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藏书]天一阁、四库楼和浙图嘉业堂藏书楼的建筑特(转载)
天一阁、四库楼和浙图嘉业堂藏书楼的建筑特色
林祖藻
浙江的藏书历史，据有文字记载，可以回溯到东汉末年到魏晋时期的范平、范蔚祖孙范蔚“有书七千卷，远近来读者，恒有百余人”标书楼书。足以说明当时的盛况。到了南宋时期，全国共有**个印刷中心，在浙江的就有杭州（临安）、绍兴（越州）、嵊县（剡州）、宁波（明州）、温州、台州（临海）、金华（婺州）、衢州、丽水（卢州）、嘉兴（秀州）、湖州（包括安吉州、吴兴）、建德（严州）等十二个中心。当时的杭州书坊（包括印刷、卖书的书店）就有众安桥北的杨家、积善坊的王二郎家、钱塘门里车桥南大街的郭家等等十八家。到了明清两代，浙江的印刷、出版、藏书事业在全国更是首屈一指。现存我国最早的藏书楼——天一阁藏书楼；江南唯一幸存的《四库全书》藏书楼——文澜阁《四库全书》藏书楼；我国最晚的、规模最大的藏书楼——浙江图书馆嘉业书楼，如今都巍然屹立在浙江大地，这三幢我国著名的藏书楼，前后相隔***年，这三百多年间，可以说是我国的封建文化发展的鼎盛时期到封建制度的衰亡时期。纵观这三百多年中的不同时期的封建时代设计、建筑的不同藏书楼，从中总结出一些特色，为今日设计现代化的图书馆作些借鉴，还是有现实意义的。
笔者认为，我国古代藏书楼的建筑设计、布局设计和环境设计确实有其独到之处标书楼书。所以，我们可以从这三个方面的特色进行探讨。
一、建筑设计的继承性
乾隆卅七年正月初四（1772年2月7日），乾隆下诣征书，修《四库全书》，想不到反映不强烈，所以又在*月1*日特诏两江总督和江浙两省巡抚，提出“遗籍珍藏，随地俱有，而江浙文人渊薮，其流传较别省更多……”标书楼书。同时他还点名了浙江藏书最富之家有嘉兴天籁阁、曝书亭、杭州的赵氏小山堂、宁波范氏天一阁等等。当时浙江巡抚三宝当然不敢怠慢，立即派员查访，其结果是：除了宁波天一阁之外，其余藏书楼皆散落或仅有少数残存。“天一阁鲁殿灵光，岿然屹立，插架之丰，称雄宇内。”皇上见到回奏，龙颜大开，高兴至极，乾隆卅九年六月，弘历皇上又下诏，叫浙江省织造局寅著到天一阁详细询察书楼建筑与书架款式“烫成准样，开明丈尺，以呈其览。”寅著查后奏称：“天一阁在范氏宅东，坐北朝南，左右为恒，前后檐上下俱设窗门，其梁柱俱用松杉等木，共六间，西偏一间安设楼梯，东偏一间，以近墙壁，恐受湿气，并不贮书……阁前凿池，……阁用六间，取‘地六成之’之意，是以高下深广及书橱数日俱含六数”。乾隆帝“数典天一之阁”建造文渊、文津、文溯、文源、文汇、文宗、文澜等七阁，以贮藏《四库全书》。
由此可见，四库楼的建筑设计与天一阁的建筑不无关系标书楼书。以杭州文澜阁为例，虽然文澜阁在咸丰十一年太平天国兵进杭城时毁于兵乱，仅存栋柱。但是，光绪七年（1**1年）花费12900缗以“修旧如旧”的原则，恢复旧貌。192*年借给西湖博览会用，后归浙江省博物馆，19*2、1977、19**年都曾重修，都保持原来的风格。现今从整个建筑设计与天一阁有大同小异之处。文澜阁和天一阁一样，也是一列六开间，采用偶数，从外观上看，整幢楼为上下两层。一楼是六开间，为管理、接待、读者等各种用房，二楼为通间，用于存放《四库全书》。楼梯的设计都放在主楼的最西开间内，只不过是天一阁的楼梯口朝南，文澜阁的楼梯口朝北，前后地廊约2.*米。
