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信人: determinism (反射角等于入射角), 信区: Music
标 题: 一个凉粉关于超级女声的总结陈词(长篇原创）
发信站: BBS 未名空间站 (Tue Aug 30 05:04:24 2005)
好几年没在网上发帖子了，却被超级女声勾上来瘾了，注册一个新ID来八卦一下。
ChineseTV版的水实在太大，还是music这边清静。开始之前，先说几点注意事项哈。
第一，俺要讲的大部分观点都是跟俺家领导切磋的时候“闲扯偶得之”，虽然也大概整理
了一下，但俺打小在发散性思维上就“天赋秉异”，所以有时候离题会很远很远的，爱总
结中心思想的同学们就不要费心了。
第二，这个文本还是比较postmodern的，嘿嘿，乱七八糟的reference一大堆，虽然说
Google is just one click away，但俺还是坚持向钱钟书老先生学习，全用脑子里那点
儿存货。如有错漏，务请斧正。
第三，长期以来，俺养成了在车上，枕上，厕上思考世界形势的恶习，所以呢，说话喜欢
上纲上线。本雅明同学说过一句话，很合我意,“资产阶级通过把政治艺术化来欺骗群众
，我们无产阶级该咋回应呢？无它，把艺术政治化”。您要是对这个调调儿有生理反应，
一定要三思而后读啊。
再来一条qualification哈。最近潜水发现网友们常常抛出以下言论作为杀手锏，“XXX选
手唱歌没感情”，俺以为这话不厚道。能杀进总决赛的选手都是十几年全民卡拉OK运动大
浪淘沙淘出的精品，一句“没感情”就全给否定了，太主观了不是？On the other hand
，谈唱歌不提感情也不对，否则咱从每个选手那儿拿三十秒的音频sample，再扛一几百万
美金的示波器一测，不就完了吗，还PK干啥？这个矛盾其实已经涉及到了艺术的本质了。
选手们发送，咱接收，这发送端和接收端要匹配了才能有共鸣。您拿一GMS的手机接CDMA
的信号准乱码，但您也不能因此说CDMA是狗屎呀。“一千个人眼里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咱作为听众和观众是有一个再创造的过程的，每个人都心平气和地把自己再创造的结果拿
出来show一下不是挺好？所以俺下面要说的都是个人感受，很有可能跟人家选手们本来要
表达的东西全不是一码子事儿，大家就当到俺阴暗的内心世界免费旅游了吧，嘿嘿。
关于李宇春
围绕这个人气王的争议太多了。俺旗帜鲜明地认为李宇春中性化的台风挺好，举手投足清
爽帅气，偶尔一抬眼却自有一种天然抚媚，咋就那么多hater呢？再说这个东西咱国家是
有悠久历史的，吴王请孙子演练宫女应该是最早有记载的中性系的角色扮演游戏吧。后来
还有花木兰替父从军，既有“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又有“当窗理云鬓，对镜贴花
黄”，大家不都挺喜欢？再再往后，徐克在《刀马旦》和《东方不败》里狠狠挖掘了林青
霞的中性特质，也是颠倒众生呀。怎么到了李宇春这儿就成社会问题了呢？
再有一点，俺认为老speculate李宇春的性取向太不地道了。Lesbian本身是没啥，但咱国
家在这方面还是蛮保守的，大家无凭无据的猜来猜去，人家小姑娘心理压力多大呀。话说
回来，美国这边一年一度的GLTB游行俺也是现场观摩过的，李宇春怎么看也跟那些
lesbian大妈们不搭边儿！
接下来俺就不得不peng一下李宇春的唱功了。用这些天潜水学来的专业术语来说，她真是
气息短，音域窄，没泛音。学过通信原理且基础比较扎实的同学听到李宇春唱歌脑海中应
