坐在那沙发上,也不帮个忙,跟那庄园里的监工审视奴隶的样子一样的身体语言,他在沙发上仍然是一边抽烟一边咳嗽,他旁边随时放着个痰盂,走哪都就基本是随身带(抽烟多的人痰也多),以前在家里吃饭的时候,他好象在这个时候所有的痰都来了,一定要在你吃饭的时候咳干净不可!我这个人见不得这些东西,所以吃饭的时候他总这样,我就总是饭往转来。
我们正在搬,我老公是个粗心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整理物什,就在楼下招呼搬家公司的怎么往车上摆(还有一点小人之心的怕别人偷东西,尽管我们是一穷二白的),还没搬完就下起了中雨了,搬家公司的很细心,估计是听了天气预报的,有预备的油布盖着继续搬,他们公司管理真是严格啊,绩效高啊,下雨也能搬家,我要知道当天下雨怎么也要厚脸皮在家多住一天的。
搬家仍在紧张的进行,快到尾声了,那老头“呼”的站起来,象是突然想起来的样子,跑到我房间里到处搜捕,我问他您找什么啊?
我家的那套茶具呢?!
你听到没有?他们是他家,儿子媳妇是别家,敢情就从来没把我们当一家人啊。
什么茶具?我确实都忘记了,他径直在我电视柜的下面小柜子里面捞出了那套白底上泛青花的茶具(他比我都熟悉我们家家当的位置啊,真是个细心人 ),他象抱着一套古董那样也不打个招呼就抱到他房间里去了,其实这个小东西也不值钱,顶多100元不到,那是他的儿子结婚他们出的唯一“嫁妆”,那还是我婆婆在我们结婚时送给我的,我婆婆说:“我们就你们一个儿子,满不好意思,结婚都没一分钱给你们,家具也是女方买的,我就这一套餐具还是新的,是你们爸爸以前当采购员的时候别人送的,现在送给你们作为结婚礼物。。。”
就这点东西,他还要拿回去,东西不值钱,但他的做法让我真的是仿佛站在寒东腊月里的雪地里。
过了一会,他又折进来,我想不起他还有什么东西在我们这里了,他兀自从墙上摘下我的艺术照(是用木像框镶嵌的那种),使劲扔在地上说:“把这个也拿走,我不想看到你们的半点痕迹!”
我怔怔的站在房间的中央,看着搬家的一地的狼籍,心跟这像框里摔在地上的玻璃一起裂成片片。。。
我婆婆和他从42岁开始分居2室(所以我估计老家伙毛病多肯定是阴阳失调引起的),想到婆婆在楼上(顶楼夏天很炕,冬天很冷)的居住环境就心有不忍,我叫搬家公司把我婆婆的床从楼上搬到楼下来(楼下是2*1,我们搬走了,他们老二口正好一个人一个卧室),我想到我婆婆年纪大了一个人也搬不动,反正搬家公司人多,我们也总是出了钱的,所以我就要搬家公司的人顺便帮我婆婆搬到楼下来。
那老家伙误会我以为我准备把他家的东西搬走,扯着搬家公司人员的胳膊说:“这些都休想动,是我家里的”。
搬家公司的工作人员背着他问我:“你们怎么找了这么个房东”?
我晕死还,到这个时候我才能准确地把我们家老头子定位成我们的房东。难怪他总是问我要电费啊,生活费啊,什么水费啊,名系很多。(我老公爷爷留下个遗产在汉口王家巷那里,据说要拆迁划入了红线,但是好象有个什么证要办,得大几千块钱,他们跟我说了几次,要我出这个钱,说他们死了后这些财产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以后都是我们的,我才不傻了呢,我不肯出,同样的错误如果犯2次,那就是低级错误)
哪个要他家那些破玩意啊?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啊?我真的总是在这么问老天爷,是哪个女的没有把屁股翘着把他屙到河里去啊?!(我不怕遭雷劈呀)
在那个破汽车的驾驶台里,3个人挤成一团,雨刮左右2边摇摆着整理视线,有谁来为我擦干我的视线啊,虽然老公还在身边,他是永远也不知道我内心的感受的,毕竟男人的思维和女人不同,他搬家他高兴,他高兴有了自己的地盘自己可以做主,而作为女人的我们,我们要的是家的安定感。
一直,一直都在寻找一个家,一个受伤了可以回的地方——可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心愿一直未能如愿以尝,我的丈夫是个在那种怪癖的家庭里长大的人,所以性格也相当的怪,再加上学了美术,所以就越发的怪。(顺便说一下,他爸爸4个月就没娘,在后妈的虐待下、其他小朋友的歧视下长大的。我老公和我谈朋友的时候就下了结论说他父母灵魂已经扭曲了,我当时还不信,也无论如何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人类?因为我父母一直感情都很好),我丈夫当时也没工作,他也没找过工作的经验,于是他要我把积蓄拿出来给他做生意,他开了个制作布标的店,我的积蓄这个时候也用他们家头上差不多了,租房子一个月240,是个50平米的,在大东门农行后面,旁边就是火车道,感觉每天睡在铁路上,火车一过,房子震得7晃8晃的,火车过了,就有一种小命救回来的感觉。
