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射防空导弹。朝鲜人民军在光州的4000人的驻军,此时仍具有战力的不足千人被完全压制在以警备司令部为中心的三角区域内。但凭借着坚固的工事,中国军方相信他们可以撑到明天太阳升起。夜晚的罗州空军基地一片灯火通明,190师的地勤人员正忙着为直升机进行战前的整备,而空降兵们则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光州叛乱发生之后,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的新闻媒体立即给予了全面的关注,通过军用卫星,美国人可以在家通过电视了解光州的战况。一些相关的报道也随之出炉。其中美国女记者罗茜.斯娜丽关于朝鲜军政府在图门江入海口沼泽区中的战俘营的新闻报道最为引人注目。关于这个女记者如何闯入这座几乎不可接近的战俘营也流传着好几个版本,当然其中最为无趣的说法就是罗茜根本没去过图门江战俘营,她的资料来自香港一个别有用心的中国特工。
(三)
2012年11月20日凌晨5点,朝鲜人民军罗州空军基地。经过了一夜的等待,中国人民国防军陆军航空突击190师“猎人部队”第二战斗航空团迎着缓缓升起的朝阳,开始进行出击前最后的准备。“参加第一波攻击群的各部队,开始登机。”随着机场塔台上高音喇叭的召唤,停机坪上被编入第一攻击波群的武装直升机开始转动旋翼,顶着强劲的气流全副武装的中国空降兵们开始跑向各自的“战鹰。”代号为“开山刀”的平叛军事行动正式开始。
整个夜晚都不停的派出战机在光州市上空盘旋侦察的第二航空团空中侦察连的直-11观测型直升机此刻纷纷进入高空,让出航道。第一攻击波的两个空降步兵营展开10公里纵深的庞大机群由光州市西南方向正面突入叛乱区。“各步兵连迅速进入指定战区,战斗支援联盘旋待命。”随着地面稀稀落落的阻击火力被压制之后,部队开始展开。各营各连乃至各班都迅速进入昨晚划定的战区。
由于此次作战的区域主要是在未曾经过大规模战争破坏的的市区,所以中国陆航部队投入的主力机种是曾经大量引进和仿制的法国生产的“小羚羊”轻型武装直升机和国产的直-11轻型武装直升机,大部分第一攻击波的空降步兵均乘坐这两种轻型直升机进入目标区域,机降于楼顶平台之上,然后压制两侧街道。由于这两种轻型战机的机内空间有限。所以每机搭载的一个空降班的9名战士中,有6人要同时系两条安全带站立在直升机两侧的着落架上。
在完成了楼顶机降之后,轻型运输直升机都必须立即撤退,火力支援的任务则交给仍在战区上空盘旋的战斗支援连的直-9G武装直升机,尽管中国陆军航空兵也拥有俄制的卡-52、国产的直-14等重型武装直升机,但显然投入轻盈灵巧的直-9G更符合战场的实际情况,毕竟对于只有轻武器的叛乱者而言,23mm机炮也绰绰有余。而每一个空降班编制9人,一般情况下配备狙击手1名,重装反坦克手1名,通讯兵1名。由于城市战需要在参加“开山刀”行动的部队中,各班均要求配备2名狙击手。在机降展开过后,各班的第一任务便是设立狙击点,然后居高临下逐层肃清叛乱分子。
与新近加入的班里其他战友相比,入伍已经2年的华涵警中士在班里几乎和新兵没什么区别,在这支转战雪域高原、大漠边疆的英雄部队中大多数的战士都已有了5年以上的行伍生涯,真正可以称的上是百战精兵。登机时作为自动步枪手他本来应该是站在机舱外的,但班长却抢先一步把保险带系到了自己的身上,一把把他推进了舱门。“咱们班长坐不惯机舱。”按住还想起身的华涵警,通讯员游同笑着说道。他们连的任务是完全肃清丹枫洞(洞:朝鲜行政区划)地区。完成任务之后,第二攻击波中将直接以这里为登陆场再投入两个空降步兵连,这也就是中国陆航部队最拿手的攻坚战中的“剥茧战术”。