该自然浮现出一个理想窄波滤波器的频谱。也许她确实是投入了感情，但全被这滤波器滤
掉了，传到咱耳朵里的就显得特别的干且涩。黑楠同学上窜下跳的一会儿搞出个“瓦片”
唱法，一会儿又推出个“砖头”唱法。这瓦片敲砖头也是个动静儿，但还真没听说谁把它
拿来当乐器使唤的。
关于周笔畅
超女里边除了靓颖俺最稀罕的就是周笔畅了。诚如某网友所说，周笔畅在她嗓音的
comfort zone里实在太自如，太舒服了。并且她唱歌可是真够有感情，麦克风拿到嘴边声
还没出呢，那气息都不一样，愁云惨雾的。OK，看出来了吧，俺对这后一点是有微词的。
怎么说呢？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感情总是那么一个劲儿的充沛着，开始还成，后来俺可
就审美疲劳了。虽然周笔畅拿手的是R&B，但其酝酿感情的路数老让俺想起来董文华唱《
十五的月亮》和《春天的故事》，觉着有那么股子“文工团味儿”。
为免误会，上面这一点还要进一步说明一下哈。举个例子，周笔畅唱歌就像Spielberg拍
电影，sentimentalize everything。老斯这家伙就是找观众心里最软和的地方，拿一根
大长钉瞄准了，然后抡起大锤来可劲儿的砸，让咱通并快乐着，但殊少回味。俺的偶像
Kubrick就不的，轻描淡写，不知不觉的就在咱的心里埋下一支“伤心小箭”，以后但逢
阴天下雨就让咱疼上一疼。顺便说一句，老斯拿着老库的本子，愣就能把《AI》拍成一肥
皂剧，真是不服不行。
又想起一个例子，Jodie Foster将《沉默的羔羊》选角时说，刚开始想找De Niro 或
Huffman这种美国的method actor来演Hannibal，但转念一想却觉得不妥。怎么呢？老美
这些演员演戏从来都是把background story做足，并且十分钟之内绝对让你看出来
Hannibal五岁丧母，七岁丧父，九岁被孤儿院长骚扰。。。可这戏里已经由Buffalo Bill
来给大家图解弗洛伊德了，Hannibal再这样就没嚼头了。所以说Hannibal这个角色一定要
往死里酷，偶尔把心灵世界打开来让你惊鸿一瞥马上就要shut down，决不能够让你分析
出个子丑寅某来。这么一想，觉着美国演员都没戏，就到英国把John Hopkins招来了。
俺鬼扯了这么多，就是想说周笔畅不用唱什么歌都老端着，那是一套儿。However，转折
了啊，如果说呢，周笔畅是真心就喜欢这种唱法，不是熟极而油，习惯成自然，我前面的
话就当没说。只要真喜欢，有套儿其实并不是坏事儿。下面给一反面例子哈。码字儿那个
阿城大家都听说过吧，此人家学渊源，眼界很高，他自己就说自己从小读书太多太杂，结
果对所有的套儿都过敏，写起东西来特小心翼翼的躲着，生怕落了痕迹。依俺看来，他写
的东西是真不落痕迹，但却总觉着且轻且浅且杂。反过来看穷人家孩子路遥，一头扎进革
命现实主义里连头都没回过，坚持以“苦孩子”为一个中心，以“个人奋斗”和“官小姐
”为两个基本点，吭哧吭哧写了一辈子。现在回头再看，路遥土是土了点，但俺觉得吧，
文学路上他比阿城走得更远也更扎实。
关于靓颖---唱功
本着吹捧偶像要先抑后扬以堵他人之口的精神，俺先来说一说靓颖唱功上的缺点。主要呢
，就是不够consistent，音色音准气息都不是特别让人放心。以前看黄秋生访谈说，“吴
镇宇这家伙演戏神经质，好了就一百分，差了就六十分，不想俺老黄，总是八十分”。以
超级女声来说，周笔畅就好比黄秋生，而靓颖就是吴镇宇了。。。嘿嘿，好像还是夸呀。
当当当当当当当。。。下面要正式开捧了，请anti, non, or quasi凉粉们退场。各位媒