天一阁与文澜阁、文溯阁的建筑设计亦有小异之点，一是文澜阁、文溯阁的整幢楼从外观看为两层，实际上，文澜、文溯四库楼的设计利用腰檐的位置上增一层，这样设置了阁楼，内为三层；二是四库楼的一楼正门上顶，文澜阁设计了约*平方米的室内天井，估计是当年皇上或当地士子来阁看书时，利用书斗做上下垂直交通的井道标书楼书。沈阳故宫内的文溯阁设计的这个“天井”却大到约三个开间，人们从主层的门口或大厅内就可以见到二层楼上存放的《四库全书》和《古今图书集成》的书橱等，其四周既有围栅，又有回廊。二百多年前，能设计出这么开放的藏书格局，笔者认为，实不容易。人们会连想到美国国会图书馆主厅内的那种一望无际、宏伟状观的书海，或许有人会猜想，这是不是东西方不同时期都有相似的构思；是不是互相参考、互相借鉴的杰作？是不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浙江图书馆嘉业藏书楼无论从其规模、设计、结构等方面都是其他藏书楼所无法相比拟的标书楼书。如果说天一阁古代藏书最多时达*09*种，**799卷，四库楼的藏书也只有***7种**27*册，共79070卷，因此，象天一阁、四库楼的建筑规模只需六个开间就差不多了（约2*m×12m×2层＝*00平方米）。浙图嘉业藏书楼的最多藏书量达*7万卷，约1*万册，所以照天一阁、四库楼的设计规模是完全不可能。浙图嘉业藏书楼的建筑设计上下层共达*2楹，其整体结构呈回字形。和天一阁一样为两层砖木结构的建筑物；建筑物的中间设计了*个约*00平方米的大天井，这一天井不仅对藏书楼的采光、通风极与有利，而且为每年霉季之后的曝书工作创造了极为有利的条件。浙图嘉业藏书楼的主楼设两进，每进各有七楹，前面的一进除了过厅之外，左右各三楹；主进除了中厅之外，东西亦各有三楹；此外，东侧和西侧的两边厢房各有六楹，皆为两层，共计五十二楹。所以，尽管嘉业藏书楼的前面一进和主进都为奇数，但总数和天一阁、四库楼一样为偶数。由于嘉业藏书楼地处浙江湖州地区南浔的太湖之滨，在江南水乡之中。所以，空气中的湿度较大，底层和天井都必须特殊处理。否则对藏书、晾书十分不利。其地面结构的设计是这样的，最底层必须使用细沙铺底，细沙之上用破瓦钵承垫，最上层再用方砖平铺。这样使地下的水气不会上升，保证屋内和天井内保持相对的湿度。
总之，对于这三幢不同时期建筑起来的古代藏书楼，其建筑设计、结构方面有其相似的借鉴和继承标书楼书。尤其屋面的处理，除了四库楼有皇家藏书楼的气魄之外，其实质结构在很多方面亦大同小异，而在砖木结构、开间设计以及地面的处理技术等方面，有其缓慢的发展改进之趋势。
二、布局设计的发展性
古代藏书楼的布局必现代图书馆的建筑布局相比，确实有很大的不同标书楼书。但是，从不同藏书楼的布局特色来看，也确实可以看出它们之间有着发展性的渊源关系。
天一阁和四库楼的建筑设计有着借鉴、参考的历史，所以从整体布局来看似乎差异不大标书楼书。
天一阁的建筑设计有人认为是楼主范钦在看书时，偶而读到“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之语，受启发而设计出六个开间的二层楼房，二层楼面为一通间，一层楼面设六开间标书楼书。这种说法可能有的专家有疑议。但是，从现今保存下来的整幢房子结构来看也确实如此。楼上的通间大致上是用于存贮图书。这种在空间用于藏书是完全可以的，为了方便管理，楼主还特别设计了书橱，大小适中，这样还用书橱将大通间有效地划开，这种独特的构思使整个楼上分得井井条。楼下六间的布局，由于史料的缺乏，很难查实其具体的布局安排，根据现实情况猜测，作为接待、内部工作和管理之用的可能性很大。由于家人住在楼阁西面的范氏住宅之中，其中间还有一墙相隔，以防火烛之危。