那时候他爸爸赶我们比较急,时间很仓促,我当时在一家中介所看到的这个房源,趁他们给房东打电话的时候我快速背下了房东的电话号码,直接跟房东做了交易,也就是说一分中介费也没交。
随便找了个窝,好歹呼吸的也是自己的空气啊。
我记得当时我和我老公去小东门装饰市场,2人抬着一大块5夹板,租的房子一个破、二个旧、三个脏、就是那脏乱差都形容不过来的拉,窗子上是老式的窗子,连钢筋都没有的那种,我们大概花了200元把别人的房子整了一下,要住人啊,没办法。那时候成天做梦都想有个自己的房子,哪怕是平房哪怕是个单间。
这个时候我特后悔我98年错过了房子,那时候我单位的老总给我特别的折扣92折,房子是5楼,76个平米的2*1,当时我只要花9万就可以立马拥有,我跟我老公商量,他问我买了房子给谁住?我说我要把我父母接过来一起住,于是就遭到他的坚决反对,他反对的原因是:我马上就要成为他的人了,我的财产是不应该再流落到娘家的,他振振有辞的说他这辈子怀才不遇,如果我肯出钱抽他一把(说白了就是给他第一桶金)的话,他肯定会成功怎么样怎么样云云。我当时脑壳确实是进水了,就听了他的,想到反正他也是独子,家里房子这么大还买房子做什么呢?不如把钱给他做生意吧,反正我的钱也来得快。那时候一个月基本都是1万,持续了8个月,好象钱是很容易赚的,那时候完全忘记了贫穷的日子,人特别的不知死活,出门就要坐的士,现在过得这么拮据,经过对比就越发的寒心。
这是我这辈子做得错事之一。我后悔。
我和我老公去量饭店买了200元的做饭的炊具,还有一些生活用品,2人象是燕子衔泥一般,回到这个租来的小屋子,那种如丧家之犬的感觉越发的深了。
突然,我有了一种我和他的婚姻变得强撑下去的意味。
他父亲是一个对所有的小事情都斤斤计较的人,心理学家称之为“病态”或“家庭精神分裂症”,现在轮到我老公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了,他从小没做过半点家务事情,现在我怀孕了,有些事情自然要他帮做一下,他出奇的懒,是宁可死都不做家务的,所以经常吵架,我怀孕了也许情绪上也是控制不了,他面对这些压力而无力解决所以也是很易怒。
我们只要一吵架就总是离不开的热点词汇就是“离婚”,我觉得爱情在物质压力下是那么的脆弱,一下子消失得无踪影。
面对他的坏脾气和懒惰,我很多时候好无助。
身体的接触,自然而然就被他拥入怀,有时候很生气就跑到床的另一头去睡,他就从被子里面爬过来,他的嘴唇怀着只有科学家才具备的探索精神,迅速片及我的全身每一寸土地,他的这种爱表达得很有激情,每一次,让人不得不相信他是爱你的,很爱,为了这种爱,你愿意为他牺牲一切,和一切生活困难作斗争。
后来,他不善于经商(他做生意的方式是把门面留给工人照看,自己则跑到对面的书店和一个男的每天下象棋,所以说资本不是由自己的血汗换来的,那就不会懂得珍惜,这次投资是我这辈子做的错事之二,而且错得很厉害,对于一个没有责任感,没有经济头脑——最重要的是不能吃苦有坚定的信念的人,我怎能寄予厚望呢?我最后给我自己下的结论是:还是我能力有问题,至少看人有问题),加上我基本是完全放手让他搞生意,没管他的事情,门面在一年之内空亏得连2个工人的工资都付不起了,最后关门大吉了,算到这里,基本上我加上2年的积蓄(包括在广告公司那里吃的回扣),在老公身上投资大约在8万元,还有2万元是我最后的家当了,我是死都不会再拿出来了的,生孩子要用钱啊。
我做了3次b超,说心里话,我很想生个儿子,因为我觉得男人应该比女人强,以后我后半辈子还指望孩子呢 (瞧自己那点出息?)结果往往是事与愿违啊,生了个漂亮的丫头。
在预产期来的前5天我就去了医院住下了,是武昌的三医院,那医院真的是黑良心啊,同志们,生个孩子不便宜,穷了还生孩子都快生不起了。
来住医院待产的第一天,就听到很多大肚子(好象听了满多传闻后变得很专业似的)她们说现在到医院来的80%都是要剖腹的,心理很害怕,然后是常规的检查啊、登记啊、每天的医生量体温啊、血压啊 、胎音啊之类的,到了第3天还没生就有点着急了,可能是医生最盼望的心态,于是在第三天下午来了一个中年妇女医生,姓罗,罗医生据说是个什么主任级的(杀手),她说明天早上帮助我生小孩,其实我每个星期都到医院胎检,医生说我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胎位正,胎心音强,当时我们都没经验,就2小大人嘛,又没大人管,于是到了第二天。。。