体的朋友也请回避一下，俺保证，本次发言的新闻统稿将于您们供职的报纸杂志排版前传
真到位，谢谢了哈。
首先要谈的是个大问题，中国传统音乐和西方音乐到底有啥区别？本科时候大学生音乐欣
赏的老师曾指出，中国音乐的核心是“道”，那道又是啥？是秩序，是和谐，是微妙的平
衡，是自然的稳定。咱老祖宗的音乐就是要表现这一最高的境界和理想。那西方音乐呢？
俺认为西方音乐的核心是drama，啥又是drama？是冲突，是争斗，是你死我活，是力与力
的较量。这种区别其实不独音乐然，许多人都指出过，中国诗始于三百篇，而西方诗始于
荷马，两下比较，区别是显而易见的。后来咱国家虽然也确实出现了一些叙事诗，从《孔
雀东南飞》到《长恨歌》到《园园曲》，但都从来没走出过民间传说的框架，倒是老杜从
“杜陵有布衣，老大意转拙”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五百字挺drama的，按李
安同学的话说，老杜心里面真是卧虎藏龙啊。
跑题了，回来接着说，以上讲的“道”与drama的区别在技术上的implication那是非常深
远的。最显著的是西方出现了复调音乐并发展了一整套的相关理论，交响乐里不同的主题
你方登罢我出场，互相咬得血肉模糊，不是drama又是啥？最搞笑的是，到了第四乐章总
要来个假惺惺的大团圆，意思一般是说evil被灭了，以后世界太平了，大家都升仙了。俺
是老觉着这种结尾跟前面的fighting sequence的力度比起来太superficial了。《肉蒲团
》那个评论怎么说来着？“名为劝世，实为宣淫”，嘿嘿。
由drama引出的，西方音乐另一点不同是其不惮于引入不和谐的元素。最典型的是贝九，
经常是，一个主题辗转挣扎，刚冒出一个头，就被一个尖锐的噪音一杆子打回老家去了，
如此要反复数次，让俺深感“人生于自由，而无往不在枷锁之中”啊。当然，这种噪音是
一定要放在整个drama这个context里来听才有意义。其实西方文学也是一样，Dostoevsky
作品里连篇累牍的idiosyncrasy在中国古典文学里是绝对无法想象的。
流行音乐是古典音乐的延伸，以上讲的中西之别大都适用。中国流行音乐这么多年，甭管
你是歌颂祖国还是伤春悲秋，大家比较接受的声音大都要珠圆玉润，如邓丽君。这个近二
十年来有些转变，比如王菲的声音就颓唐而有寒意，但其实这个意境咱以前也有，是被重
新发掘了，不信的话您去念念姜白石。声音的diversity虽然大大加强了，但表现drama的
水平并没有跟着水涨船高，除了小调之外，常听到也就是-个最简单的“压抑—〉爆发”
的模式，比如说《领悟》。倒是最近听陈亦迅的《黑夜不再来》，感觉颇多twist and
turn，张力十足，但陈是西方长大的，有这个表现也不算太意外。
终于要讲到靓颖了。俺的point应该已经呼之欲出了哈，那就是，靓颖是俺听过的第一个
土生土长的会用声音来表现drama的中国流行歌手。靓颖的中音区颜色丰富，五味俱全，
最适合dramatize。清亮时是一湖如镜，低回时是小溪潺潺，爆发处却也大江大河，风里
浪里。下面俺来具体分析几首歌曲。《what’s up》有点愤怒，有点玩世不恭，还有点漫
不经心，除了发音的问题，堪称完美。《remember me》相思遥寄，顾影自怜，“人间多
少伤心事，欲话姻缘已断肠”。《beautiful》其实发挥平平，但那极度压抑之下地火运
行奔突的意思是点到了。顺便提一嘴，俺是灰常喜欢Christina的，《beautiful》的live
演绎俺在电视上观摩过三个版本，一个是MTV的unplug，一个是她在London的演唱会，还