关于四库楼的布局设计与天一阁有异同之处，以文澜阁为例，楼上和天一阁一样存放图书，但四库本身为经、史、子、集，就是一种分类，这样，将书存贮在刻好经、史、子、集的书橱之中，查索，取书极为方便标书楼书。至于一层楼面的布局，也有其自己的特色。由于“四库楼”是属于皇家藏家楼，管理人员不可能住在楼内。所以说一层楼应是作为日常管理和读者阅览之用。乾隆五十二年至五十五年间（17*7-1790年），江南三阁（镇江的文宗阁、扬州的文汇阁、杭州的文澜阁）陆续运到，正式颁发入藏之后，弘历帝又明令：“该省士子，有愿读中秘书者，许其呈明，到阁抄阅”。这样，江南三阁的《四库全书》就和北方的“内廷四阁”不一样，可以对外公开阅览，开放。所以笔者认为文澜阁的一层楼内设置了读者阅览室是极有可能的。沈阳故宫内的文溯阁之布局设计则完全不同，楼上既存《四库全书》，又存《古今图书集成》，同时还有约三开间的“内开井”。阁内的正厅面积约有*开间那么大，其他房间都很小，如正厅后的房间长约20米，宽仅象阳台一样，看来也只能作为堆放家具杂物之用。
浙江图书馆嘉业藏书楼的内部布局却有不同的风格标书楼书。藏书楼的建筑规模达到约2000平方米（不包括工作人员用房），其整体布局与其他藏书楼有不同之处。应当说嘉业厅、希古楼、黎光阁、求恕斋、诗萃室、宋四史室以及地方志室、丝书室等等。将整幢大楼的五十二楹分成不同的厅、楼、阁、斋、室等，安排得井井有条，错落有序。由此可见，嘉业藏书楼的总体布局是根据楼主的藏书特点和藏书需要而设计的，而不是在大楼建好后再考虑布局的。整幢主楼除了楼主本人的起居室设在前面一进的西侧二楼之外，其余的工作人员工作区、生活区和主楼分开，这样便于刘氏家族与书楼的联系，“与宗人共守之”，又能保持书楼的独立性，以防无关人员无故入内；既保障了工作的需要，也维护了书楼的单纯、整洁、划一、不受干扰以及预防火烛之危。这样的建筑布局特点是贯彻了有分有合，有隔有联，体现了完整又合理，从根本上保证了整幢楼的安全与适用。
三、环境设计的园林化
对中国人不讲，图书馆建筑的环境设计是相当重视的，有的馆在建筑的过程中拖了几年十几年，有很大的原因是馆址定不下来标书楼书。如今许多现代化的图书馆从选址到建筑设计，到内庭院的布局，到环境的要求似乎都有园林化的特点，不用说建紫竹院公园的国家图书馆，近的我省浙江图书馆新馆也在西湖黄龙洞风景区内，正在建筑、设计的温州市图书馆、椒江区图书馆等都选址在公园内。此外，许多建好的新馆如大学馆、地县馆等，绝大多数图书馆的大门口都设计了喷水池、假山等等，周围能种花的种花，能种树的尽量种树，尽量创造园林式的气氛。这种想法，这种共同的思路从何而来呢？笔者认为：参观、学习、参考、借鉴是一条很重要的经验。但是，追溯其源，不无与我国古代藏书楼的环境设计有关。
四百三十年前建立的天一阁，如今周围古木苍天，鸟语花香，阁前的天一池内清水滢滢，实际上这一派优雅的书香气氛在建阁初就由楼主范钦精心设计标书楼书。乾隆三年，全祖望（170*-17**年）在《天一阁碑目记》中就指出：“阁之初建也，凿一池于其下，环植竹木……”，由此可见建阁时，挖池蓄水、绿化环境在范钦时就全部设计在内。到了康熙四年（1***年），范钦的曾孙范光文又在天一池的周围堆筑假山和修建花亭，用假山石筑成了“福禄寿”三个字和“九狮一象”的形状。这样使书楼和园林浑然一体，更具有独特的江南建筑风格。