各位还没生小孩的女性朋友,你们以后真的要注意这个拉,医院的医生真的都黑良心啊,他们现在也是靠营业额来奖金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我无缘无故挨了温柔的一刀。。。
罗医生一脸的专业表情,良好的服务态度让我丝毫不怀疑她的恶意,我以为她说医生帮助我生孩子是打一种叫催产素的药水,于是我跟她一起去了手术室,立刻勒令下身要脱光,成人字形躺在手术台上,这个时候来了一个19岁的乡下女孩(我已经很有经验看人了,知道哪是外地的,哪是本地的),她是个刚来实习的,敢情我是个实验品啊,那实习生在我胳膊上抽了一小管血,验血型(验出了血型你问她们也不会告诉你是什么型的,另外交了50元,我长这么大才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血型是a型),验血型的目的是怕生小孩的时候万一大出血就好输血。
那实习生抽血的时候插得生疼,抽出来的时候,我的个乖乖,我发毒誓我没有撒半点谎——那血简直象不要钱的往外直镖的。。。。。
这个时候才真正晓得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是什么意思了。那个主任级别的杀手(我以后都不想称她们为医生,她们不配)戴了个橡皮手套,这个时候我已经自然开了4指了,其实再等个几个小时自己生是绝对没问题了 ,她把4指伸进我的阴道,象煤矿工一样的翻挖着,我哪知道她是在干什么,想到医生总不是在为病人好列,就忍住涨痛,心里骂她全家都不得好死,自己也是女人怎么这样对女人啊?就不能 轻一前温柔一点啊,自己不是女人啊?但是到了她们的地盘哪敢得罪她们啊,听说得罪了她们,她们来个“误诊”把你搞死了,最后医院里赔点钱给家属是常有的事情,再不然就是得罪了医生,她们就给闷亏你吃,要么要你皮肉受苦,还要你经济受损一大片。
我一脸巴结的神情,她问我什么,我都礼貌(过于礼貌的)回应着,原来她是想把我的羊水抠破,造成羊水流干,不能自然生产的“事实”,可怜当时我们哪个知道这些事情列,这公家的医院其实也是黑店啊,最大的黑店。
她跟我老公说,你看她羊水都没有了,现在如果不马上剖腹的话,大人小孩都有生命危险,她这样一说,我老公肯定是马上签字了,然后我就被人抬到一个可以推动的担架上推进了另一个手术室,我脑海里当时立马联系到日本鬼子的细菌实验,我当时真的有这种感觉。
我没剖腹过,也不晓得其中的厉害,就是很有点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活过来?但是当时我觉得生命都不属于自己的,手术室里还有男医生,幸好下身被白被单遮住,要不然我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有肚子那部分露出来,当时我是完全清醒的面对我的开肠破肚,眼睁睁的看她们拿了个镊子把我的孩子夹出来,我女儿的第一声哭相当的响亮,医生也没告诉我是女儿还是儿子,她们在做她们的“工作”,把我的肚子缝起来,我脑海里立刻又浮现出别人说很多医生把手术刀或棉签遗留在病人肚子里的事情,也许大家是不是认为我有病,这么多疑,我看她们给我抽血的时候我就开始在怀疑她们了。
她们为什么要把一个顺产变成难产之后再剖腹呢?!这些医生和我也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啊,而且她们宁可简单的问题复杂化的原因是什么呢?
原因很简单,顺产只要500元还不到,而且第2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出院的意思就是可以不在花费住院费,还有你老公要陪住费,那花费就少多了。
剖腹产手术费就要4000元,正好是夏天,伤口要发炎吧,打吊针又可以赚你个大几百,这么大的手术,你肯定要多住几天院好让她们随时“观察”你吧,瞧她们对你多负责啊,你一个人住院肯定是要有人陪的吧,那就还要交晚上的陪护费了。
打吊针加上肚子刚剖开还没长拢致使喂奶不方便,缺乏母乳喂养的孩子容易得黄疸,那一旦是这个情况的话,马上就会到“冰箱”里去特别护理,一天900元,幸好老天有眼,我怀孕的时候吃了很多善存片补得好,我孩子很健康,宗上所诉,剖腹产要比顺产多花费多少??