刚刚降落在楼顶平台上,对面街角便有一枝自动步枪开始对着华涵警他们射击,紧握着手中的95式5.8mm自动步枪华涵警和战友们迅速散开卧倒。“是个韩国特工,躲在我的射击死角里。”1号狙击手陈涛中士使用的是95式5.8mm狙击步枪,在调正好枪上的瞄准具后,陈淘试着打了两个点射后,无奈的摇摇了头说道。“不用担心,我赶他出来。”2号狙击手是临时客串的老兵田齐上士,已经入伍10年的老田是全班最资深的老兵,虽然平时有点吊儿郎当的,但大家对他的技术素养没有不叹服的。今天要他出任候补狙击手也就是出于他对各种枪械无一不精来考虑的。老田使用的是他个人珍藏的85式7.62mm狙击步枪,在慢慢的谜?5式狙击步枪上极不容易操控的瞄准镜后,老田先对人行道的水泥地面打了一枪,然后自信对陈涛说道:“我打出第三发的时候,那家伙一定会转移阵地,就交给你了。”于是老田开始对着那个街角枪手对面的墙壁射击,第一发照例引来的对方的一阵还击,但打完第二发时,对方的枪却哑了。“是利用跳弹。”陈涛恍然大悟道,为了测试枪弹在这里水泥上的反弹角度所以田齐才对地面开了第一枪。“不错,现在那家伙一定以为自己的位置已经不在安全了。出来吧!”老田再度扣动扳机,果然一个手持M4步枪的男子飞身跑出街角,陈涛一枪把他撂倒在地。
“街上就交给你们两个了。我们准备下去。天眼5号,我们开始清洁工作了。”班长俞江少尉还保留着他在空军部队中的习惯,对外型酷似一代名枪AK-47的87式5.8mm自动步枪情有独衷,随着他对着嘴边的话筒的话语,全班的班用通讯频道立刻接通了正在他们的战区上空盘旋的由米-17直升机改装的巷战指挥机,在这种直升机上装载着大量的巷战软目标搜索系统,如:搜索范围为500-1000米的“生命探测器”,这种仪器通过感应人体心跳来确定敌方的位置。有了这种巷战“探照灯”全班分成两组开始逐层肃清。
“4连3班请注意,你们负责的‘兰色大厦’第二层左数第三间房间内有一个不明目标,危险评估二级,小心接近。4连4班请注意……。”依靠着指挥直升机传来的讯息,华涵警一组很快抵达了目标区域,而另一组也从走廊尽头的楼梯上搜索而下,俞江班长冲他们做了一个继续前进的手势,华涵警和另一个自动步枪手章毅便包抄到了门的两边,俞江班长随及飞起一脚把房门踹开,屋里立刻响起了对方不知所措的惊叫和胡乱扫射的枪声,“一个菜鸟而已,不用那么夸张。”看见华涵警的手指搭上了他的95式自动步枪下挂的榴弹发射器,俞江班长忙制止道。很快撞针空击的“咔、咔”声便终结了枪声,“咱们进去。”章毅第一个飞身冲入屋内,一个侧身便将手忙脚乱试着换弹夹的那个枪手撞翻在地,借着透过破烂窗帘的斑驳的阳光,章毅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枝类似于乌兹的日制5式9mm微型冲锋枪和两个弹夹。“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从墙角挣扎爬起的那个韩国枪手不过20来岁,脸上还挂着一副被章毅撞的没了镜片的眼镜,高举着双手带着哭腔用韩语哀求道。“你他妈的给我安静会。”章毅中士上前一枪托干净利落的将他砸晕在地。“如果不是他用的那把日本枪,我连最后的那一枪托都不会给他,看他那种孬样,怎么也不象杀过人的。”走出基本肃清的“兰色大厦”时,章毅摆弄着那把日本枪说道。丹枫洞的大街上已经看不到光州的暴民了,到处是持枪警戒的中国空降步兵的身影,天空中一队米-17武装直升机巨大的轮廓越来越来清晰,不远的地方一辆辆装载着23mm机关炮的轮式空降突击车急弛而过,向着仍在激战的街区突进。“全班上车”随着俞江班长的命令,战士们又再度出发……。
(四)
严冬笼罩下的朝鲜平壤,满目萧瑟。除了街上不时飞驰而过的人民军的军车之外,时间似乎都与这座城市一起凝固在一片灰色的基调之中了。随着朝鲜军政府主要机关的南迁,平壤这座昔日代表着整个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城市,似乎已逐渐为历史所淡忘了。