四库楼的环境设计应当说不无与天一阁有关，以北京故宫的文渊阁为例：“阁前浚池，引金水东绕标书楼书。阁后叠石为山……”；杭州的文澜阁周围和天一阁的周围有着惊人的相似。当然还有其自己的特色：池中的仙人峰奇石，有人说是江南三大奇石之一，婷婷玉立，婀娜多姿，倒立于池水之中，别有情趣，池的东边，两亭屹立，和池中的奇石相映成辉，池边的亭子里不有文澜阁石碑更提高其品位。天一池水和月湖潜通，永不干涸，而文澜池亦与西湖水潜通，源远流长，文澜阁前的假山和阁后的真山（孤山）各相呼应，使人们品尝不已，流连忘返。
四库楼最北的沈阳故宫文溯阁却完全不同，找不到江南特有的环境建筑设计，阁前既无水池，又无假山，更无绿化回廊，阁后仅有几棵小树，也可能与当年实际环境有关，或许与后人的改造有关标书楼书。
浙图嘉业藏书楼的周围环境设计，楼主更是精心策划，效果显著标书楼书。笔者认为，浙图嘉业藏书楼的环境设计对现代图书馆的环境可能有不同程度的借览和参考价值。
1.浙图嘉业藏书楼的四周设计了宽达7米的护城河，东西**米，南北1*0米，共达***米标书楼书。这种设计既对书楼的保卫工作创造了条件，又有消防、灭火以及空气调节的作用。
2.天一阁有口“天一池”，嘉业藏书楼也有一口中“荷花池”，而这口“荷花池”有其独特之处：一是整个水池的面积比藏书楼的面积还大，约占三亩地；二是池形设计似荷叶而得名标书楼书。江南园林，山、水、石、亭、花、草、树、木和整个建筑物浑然一体，嘉业藏书楼可谓典型；三是荷花池中有一岛，岛中建一亭，取名“明碧”亭之左右有三曲桥，通至池岸，桥的另一端，又各建一亭，左为“障红”、右为“浣碧”，三亭鼎立、桥亭结合、水中倒影意境幽然，池之四周，筑有十二生肖假山，怪石嵯峨，凹凸相间，厚、透、漏、皱，令人目不遐接，这种设计、建筑、既可预防池岸崩塌，又可便于读者、游人坐观静尝。
*.跨过浙图嘉业藏书楼东大门的小桥之后，就会给人们一种林木参天、曲径通幽、花草扶疏、令人赏心悦目的感觉标书楼书。仔细端详，推敲琢磨，确会令人感到楼主刘承干在此是花了一番苦心。楼之四周紧靠墙处，种植花草，如牡丹、芍药、菊花等等，这些花草根浅，不伤墙基；稍靠外一点即为园林之曲径，供人欣赏四季花木；曲径之外，便是桃树李树、杏梅樱桃、芭蕉竹林等，这些树木仅比人高数尺，既可遮阳，又不会因树根而影响墙基；在这些树木之外，更有参天之林，樟树等等，这样既可免去秋风落叶积屋顶，又可防止屋漏之计，可见楼主用心良苦，效果极佳。
浙图嘉业藏书楼的楼主刘承干在《嘉业藏书楼记》中，述及自已欣赏园景之余，感概万千，触景生情：“园之四周，环以溪水，平临块莽，直视无碍，……春花秋月，梅雪菏风，景物所需，取供悉办……”标书楼书。
四、参考与借鉴
我国几千年的文明历史悠悠流长，有文字的历史在世界上更是首屈一指，藏书史和藏书楼在世界民族之林亦名列前茅标书楼书。可惜，由于岁月的流逝，给我们留存下来的藏书楼建筑物仅寥若晨星，就我们浙江现存的天一阁、文澜阁、五桂楼、衍芬草堂、西涧草堂、玉海楼、伏跗室以及浙图嘉业藏书楼等等，笔者认为有许多方面可为设计现代图书馆提供参考、借鉴：
1.范钦在设计天一阁藏书楼时，有人认为是取义于汉郑玄《易经注》中的“天一生水，地六成之”的概念，二层设计一大通间，一层设计六开间，而这大通间六开间的概念也被文澜阁所继承标书楼书。实际上，这种大通间的效果是很不错的，既能达到充分利用空间，又有达到节约投资的目的。这为现今书库之设计不无禅益。
2.现代图书馆的建设、设计人员经常提到的“三同”（同层高、同荷载、同柱网），从本文所述的这三幢藏书楼的结构来分析，至少同层高（并非每一层都一样高，而是指同一层一样的高度）和同荷载是可以总结出来的标书楼书。所以，也可以说我们现代图书馆的设计部分理论可以从几百年前的我国古代藏书楼的设计中得到应证。