那为什么我就碰到这样的事情了呢?是我点子低吗?不是。这是必然的。
医生尤其是有经验的医生,就跟我们做房地产时间长了的老高子一样,是会看人下药的,象我们这样的年轻的小2口去的,旁边还没有大人陪的,那就是剖腹产的“消费群”,你们没经验嘛,当然是她们怎么说你们怎么做,事情出了你们也没多大的能力去扳回局,而且他们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证据”证明你必须得剖腹!很有经验的,是惯犯了。
这个医院的地址就在彭刘杨路车站旁边,3医院,请大家认准这个老字号。
医生也是拿底薪+绩效奖金的(说白了就是提成)。
她们在划破我的肚子的同时,也划到了我女儿的脸,那小脸红仆仆的,刀印清晰可见,还冒出一些血出来,然后她们也不问你同意不同意就把孩子直接抱走了,说要盖脚印吧,反正我们当时脑袋都是空白的,真的顾不上这些了,我被挪到医院的另一长床上(住了10天),那肚子上麻药一过,疼得我只想快点死,发誓这辈子哪个出一千亿也绝对不再生孩子了,肚子上还压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小包,很重,压在伤口上如泰山一样的沉,所以就更疼了,那是7月下旬,夏天伤口很容易发炎,天天就挂着个吊针,打点滴,打了3天,喂奶困难、吃饭困难,每天早上医院消毒大家都离开病房,惟独我肚子疼得不能动,天天就把被单盖着,那浓浓的烟我也不晓得是什么东东,我又很怕热,那间房的床离窗子很近,我每天象在锅炉跟前生活一样,真的好惨。我女儿来到这个世界才几天就领略到了“火炉”的滋味,满脸的红咀子,我老公只好把她经常抱到那个走廊的公用空调(是柜机)那里,把小脸对着空调的出风口狂吹冷风,我的个乖乖,现在想来都害怕啊:那多容易感冒啊?一下热死一下子冷死,还是个刚出生几天的剖腹产婴儿。
老天有眼,我孩子好象知道我们穷似的,小身子股硬朗得很——经揣啊。
我在想,穷人到哪里都照业啊,哪个叫你穷列?如果有钱的话,住个单间多好。
我的孩子,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幸福,真的,她从出世到现在都比一般的孩子要乖巧,其他4个小婴儿晚上总是哭闹,惟独她,也不知道吃饱了没有,基本是没一声哭的,晚上我就在别的婴儿此起彼伏的哭声中有一哈没一哈的睡一下。
在月子里,我基本就是吃外面那1:20元/碗的粉比较多,没钱撒。有的时候婆婆也送点汤过来,但是他们住小东门,到三医院也不是很方便,坐的士我婆婆又舍不得钱,我也没钱给她,所以,我吃粉、面条、馒头并且给这样的奶水我的孩子喝。。。
想到这,我真的觉得好对不起我的女儿啊。。。
回到家差不多25天的样子,我基本就可以做家务了,没办法,就只有这个命 r 还有孩子的尿布要洗,一次性的我只买了200元的,很快就用光了,说实话,没结婚的时候我还拿自己当贵族一样的生活心态,总拿李嘉成作目标,向他看齐的,现在这日子,没房没钱的日子,整个就一家庭妇女、一奶妈啊~~心态在向下急坠,,我在思考着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很快积蓄就要用完了,给孩子买了小床、衣服之类的,有个孩子也要用不少钱啊,家里一家三口都靠我,现在我也快大半年没上班了,怎么办?
以后小孩谁来带?我老公是肯定没一点办法的,什么事情来了,他也着急,他的态度是回避不要我谈这个问题,因为他无法面对,也没有能力面对,我那些个晚上没有一个好睡眠,不是我的孩子吵我,老天眷顾给了我世界上最乖的孩子,我是想家里这些必须要解决的困难想得头都是疼的,白天还要做饭,洗尿布,那日子那辛酸真的是觉得被世界完全抛弃了生活在冰火岛的感觉,刚出世的婴儿总是睡觉,但是火车过的声音太大,房子太老太旧经不起折腾,那火车过时震得山响也总是把我孩子吵醒,看着她惊愕的大眼睛我就恨自己的无能:自己遭罪就算了,还让一个刚到世界上来的新生命去面对这些。。。
我每天逼我老公出去找工作,有一天他被逼得在家呆不住了就到处走走,看到五月花酒店门口有招美工的,工资是400,他就去了,你说400元能做什么事情?房租一个月就要240元,他每天抽烟至少一包(我们租的那房子是一梯3户的,旁边是高大的银行,也就是说根本不通风,也没有阳光照进来,整个一叶挺将军住的渣滓洞。尿片我经常要用熨斗搞干。我老公经常抽烟,有了孩子劝他少抽他一点都不肯改变,那经常就是屋子里烟雾燎饶,我现在都落下个病根咽炎就是那时候开始的,房子不通风家里那空气不叫空气,我经常觉得我处于窒息状态)。每天中午我要做好饭等老公回来吃饭,他是个没有肉就基本不吃饭的食肉主义者,都是他妈以前惯坏的他,现在我也没办法了,老公身体要紧撒,于是我总是把肉留给他吃,他从来没问过我吃没吃?我还是在喂奶的人,因为我老公从来就没学会去关心任何人,这个就是性格,是改变不了的,你也不会是因为他的这个缺点或那个缺点就要离婚,对吧?毕竟还要对孩子负责,一个人在家的日子孤独无比(孩子还不会说话),这种伤感与风月无关,我常常流泪,人在这个时候尤其的脆弱,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挺过去,火车过的时候我就自然而然的把孩子搂紧,象惧怕塌方一样的害怕,我望着窗外——窗外不是蓝天,窗外是别人的墙。只有3米的距离,我不知道这开发商是不是脑壳下车被车门夹瘪了?他怎么能这样做房子?