“朝鲜民族就快要灭亡了。”坐在由现代集团提供的豪华房车里,朝鲜劳动党 崔南鸣注视着车窗外不断变幻着的风景,低沉的悲鸣中,崔南鸣的双眼慢慢的淹没在一片晶莹的绝望之中了。由于得到了中国精锐部队的增援,在光州爆发的叛乱很快就被武力镇压下去了。大约有7000人在这次武装冲突中丧生,其中中国军人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随着中国军队的撤离,2个朝鲜人民军的主力机械化步兵师和5个营的朝鲜人民警备队开进光州师,在坦克的掩护下,人民军开始全城搜捕依旧潜伏的韩国特工和反革命分子,短短3天之内,就有5万被逮捕,他们中的超过半数只是经过了简单的审讯便直接被宣判死刑,侥幸生还者也面临流放 罗津湖的厄运。而这一切却只是这场大规模肃清运动的序幕而已。由光州开始人民军开始在整个全罗南道展开肃清行动。由于与济州岛隔海相望,全罗南道被认为是韩国特工大量潜伏的重灾区,朝鲜人民军以装甲部队进行清乡,几乎逮捕了全罗南道所有的青壮男子。除了被强制送往人民军建立的军管农场之外,等待的他们只有死路而已。随着完成换装的十数个师的人民军和人民警备队大举进入朝鲜南部的主要城市,肃清之风开始席卷整个朝鲜南部。大批的持不同政见者、知识分子、原韩国政府的工作人员被逮捕和枪杀。而这场疯狂屠杀的指挥者正是朴元熙的侄子,朝鲜人民近卫军装甲师师长朴世永。
在光州叛乱平息之后,朴元熙便由平壤乘坐火车前往北京,应中国人民联邦共和国国家 胡建华的邀请开始对中国为期10天的访问,结束对中国的访问之后,朴元熙将在北京搭乘中国政府赠送给他的“空军一号”(VC-25A)型元首专机前往俄国赤塔会晤俄罗斯联邦总统帕罗维夫克,在这次朝俄峰会之后,朴元熙将再度回到北京乘坐火车回到朝鲜,在这场至少需要一个月的出国访问的过程中,朴世永这个偏执的青年就理所当然的成为了朝鲜军政府的实际领导,掌握朝鲜半岛的命运。
“这样搞下去,根本不需要什么外敌的入侵,朝鲜民族的血脉就会被自己的军事独裁者给斩断了。”想起朴世永在“光州平叛烈士”的遗体告别仪式上信誓旦旦的要“血债血偿,决不让烈士白白牺牲”时那一脸的杀气,崔南鸣的身上不由得闪过一阵寒栗,这个年轻人太迷信武力和杀戮了。现在不仅是在朝鲜半岛的南部,肃清运动之风已经刮过了38线,扩展到了朝鲜北部。
如果说肃清运动在朝鲜南部所针对的是原大韩民国的普通市民的话,那么在北部则演变为了一场朴元熙叔侄铲除异己,打击军政府中其他势力派别的政治斗争了。首先被拿来开刀的是朝鲜人民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近卫军团司令金哲雄上将。11月25日,400名朝鲜人民军特别行动突击队(朴世永仿照俄罗斯“阿尔法小组”组建的特种部队)的士兵分乘数十辆BTR-90,BTR-80轮式步兵战车突然包围了位于平壤市郊的云山峰风景区的朝鲜人民军中央疗养院,将早已被架空了的金哲雄上将强行拖下病床,塞入装甲车带走。如此兴师动众的去对付一个在政治上已经死亡的高级将领,令朝鲜人民军的高层立刻预感到一场“地震”的来临,果然很快一份有着金哲雄亲笔签名的供词便被炮制了出来,根据这份供词一个由2位上将、5位中将、13位少将所组成的长期潜伏于人民军内部的“反革命军官团”便随之浮出水面,由于“事先”便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所以这些“狡猾的叛徒”几乎都来不得及抵抗便为朴世永行动迅猛的特种部队逮捕收押。随着对这些将领的刑讯一个更为庞大遍布人民军数十个师的中级军官层的“情报网”开始无所遁形,朴世永的秘密警察侦骑四出,驻守朝鲜北部的人民军部队团以上干部几乎全部换了一遍,连以上干部换血也超过一半以上。而在完成了对人民军军官队伍的全面清洗之后,谁又会成为朴世永的下一个目标呢?
