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书楼余渖之诗联
‘我很念焦山, 我曾亲他的颜色, 我曾近他的体肤, 我只不能永远拥抱他在我的怀里标书楼书。
我很念西湖, 我曾呼吸到他的灵气, 我曾沐浴到他的芳泽, 我只不能一口咽尽他在我的肚里标书楼书。
焦山峨峨地峙着标书楼书, 西湖汪汪地浸着, 我耿耿地念着, 还是他们的美呢, 还是我的爱?”
《爱》的第三章标书楼书,《闽南白话诗稿十首》 民国十一年——十二年
以上是钱宾四先生在厦门集美中学执教时的诗作,收在《钱宾四先生全集》之**《素书楼余渖》之“诗联辑存”中标书楼书。同时还有“闽南诗稿十一首”则不是白话而是五言七言古体近体诗了。然后有民国十九年苏州中学时的七首诗。再往下只有晚年新亚辞职以后在香港、马来亚和台湾的诗,在素书楼,有“双溪闲吟三十五首”,这三十五首中,有一首不是诗而是联语“幼生金匮让皇山啸傲泾让与傲习成性 老住台湾士林区外双溪士而双享余年”,这是说了自己的一生了。往下的联语主要是“历年春联辑存”从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二十多年有几十副春联(不是每年收全,各年所收联数不等)。据出版说明,是编全集时收集,不完整了。
我在《思亲补读录》书中,“诗里的人生点滴”“四副对联写心情”二文里就是写的读这诗联辑存后的联想标书楼书。其中写到的有厦门诗,苏州天平山诗,双溪闲吟等,联语方面写到的是“有忧有乐依世运 不知不愠在我心”“新春来旧雨 小坐话中兴”“粗茶淡饭长向孔颜守乐处 清风和气每于夷惠得真情”“飞越欧亚廿七年相依亲情应犹在 海峡两岸四十年阻隔伦理有若无”四副,加上另外上引双溪闲吟中的“幼生金匮”就是五副了。当然还是提到的少,漏掉的多了。
这诗联辑存,只是《素书楼余渖》全书中的一部分标书楼书。其他还有“序跋”(**则),“杂文”(1*篇),书札(致友人、及门、大陆亲人,共一百多通),晚学拾零(十八篇)。
有一些朋友读过《师友杂忆》《八十忆双亲》后,问我钱先生的学术著作,恐怕我们读不懂,有没有哪几本书我们看得懂的?我就推荐过这《素书楼余渖》,不能全懂,至少有能懂而且有兴趣的部分吧(有九州出版社的可以买到)标书楼书。
素书楼余渖之致及门书
《素书楼余渖》这书的“重要部分”,或许还当首推“书札”部分标书楼书。即以其中致及门部分说,给余英时、严耕望两位的信,就有二十八通和十三通。前后历时二十年和十三年(而且还不是钱先生写给他们的全部书信)。就读这个二十八通和十三通,也可以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句话有一种理解,不是说老师和父亲会有“封建的”统治地位,是儿子和学生所不能违抗的;而是说做老师的责任和父亲一样,要关心爱护负责到底,是一个终身的任务。同时也更可以知道“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所说的“道”,应是人生之道,要解的“惑”也不单是学业上的专业上的“惑”而更重要的是人生之“惑”。此外,除了这两组以外,还有致大陆时候旳及门三人的六书(因为大陆历年多次运动,这类书信幸存的不多)致新亚时期毕业生唐端正、杨勇二位的书信有十通和三通。一共七位收信人,六十通书,自然只是钱先生所写给学生们书信中的一部分,一小部分,用成语来说不至于是管中窥豹,或许可以说是尝鼎一脔略知其味吧。
老师给学生写了十通二十通以至更多的书信,我们现在可以看到其中的部分标书楼书。与此同时,学生们也会一封一封地写信给先生。这些信我们看不到。但是在《素书楼余渖》所收钱先生书札中,或许也能看出他们写跟给先生信中的曾写些什么。
例如一次给严耕望书中写“即日奉来函,相念之情溢于纸外,诵之感慰标书楼书。惟儒家处世必求有一本末终始之道,穆在此办学,亦是一时之不得已,惟既已作始,应有一终,此刻尚非其时。弟缄云云,穆实无时不在筹虑中也。此刻只有力求护摄之道,不使精力过于浪掷,人事应酬已省无可省内部只问大体……只是年岁日迈,精力有限,即复摆弃百事,亦恐不足副相知如吾 弟者之深望耳……”就可以看出严先生是在劝钱先生,别做新亚院长,专心写作研究,对社会对历史会有更大贡献吧。又一书说“久不通闻,方以为念,昨得来缄,不胜欣喜。 弟不欲应征中大史系教授,亦未为非计。担任此职,未必对中大能有贡献,不如置身事外,可省自身精力,亦减无聊是非。大陆流亡海外学术界二十余年来真能潜心学术有著作问世者几乎无从屈指,惟老 弟能澹泊自甘,寂寞自守。庶不使人有‘秦无人’之叹。此层所关不细,尚幸确守素志,继续不懈,以慰夙望。”去中大还是不去,严先生有了自己的打算,再去问问老师(告诉老师),于是得到这样的回信。是这样吧。
这里随手举了二例标书楼书。不必多举,可以说是尝鼎一脔的一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