房子挨得紧,那房子是个私人旅社,每天晚上住的是来往的外地人,他们的嗓门都特别大,而且来到新地方可能都比较兴奋,他们基本都是一通宵不睡,他们聊天、接电话、打扑克、打麻将。。。。我老公有时候就忍无可忍的汉骂,他们也操弯管子回骂,反正他们人多也不怕,胆子粗的很。
就是这样的生存环境。跟那荷包蛋差不多的——煎熬 r
我右隔壁的一家还很安静,左隔壁的一家每天白天晚上都2桌麻将,晚上搓麻将的声音很刺耳,这个时候换房子租住是不可能的,找中介找房子需要钱,150元对于大家来说也不是很多,但对于当时的我们还是很有点棘手的,搬家也需要时间精力去折腾啊,所以就只有熬。
左隔壁的邻居家基本就是个黑窝子,他们来往的基本都是黑社会人物的形象的,不过他们还挺多才多艺的,有时候不打麻将他们就拉2胡,还有人伴唱京剧什么的,那5音不全的声音跟你拿铁器在瓷器上猛刮差不多的刺耳和令人难受!
一楼是做假证件的。
有一天早上去买菜(我总是趁孩子睡了后,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出去买菜,做家务什么的),经过那个铁路的时候,看见很多人在围观,原来是一个外地女人在这里昨晚被杀害了,据说是先奸后杀然后还抢了包里值钱的东西,那包就扔在旁边的臭水沟里,是个宗色的,凭女人的直觉我觉得最多也就50元不到的皮包,这样的消费水平的人包里会有多少钱呢?值得人去抢劫她吗?还要了她的命!中国人就是穷啊,窝里斗啊,心寒。
寒过我是害怕,情不自禁的害怕。
最后我只有要他又回去求他父母让我们搬回去住,因为孩子没人带,因为我已经无力支付房租了。。。
孩子3个月的时候,我们厚着脸皮又搬回他父母家里住,没房子的苦啊,就象一棵浮萍一样飘来飘去。
他爸爸经常音洋怪气的说我老公是个废物,没用,现在好了废物又找了个废物,他说这个话的时候是当着我的面说的,他的意思是说我没工作,没上班,老天,我才做手术,孩子才3个月还要哺乳啊。他天天这样奚落我,我没办法,也就顾不得孩子还是母乳喂养的好的医告,去了粤汉码头一家代理公司上班,那个楼盘是当时最高档的楼盘,均价5500,写字楼,有的人还买来给2奶住,想到人比人那真的是气死人啊。
那个楼盘价格当时特别高,还没什么写字楼该具备的配置,很难卖,据其他同事说都代理5个月了只卖了一套80平米的,人家还是当住宅用。
我去的那个月运气比较好,碰到一个有钱又爽的客户,一下买了2套,大家像是百年没看到下雨的样子说“经理就是经理,还是销售水平比我们高啊”,其实我觉得真的是运气成分比较多,也是老天偶尔眷顾一下我吧,那个月我拿了5000多,总算又有点奶粉钱了(我一个月得300元买奶粉)。
看到那楼盘确实没什么可赚的,我做了1个月,第二个月我就不打算去了,做我们这行的流动性比较大,至少当时我是这么认为的。于是我到了一个离家里比较近的一个楼盘做,也是个代理公司代理的,说确切点是个广告公司代理了这个烂尾楼,就在小东门附近,那是2001年的事情了。
这个楼盘是90年开始开发,92年竣工,销售了60%,房产证办不下来的一个烂尾楼,不知道现在办证了没有,我在这个楼盘做了2个月。第一个月我一个人销售了160万,另外几个同事销售了30万-100万不等,我当时的政策和现在的销售经理的方式不同,可能有很多经纪人都鄙视我的这种操作手法,我是经理也一样和销售员轮流接待,不该我轮班的时候,也全心全意的帮销售员成单,尽管我不拿整体业绩的提成(广告公司完全不按市场规则来的),我只是底薪1000比他们高400而已,不是我说漂亮话,我每次帮他们成单都是真心帮助他们,因为没钱的日子太难受,大家活着不容易,做销售的当时好象外地人比较多,也都是在租房子住的。
这样我们代理这个楼盘的第一个月就回款了将近500万,开发商8年基本没卖动的房子看到这么好销售,就和我们公司的老总修改代理合同,以前他们好象是1700以上的5:5分成,当时我们都卖到了1800,于是甲方和乙方因为合同的修改没有达成协议,开发商将这个代理公司踢出局,开发商留了我的电话,要我留下来给他们打工,代理公司又在东西湖搞了个大项目做代理,因为这个原因,我拒绝了开发商,于是我去了东西湖,很远啊。
孩子太小,我每天回来都快11点了,家里老头子又不耐烦了,说我吵了他的瞌睡,又要我们滚蛋,没办法,我又只得辞职,重新找工作。
为此,我自己都很烦,很多公司都说应聘者跳巢平凡是做人有问题,但我想说的是:你以为谁愿意跳巢啊??!