朝鲜劳动党成立于1949年6月29日,是以工人阶级为核心,由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组成,是朝鲜劳动群众的先锋队组织和工人阶级及全体劳动群众最高组织形式,在朝鲜拥有200余万忠诚无畏的党员,与中国共产党建立有兄弟般的深厚友谊。尽管现在的朝鲜掌握在以朴元熙为首的人民军事委员会手中,但一旦朴元熙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结束军管,举行大选的话,朝鲜劳动党完全有能力将这个军事独裁者赶下台,而作为党 的崔南鸣也将成为主体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的第一任 最有力的竞争者。而这一切的变数却逃不出李命熹的谋划,所以这几天来劳动党的干部们个个如坐针毡,崔南鸣并不畏惧死亡,但他不能坐视朝鲜民族在经历了 父子的封建统治之后,在遭受朴元熙叔侄的践踏蹂躏。
“昨晚他们逮捕了吴钟玉,您应该出国避一避啊!”车子行驶在薄薄的晨雾中,崔南鸣的耳边又突然响起了今天凌晨时分劳动党副 李成哲惊恐不安的声音,吴钟玉是朝鲜劳动党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检查委员会(相当中国共产党的纪检委)委员长,他的被捕无疑是军政府全面整肃劳动党高层一个危险的信号。“他们未必奈何得了我。”这个时代谁都不可能没有朋友,崔南鸣此刻惟有押上自己的所有来赌自己的命运。
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崔南鸣刚刚打开自己面前的文件,门外便传来了女秘书尖声的惊叫,办公室厚实的大门随即被撞开,崔南鸣的面前立刻出现了数支冲锋枪的枪口,连军服都刻意模仿“超级黑兵”——俄罗斯“阿尔法小组”的朝鲜人民军特别行动突击队的士兵清一色手持俄制A-93式9mm冲锋枪,在制伏了崔南鸣的警卫们之后,闯入了他的办公室。“崔南鸣,你涉嫌倾吞国家资产等多项犯罪,现在我代表朝鲜人民军逮捕你。”一名朝鲜人民军上校拿着朴世永亲自签发的的逮捕令走到了崔南鸣的面前,看着对方毫无表情的脸,崔南鸣微微一笑答道:“让我收拾一下东西。”面对着神情严肃的人民军特种兵,崔南鸣开始慢条斯理的收拾手边的文件。
“叮叮……”一阵铃声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桌上的那部红色的内线保密电话上,崔南鸣刚想伸手去接,那个人民军上校却抢先一步抓起了话筒,“你找谁?”在一声生硬的询问后,那个人民军上校竟象触电一样立刻立正,连连点头,然后和颜悦色的将话筒转交给崔南鸣,崔南鸣的耳边立刻传来了李命熹嘶哑的声音:”崔 ,这一起全是误会,相信你也知道你也知道现在的局势让我们不能相信任何人,吴常委我们也已经释放了,还希望劳动党和人民军可以并肩协力,为建设社会主义民主富强的朝鲜……”
挂上电话站在李命熹身后的朴世永一脸不满的说道:“想不到崔南鸣的后台是中国人,在这个时候对我们喊停。”“就当是敲山震虎吧!”李命熹微微冷笑道。
朝鲜半岛的冬天对于中国军人而言,漫长而且寒冷.来自西伯利亚的刺骨狂风无情的掠过中国军队的防御阵地,被吹的啪啪作响,仿佛随时可能被掀掉的伪装网下,一辆辆漆着传统的中国军队的墨绿色冬季涂装的坦克歼击营的89式F型120mm自行反坦克炮严阵以待,炮塔侧面那鲜艳的军徽和“虎豹骑“的标志似乎正自豪的向世人夸耀它们来自中国人民国防军的皇牌部队---第146装甲师.
