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牛皮纸的自白

　　一张牛皮纸的自白

　　或者它最好的状态就是保持原状

　　就像人们熟知的那样

　　做一张牛皮纸

　　纸飞机压根就不会平稳降落在T几航站楼

　　只要牛皮纸杯你草率地抛出去前

　　呵一口气

　　还可以把它折叠成其牛皮纸杯他样子

　　一艘船、一只鸟、一只青蛙

　　——揉成一团

　　只要它不再像一张纸那样

　　就像树木的纤维不再是树

　　几蒸几煮漂白成浆糊

　　在模子里成型滤水晾干牛皮纸杯了

　　就像水不再是水

　　低于根茎的渗透压逆流而上

　　在绿色的叶子上受阳光和空气的作用

　　——就像一张纸真的不是一张纸

　　虽然这一切都有着太多非牛皮纸杯我

　　否定它

　　用刀子割开牛皮纸的信封

　　展开那张纸

　　让那些墨汁区别于夜色

　　点一盏灯吧

　　让它映入收信人的眼睑

　　虽然这一切都有太多似牛皮纸杯我

　　质疑它

　　它只有这些字牛皮纸杯了

　　写过的那多春花都还予枝丫

　　让它重新开一次

　　让人再采一次再送一次人

　　歌颂过的山河都安回到各省各市各乡镇

　　让人们都好好生活

　　邻水的地肥沃适宜耕种

　　靠山的地方适宜建房

　　虽然这一切都只有一个是牛皮纸杯我

　　接受它

　　呼吸过的空气还在空气里

　　行走过的路还在路上

　　白磷在牛皮纸杯我的骨头里划亮了一根火柴

　　三价铁在牛皮纸杯我的血液里沸腾

　　牛皮纸杯我的手写了这封信

　　牛皮纸杯我的信就在那张牛皮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