我毕业后做的第一家公司就是房地产开发公司,那是熟人介绍的,一做就是几年,很稳定的做了项目的一期和二期,再就是怀小孩、生小孩差不多有一年的时间没上班(包括过年有3个月的时间,年底和年初找工作也不那么容易),再就做的第一家代理公司是以前那公司的老板到我们楼盘去采盘认识的我,主动打电话请我过去上班的,第2家代理公司是我自己去应聘的,连简历都没看,就聊了5分钟搞定的,我说这些的意思是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应聘的经验,外面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的,我觉得我虽然也有一定的年龄了,但对怎么求职真的了解很少,包括如何去甄别企业的好坏等,我基本都不太清楚。说到底,还是我对企业管理等方面的知识掌握得不够。
那个时候好象还没有现在的前程无忧,我在报摊上买的《市场信息报》,上面有一点招聘信息,也没人告诉我怎么搞法,我手写了一封应聘函用邮票寄过去的,因为我当时还不懂得如何上网,不象现在这么方便,点个发送简历就可以了。过了2天收到那个公司的老板的回话叫我去面试。
公司地址在梅园宾馆5楼,公司连vi什么的都没有,就门上贴了个公司的名称:是白纸上用打印机打印的那种。以我现在的经验觉得是不会到这样的公司去的,但当时我在求职方面懵懂得很,我本来是聘的销售经理,去上班的第一天,老板给我印的名片上职位是副总经理,说实话,我确实在心理上很受用,觉得自己上了一个档次似的,所以说年轻到底还是年轻啊,我去的时候公司除了老板,还有一个是先我一天去的员工,是个男孩子,学的计算机专业,当时他只有22岁,读初中的时候在北京读的,普通话很标准,带着些许的京腔,反而武汉话不怎么地道,在外面走,那些地痞还把他当外码子“撞猴子”,我对他的第一印象很好,觉得是个很有文化底蕴,家教良好的武汉人。
他的名字叫王苗(起了个女孩的名字,你看他父母把他宝贝的?)
我上班的第一天,我们就比较谈得来,因为毕竟就我们2个外人,又都是武汉人,又都是刚招过来的,他还很懂得交际,他妈妈的妈妈(就是家家)据说以前是武汉市的副市长(副职嘛,肯定就很多了,也不应被很多人知道),他 经常拿人家送给他家的上等茶叶给我们喝,拿3个5的烟送老板抽(都是免费的啊),政客的作风可见一斑,据说他舅舅是特工,特工大家懂吗?他从来没做过房地产,今年刚毕业,家境好,基本就是网络玩手,又是学的这个专业,对电脑很在行的,老板是在“猎头”上找到他的。因为在面试的时候老板听他说他家政府有满广的关系,所以老板就聘请了他,职位是总经理助理。
我介绍这些,是好说后面的事情。
哦,我再介绍一下我那个老板。他是个温州人(后来才知道他根本不是温州人),72年的,当时来说还很年轻,在温州和3个人合股开过代理公司,据说代理的楼盘还很多,那也无从考证了,他普通话里带着很浓的温州口音(或者说是广东口音,我没怎么出远门,也辨别不清白),我们都在一间办公室里,办公室大约在20平米,一个长方形,厕所是公共厕所在走廊2端都有。
他很黑,瘦小干瘪、长的是那种獐头鼠目的样子,真的,我没有糟践他,他的头的形状跟蛇的头差不多的,眼睛是3交形,嘴巴很yue,说话频率很快,一说就没完,说话时间长了嘴唇2角都是泡沫,有点恶心。
但人家也不容易,是吧。他的名字叫黄震。我信他的邪,我当时想他父母还给他这么小个子的起个将军的名字,简直是。。。
后来才晓得,这个名字也是假的,他的真名叫黄小云(你看多小气的名字。)
到了第3天,公司里又来了2个员工,一个是武汉女孩叫陈培(老板的弯管子总喊她是陈皮,成中药了),她的职位是市场主管,其实她从来就没做过房地产;另一个叫张封琳,是云梦的,长得和打扮得土里巴几的,她主要工作是文员,次要工作就是打杂,打字速度是50个/分钟。