“这仗打的真他妈的窝囊.“看着自动指挥系统的巨大电子显示墙上那代表着朝鲜人民军近卫军团的粗壮的红色箭头不停的向北挺进,赵琅一走进指挥中心便愤怒的说道.“赵师长,你师在青道地区的阻击战打的还是不错的啊!仅担任主攻的朝鲜人民军第16师就损失了2个团,整个师几乎已经无法再战了。应该说明的是这毕竟只是一场演习,一场战争的游戏而已,即便我们打输了,也......“担任这次演习蓝方司令的张知秋中将面对眼前不利的战局倒是气定神闲,品着桌上刚沏好的铁观音轻松的说道,但不等他说完赵琅便大声吼道:“游戏?哈!对于军人而言演习就是战争.我们蓝军又不是电影里一听枪声便要丢盔卸甲的匪兵乙.146师的字典里永远没有失败这两个字,过去没有,将来也不会有,要让我现在承认战败,我看还是请总司令去问问146师的官兵们,他们同意吗?“说罢赵琅便摔门而去.“他这是什么态度嘛!酬勤啊,中央军委对这场演习的指导意见,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何况红蓝双方存在着这么大的实力差距,我们能耗到现在已经是算不错的了.你要好好劝劝赵琅,现在承认战败也总比让红军突破洛东江被裁定战败来的强啊!“在赵琅这里碰了钉子,张知秋只好转向同样正在悠闲的品着香茶的吴酬勤,用商量的语气说道.“赵师长就是这个样子啊!我拿他也没办法啊.不过,张总司令说句实话我方在这次演习中的表现真的可以说是乏善可陈.自红方从釜山登陆开始我军就一直是处于消极防御的态势,令红方从容的组织多波次的集团进攻,我军精心构筑的三道防线均遭突破,如果现在承认战败,即代表红方只用了120个小时的地面战便取得的对我军的完胜,这个结果恐怕也中央军委也不能接受,毕竟担任防御任务的是中国陆军的4个主力师啊!“看着脸色越来越差的张知秋中将,吴酬勤终于图穷匕现,微笑着说道:“我和赵师长不同,我并那么不在乎一场演习的胜负,何况输了也不会有我政委的责任.不过输的也不能太难看.所以我和赵琅师长商量过了,让我们146来师负责大丘地区的防御作战,利用几次短促突击,挫挫红方的锐气,同时赢得我军撤过洛东江重新布防的时间,介时我师也撤过洛东江,全力依托洛东江固守,应该还可以争取一个平局的可能.“
走出张知秋的指挥部,看到正在走廊上闲适的抽着烟的赵琅,吴酬勤略带愤怒的说道:“你的演技越来越差了,用点心好不好,刚才的火发的好假啊!“赵琅坏坏一笑说道:“反正有你嘛!何况张知秋还嫩的很呢!又不是徐伟那种老狐狸,不用我用全力.怎么样?“吴酬勤自信的回答道:“没有问题,张总司令已经同意让我师在大丘地区自由行动.可以给朴世永那个小子好好上一课啦!“
随着朴元熙对中国的友好访问和与俄国总统帕罗维夫克的高峰会晤,中朝俄三国的战略同盟关系昭然若揭,尽管在对日本列岛的战略目的各不相同,但三国还是秘密协定在2013年的早些时候对日本采取联合军事行动.为了提高朝鲜人民军的两栖作战能力,也为了检验前一阶段人民军现代化换装后的战斗力,中朝两国于2012年12月份开始代号为“已亥---壬辰“的联合军事演习.为了增强演习的真实性和对抗性,按照中国军队的传统,这次演习中也只设立联合评判组.而不设立导演部.红方主要由朝鲜人民军组成.包括中国人民国防军北太平洋舰队第2(日本海方面舰队),第4舰队(朝鲜海峡方面舰队),空军第4,第8师,“图们之光“志愿军独立飞行团,海军陆战队第19,第27旅;朝鲜人民军海,空军主力以及陆军近卫军,第4,第7,第9军下属的11个陆军师,总兵力超过30万.而蓝方则主要由中国人民国防军驻朝部队组成,包括中国人民国防军北太平洋舰队第3舰队(黄海方面舰队);空军第6师;陆军第146装甲师,第247,第259机械化步兵师,第190陆航空突师.总兵力接近10万人.