*.在图书馆建设的布局设计中，“方便读者利用，方便内部管理”的原则至今仍在遵循标书楼书。从天一阁到文澜阁的一层楼面之布局都用于接待、管理和阅览。尤其文澜阁这一皇家藏书楼，在200多年前能做到“许其呈明，到阁抄阅”。开设阅览室，为社会开放，为读者所利用，实不容易、值得借鉴。
*.环境设计的园林化：在中国，无论是设计古代的藏书楼，还是设计现代的图书馆，人们总是希望找个有山有水的青山绿水的优雅环境标书楼书。这一点，无论是借鉴不是参考应当是毫无疑义的。但是在图书馆的安全设计上，笔者认为是值得花点心血精心设计。这里的安全应有三种含意：一是消防、防火；二是防盗、防灾；三是防虫、防蚁。这三者，前二方面目前社会上都很重视，而第三方面，尤其预防白蚁方面，更应在新的图书馆设计时，特别在园林化的环境中多动一点脑筋。我们知道，白蚁最喜欢生长在湿度较高的环境之中，“现代化”的白蚁还会啃水泥。所以，新馆的园林化正好给白蚁的生长、繁殖创造条件，浙图嘉业藏书楼的周围处理方法，笔者认为可以予以推荐。
优雅舒适的园林环境，尚若个别地方处理不当，还会给图书馆的屋漏造成麻烦，浙图嘉业藏书楼的周围处理方法，笔者认为可以予以推荐标书楼书。
我国古代藏书楼的建筑设计特色远远不止上述几个方面，笔者只是想在庆祝天一阁藏书楼四百三十周年之际，凑个热闹，借此挂一漏万地抛砖引玉，切望能得到前辈、专家、同行们的批评指正标书楼书。
（作者单位：浙江图书馆）
参考书目
①周文骏等编.图书馆学百科全书，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标书楼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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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ren Edgren.Southern Song Pringting at Hangzh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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⑤骆兆平著.天一阁藏书文化的历史轨迹和发展前景标书楼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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⑧戎国彭著.自从乾隆修全书，杭州日报，199*标书楼书。
⑨卢香霄著. 《四库全书》与浙江关系考述标书楼书。浙江师范大学学报，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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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林祖藻著.嘉业藏书楼今昔标书楼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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