有一个是Grammy。头两个她基本照着CD来的，不错但不够impressive。Grammy那一次重新
编曲，嗯，光芒四射，不可方物。
底下那位别急，下面俺就要重点表扬阿根廷了。DCFMA这首歌以靓颖的年龄阅历是很难唱
出彩的，尤其是十数个版本珠玉在前，俺是捏了一把汗的。结果靓颖的表现大家也都看见
了，唱出了自己的味道，放在之前琳琅满目的版本中也不寒碜。俺的体会，女性领袖都是
有其两面性的，一方面，她被全体国民视为母亲并因此被依赖信任，另一方面，她又被全
体国民视为女儿并因此被珍惜宠爱。靓颖又不是武则天，年纪轻轻的，要是拿出“母仪天
下”的架子来唱这首DCFMA，那就肯定砸了。俺觉得靓颖的版本就是一个女儿对父亲的倾
诉。“I kept my promise，Don't keep your distance”,拳拳之情，切切之意，娓娓道
来，闻者动容啊。仔细思量，国家仇，民族恨，千斤重担被这弱质红颜一肩担起，比起来
，俺老孙在五指山下那几百年又算个啥。。。这一段过于花痴了，请秘书同志把它从新闻
统稿中删掉哈，在处级以上干部中也只可以有选择的传阅。
关于靓颖---台风
靓颖的台风近来引来了不少议论，一个批评是说她在台上眼神飘忽，来回乱晃，小动作特
多。这个意见提得对，俺们凉粉是要虚心接受的。其实这个改起来虽然会挺别扭，但也不
应太难。以俺看，头号凉粉简单同学这方面做的就不错，每次镜头一扫过，该high的high
，该low的low，不含糊。靓颖要多请教请教哈。说到这儿，想起简单同学冠军争夺战那天
的表现可是很一般，不过情有可原，要让俺第一次上台就上春晚，俺肯定掉链子。
另一个批评是说靓颖pub味儿太浓，上不得大场面，这个俺是坚决不同意的。这种批评家
通常以貌似善意的面孔示人，并喜欢在结尾处作惋惜痛心状，但甭管咋掩饰，藏在台面底
下的出身论，血统论，名门正派论臭气熏人。靓颖就是在酒吧成长起来的，这经历不但不
丢人，还是她音乐生涯和梦想的起点。虽然pub里有些东西是比较小众，应该对其加以琢
磨改进，但靓颖在自己性格和pub环境的碰撞冲突下而锤炼成的独特舞台气质，是靓颖之
为靓颖最重要的元素，也是凉粉之为凉粉最重要的原因。想到一个类似的美国这边的
bullshit，老有人跳出来说，Al HooYaa Pacino的表演舞台剧味儿太浓，so what，在绝
大多数影迷看来，那叫stylish，没这个大家还不喜欢呢。
吾为凉粉，自《漫步人生路》始。这首歌靓颖的表现，从衣着服饰到手势眼神，就pub味
儿十足，但都恰到好处，不容增删。“不明白的是为和人世间，总不能溶解你的样子”，
那老罗到底唱的哪个样子呢？这个问题困扰了俺很久，特别的suggestive又特别的
elusive，现在终于有答案了，就是靓颖同学唱《漫步人生路》的样子呗。靓颖的演绎坚
定执著，但于声线起伏跌宕之间，隐隐的总有将破味破的尖锐呼啸而过，让人不禁揣摩，
那是怎样的难以面对的撕心裂肺！正是“请从绝处读侠气，于平淡处见奇崛”。总结一下
，俺听这首《漫步人生路》，脑海里闪现出一系列的巾帼英雄，排名不分先后，她们是，
坚贞的刘兰芝，决绝的李香君，惨烈的杜十娘。。。这一段好像又搞得比较花痴哈，请秘
书同志同前处理就好了。
关于靓颖---未来
现在靓颖同学的前途以成为大家茶余饭后关注的焦点，俺作为凉粉，也来提几点看法。
首先，靓颖显然是对西式唱法有热爱，有感觉，有天赋的。这个很不容易，要坚持。“师
夷长技”跟“崇洋媚外”完全是两回事儿，传统民族音乐的发扬光大也不差你一个。鲁迅
先生年轻时作《摩罗诗力说》，把个西方文法研究的不亦乐乎，同时却自有吕思勉，陈寅
榷，钱穆等诸先生在整理国故呢。
其次，老有人说靓颖炫技，俺以为这个不是啥坏事儿。杨振宁说过，数学和物理恰如正弦