我们上班都5天了,大家都不好意思问工资是多少,但是大家都很关心这个问题,也非常想知道,于是趁老板中午出去吃饭的时机,大家在一起商量了个办法,由王苗执笔,起草一份劳动用工合同,上面注明大家的薪水组成、底薪、提成之类的,因为这些才是我们,至少是当时那个思想境界所最关心的问题,王苗连夜起草,中途给我打了手机(哦,我忘记了说扯个野棉花,我早买了手机了,是最早一批出来的新款三星800,5700元,当时这么奢侈的搞是因为想包装自己,现在想来都好笑),他和我商量其中的一些个条款啊什么的,然后次日早上我们的合同就在办公室又4个人讨论起来(是背着老板的),那个打杂的说要把她的工资写上1000元,我们当时写的还是比较高的,800元,反正老板总是还要还个价的,哪知道一个文员(当时的市场价也就600元/月,至少是规模少于50人的企业都只这个标准),她要1000元嘛,我们心里想反正又不要我们出,我们也不想为些不相干的事情得罪她,没必要撒。于是我们就按她的意愿这么改了,然后交给了老板,基本是联名上奏的。
老板呢,起初几天装苕,不理这挡子事,装马虎撒,也或许是在考虑一个折中的办法吧,我年纪最大,他们就都问我怎么办,既然是大家的合法权益要维护,我就说这样,以后他要催你动用你家的政府关系的话,你就说先把合同给大家定下来,好让大家安心工作啊。
王苗就主动跟老板吹牛说他家的谁谁是武广的老总毛东生是耿脑壳,关系如何如何的铁,那意思就是说:你想代理销售武广吗?(武广大家都晓得 r
老板就接话了,天天催他,要他家里的谁牵线,好和毛东生见面,想代理武汉的甲级写字楼,那家伙,当时的心态哈,像是要学赵薇演了环珠格格一夜就成名一样的,他也是这么想的,好吧,既然他有了这样的钢性需求,那自然而然的王苗就谈到了那份合同,颇有点要挟的意味,大家也都是聪明人,老板一听,也很清楚他的意思,也知道这是大家的意思。
合同就这样签下来了,在签之前,老板分别把我和王苗下班后留下来谈了一下心,说的话大致也差不多,因为第二天王苗就原原本本的告诉大家了,没办法我也不能当叛徒撒,他们问老板跟我说了什么,我也都合盘托出。
黄震跟我们说的大致意思是他如何如何的有经济实力,随便拿500万出来分分钟,以后我们2个人是公司的骨干,希望我们入股,就是我们接到的项目他承诺给20%给我们,用这个入股(而且他也从来不提入股后修改公司章程的事情,也许他根本也不打算这么做),他给的工资给“当时正在谈话的人”是最高的,别人比如某某,那我绝对不会给这个价等等,让大家觉得老板在背后说员工的坏话的感觉。
也不管这么多了,我当时的底薪是1400元,王苗1300,陈培900,张凤琳800,于是我们就很努力的开始干起来。他们都没做过房地产,等于是一张白纸,我也没做过这样的业务,基本也是门外汉,毕竟房屋销售和找到项目代理还是2个范畴的工种,所以我就看房地产广告,哪个公司在大量招工程人员啊,我就叫陈培把公司的简介送过去,这样经历了大约10天左右,还真的快搞了个项目,就是当时的德富花园,在北湖。
黄震也真不容易,自己做了市场调查,自己写的营销策划书,他的文笔还真不错,我见到的第一本策划竞标书就是这个了,然后我就和王苗去谈这个项目的代理事项,我们这个组合还真不错,该公司的余总对我们印象不错,就基本是要签合同了。
这个时候,王苗凭着在他舅舅那嫖学的一点特工的知识发现了很多问题,比如,公司的文件柜上有一床羽绒被子,从透明塑料膜上看进去,为什么每天的褶皱都不同,最后断定黄震每天就在办公室里睡觉,吃饭,这里是他的卧室也是他的办公室,于是结论就是老板没经济实力,于是大家开始对公司产生了怀疑,大家都好象每天不是来工作的,来了就大家一起猜老板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主要不是大家对这个人好奇,而是在判断要不要继续在公司混?
马上就要签代理合同了,黄震就跟我们说他这2天回一趟温州,一来是回去拿点钱过来启动,2来是要带几个温州人过来帮忙,怕到时人手不够,他走了之后,这里的一切行政就由王苗打理。
记得那是个星期六,那时候我们还双休呢。
星期一的早上我照常去上班,王苗神色诡异的把我叫住,在电梯里,他说他告诉我一个我没想到的事情。
看他一脸的凝重,吓了我一大跳,原来他趁老板不在,星期六星期天,他和陈培2个人在办公室把老板的抽屉全部用特工手段搞开,还有老板的皮箱,那里有老板的日子,我晕死还~~这么大了还写日记?是不是我们写作爱好者的通病啊?要知道连日记都被人看了,那个人就被人都看得见底了,那熟人熟事的,再怎么相处啊???写了日记就藏好撒,我就经常写日记,随便放在抽屉里我老公都不看,不是他思想境界如何的高,而是他是他懒,所以懒得去看那些冗长的文字,浪费时间,还不如多玩哈游戏。
又扯远了哈。
他把抽屉什么的搞开了还没锁,是为了让我相信他所说的,他把黄震的原形都搞出来了,那家伙那阵势,跟那法海搞白蛇差不多。
所有的假证件全部摆在我的办公桌上(这些个办公桌看起来成色还有8成新,据说是黄震在旧家具市场买回来的,一个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做这么多的事情也真不容易),有黄震的假身份证(是反复复印后粘贴的那种),有他的真身份证,我们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叫黄小云,有自己雕的温州工商局的公章,有公司的公章,当然是自己花30元去雕的了,到目前为止,所谓的公司根本不存在,因为没有营业执照,他交给我们谈业务的营业执照的复印件也是假的(是反复复印+打印再复印的那种),还有他写个温州他以前供职的单位请那个法人(是个女的)把营业执照借给他的联系函等,还有他日记里写到他以前是如何的穷,现在为了在我们武汉人面前装富人,花了2000元买了一套西服来包装自己(日记里写到他需要包装)的事情,还有他和他女朋友的梦中性行为等。。。
让人哭笑不得。
于是我说大家先把现场复原(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不知道,现在既然发生了我也没办法),老板今天就要回来,看到了这些不好,王苗说那要把这些欺骗我们的”罪证“复印,还“存档”,我倒还~,在这里大家都没有级别和管理的概念,反正我也管不了这些事情,我也是受害这,我说那随你们的便列。于是大家商量等老板来了第一件事情是要把这个月的工资拿到手,确实已经有一个月了,正好是合同上规定的发工资的日子,5号,我记得。
具有特工性能的王苗,把开过的锁用手指在地上抹了点灰在锁上搽了搽,他说这叫把新迹做旧,其实这些事情在把事情都摊开后是个很清楚的事情了,有必要做假吗?
他表演这些的目的只是在陈培(在女孩子)面前表演自己具有这方面的特异功能而已。
老板回了我们都先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然后就很“自然”地开始提发工资的事情,老板是中午回的,吃了中饭他就催我们过去签合同,我们就要挟他先发工资,他就出去了,我们几个一直等到下班了都还没走,6点了还等他回公司,黄震从温州带来了个他老乡(哦,顺便说一下啊,他也不是温州人 ,他的真身份证上地址是江西什么村的),我们打电话要他回公司,发工资,大家都说连车费都没有回家的了。
黄震就把工资带来了,发了2个女孩子的全部工资,发了王苗的80%,发了我的50%,他说今天帐上只这么多,其余的过几天就给完,我也没说什么,既然这样了嘛,我就想等工资发完了我就闪算了,我才不想帮一个外地的骗子骗武汉的开发商了。
哪个知道,那云梦的女孩说要老板额外给他100元,她要去买办公用品,然后就直接闪了,还给我们打了手机通知了我们一声,说她以后不来了,我们一看已经打草惊蛇了,就不打算要工资了,反正大家也不是缺这几百元打米。
那陈培说,张凤琳拿他一百,你们也拿他点什么吧,黑我哟,吓了我一大跳,武汉人不会这么杂心吧?
王苗说:“对,他差我们的工资,我们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于是王苗就把他的电脑里设置了据说是11位数字的病毒,一开机就烧主板,这个还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因为我先走了,他家就住这附近,是后来回家后又来搞的这些事情,并且把自己家的电脑的主板和公司的对换了,杂心啊,这种做法真的很杂心,都满杂心。
王苗叫我拿打印机,我说那太重了,而且也不值钱(再说尽管他差我的工资,但我如果这么做仍然属于偷窃行为,是令人不耻的,这个圈子这么小,任何丑恶事情都传得很快的,我可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这也绝对不是我的性格,我这个人有点清高,至少在某些地方)
我拿了公司2本书,那2本书是在书店买不到的,也是黄震从别人那里复印过来的,策划宝典,跟葵花宝典差不多哈,我也想做房地产销售界的东方不败,于是我怀着偷窃的心里和忐忑不安最后还是拿了这2本书,我安慰自己说他还差我700元,我给了书钱了。
另一方面,我想起孔乙己老先生的话:偷书,读书人的事,偷书不算偷,算窃!
第二天中午,黄震给我打了电话,他说你们都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啊?还说王苗跟他说过有希望代理武广、还有那个新世界旁边的那个写字楼,叫什么名字啊?我都快忘记了,项目名字里有个“鹏”字,什么的等等,还说如果德富花园代理下来可以让我们赚多少多少。。。
我冷冷的说,不知道是你太天真了还是我们太天真了?你以后自己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