和余弦，大部分时候各走各路，但一汇合就不得了。老杨最近名声不大好，但这话讲的透
彻。其实技术与艺术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多少年形同陌路，一朝干柴烈火就成不朽。贡布
里希讲艺术史就强调，好多艺术上的突破往往都是driven by一些技术上的detail。迷恋
并探索自己声音的可能性值得鼓励，但别忘了经常回来，用新的可能性重新表述一下自己
想表达的东西。
再次，如果俺前面提到的看法不是太错的话，靓颖的强项在于用声音来表现drama，而这
又主要是通过中音区来实现的。俺因此认为，今后中音区的打磨应该是重中之重。至于高
音，那是锦上添花用的，量力而行就好。
再再次，靓颖一直说想留学，俺觉得吧，学艺术还是去欧洲比较好，如想来美国，就去纽
约吧，那里艺术氛围最好，但鱼龙混杂，要处处小心。其实也不用非找个学校，拿个文凭
。Fitzgerald和Hemingway在巴黎也没正式学个啥，就是在intellectual circle里鬼混了
一段日子，艺术上确实脱胎换骨了。
说到留学，我看靓颖在一访谈里说，要拜Maria Sausage Carrie为师。。。千万别介。说
起来，俺也曾很喜欢过Maria，现在也爱听她唱歌，她的唱功那可真不是盖的。Maria技巧
固然超群，但那些技巧好多别人也会，算不上她的独门绝技，她主要还是先天本钱太好了
，但这个是没法学的。Maria最大的问题是除了唱歌以外她在别的方面的taste实在太差了
。就说她最新的冠军歌曲《we belong together》的video吧，她自己扮演一落跑新娘不
说，还光两条大腿在一King Size的大床上滚来滚去。更受不了的是，周日晚上的VMA她又
献唱这首歌，结尾处竟和一群猛男走入喷水池玩儿湿身，还真把自己当Beyonce使唤呀。
你说说，怎么能不叫俺这样的ex-fan不于痛定之后，长吐当哭呢？
最后，俺再来谈谈请谁来制作靓颖的音乐这一关键问题哈。有那么一小部分凉粉，俺怀疑
是粽子，认为当务之急是录制口水歌占领市场，保持人气。但是大部分凉粉的眼睛是雪亮
的，认为这种涸泽而渔的做法不可取，并进而认为靓颖应被一国际大公司签下，第一张专
辑更是要请国际化的团队为其精心打造。这个路线二吗，显然要比路线一好上不少，但也
不是没有隐忧，想想这些年来从Wall Street杀回去的一波又一波的“还乡团”，祸国殃
民的真是不在少数，叫人咋能放心呢？这个问题俺以为现实中没有完美解，因为国内歌坛
的整个大环境就不是很healthy。但在此俺愿意yy一下俺认为很完美但不现实的“第三条
道路”。
西方流行音乐大举入侵已经二十年了，不经意间咱发现了靓颖这样一个宝贝，全凭自个儿
，就把好多东西悟了个八九不离十。那么为啥咱不能假设广阔神州大地的某个角落正有一
个年轻的Quincy Jones或Webber空负屠龙之术却正为房租发愁呢？这个人住筒子楼，挤公
交车，于这些年来身边发生的种种怪现状困惑迷茫但仍上下求索。这个人眼神也许呆滞，
但耳朵绝对灵敏，除了满屋的盗版CD外身无长物，一贫如洗。这个人就像二十一岁时憋在
清华老馆里写《雷雨》的那个年轻人一样，以前辈们不能想象的纯熟，用西式的技巧写中
国的故事。此人之于靓颖当如Dr. Dre之于Eminem，Eminem之于50 cents，嘿嘿。使靓颖
遇此人，则再不用“移情”西方语境，“反哺”中国歌迷了。。。叹叹叹阿。
信马由缰至此，俺也该悬崖勒笔了。但在座诸君，请容我再进一言。。。俺要说，俺很想
见张靓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