演习过程大体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在第一阶段中红方主要是利用自身的海空优势全面夺取作战地域的制海,制空权.朝鲜人民军前段时间脱胎换骨的空军部队是这一阶段的主角,由刚刚从俄罗斯购买来的米格-27,米格-29,米格-33等现代化战机组成的庞大机群飞翔在演习空域,大概唯一令朴元熙感到美中不足的就是朝鲜战机还要依靠中国空军“空警-9“大型预警机的指挥.尽管这些米格战机对担任蓝军的中国产歼-10,歼-11的战损率一度保持在2.8:1,但凭借着数量的优势最终蓝军仍被巨大的消耗拖垮了.在取得了制空权后,红方的舰队便开始在空军的配合下扫荡蓝军的水面舰艇,由于朝鲜人民军几乎没有现代化的大型水面舰艇,所以海战的演习便成了中国人民国防军北太平洋第2,第4舰队对第3舰队的友谊赛了.经过两度大规模的海战之后,蓝军除了两艘宋C型常规动力潜艇以及一些用于近海防御的导弹艇之外,所有海军兵力消耗殆尽.
在演习的第二阶段,主要考察的是中朝两军的两栖登陆夺取中小型岛屿的能力,表面上假想敌毫无疑问的指向仍为韩国流亡政府控制之下的济州岛,中国人民国防军海军陆战队第19战斗旅与朝鲜人民军海军海岸兵第1陆战师,分别从东西两面对由蓝方2个机械化步兵团驻守的朝鲜第二大岛---巨济岛发起攻击.尽管朝鲜人民军海军海岸兵第1陆战师刚组建不久,但其编入第一攻击波次的1个陆战团和1个坦克团全部搭乘军用气垫船以50节的航速直扑蓝军的滩头阵地,南浦战役中缴获自韩国“青龙“陆战师的12艘美国海军LCAC军用气垫船无疑是这支气垫船队的主力,但打头阵的则是拥有强大火力和厚实装甲的俄制贼鸥气垫登陆艇,它所装备的2座22管140mm火箭发射架在行进中不间断的对蓝军滩头阵地进行密集的火力压制,在蓝军设置的反登陆雷场上撕开了3条400米纵深的通道,随后穿着着俄军兰色条纹海军衫的朝鲜人民军高呼着“乌拉“在中国产69式G型水陆两栖坦克的掩护下全线抢滩,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在红方优势空军的掩护下,朝鲜人民军第1陆战师的空降强击营也在巨济岛南部的蓝方核心防御阵地---加罗山地区展开立体登陆,歼灭了蓝方的战略预备队,先行夺取了巨济岛上战斗的主动权.与人民军如此令人眩目的战术相比,中国海军陆战队的登陆作战则给人一种沉闷乏味的感觉,首先是长达1个多小时的大规模火力压制,接着是对事先侦察获知的蓝军防御重点反复进行多波次交替火力强袭.然后才是先头部队的抢滩登陆,上岸之后中国军队采用的也是逐次平推的缓慢攻击,一旦遭遇蓝军的顽强抵抗,部队便会停止攻击,呼唤火力支援.经过24个小时的激战,巨济岛全境便为红方占领,演习逐进入第三阶段.
以巨济岛为前进基地,红方的工兵部队迅速在岛上建成4个综合型野战机场,红方原有的空中优势得到了进一步的加强,以战术弹道导弹和巡航导弹为先导,红方空军部队利用巨济岛上的野战机场高密度出击,掩护红方地面部队在釜山,马山,蔚山三个港口同时成功的实施两栖登陆作战.在新任司令朴世永的指挥下朝鲜人民军近卫军团更是不可一世,以不顾伤亡的轮番攻击,沿着汉城到釜山的京釜高速公路突破蓝方三道防线,连续占领密阳,庆山,兵锋直指大丘,急于完成演习红方的最终目标----强渡洛东江.
朝鲜人民军近卫军团下辖1个装甲师,3个机械化步兵师,1个独立装甲旅和1个军属独立炮兵旅,拥有主战坦克1600余辆,各类装甲车5000余辆,各中口径火炮近万门.而在前一阶段的演习中146师以“蓝军救火队“的身份活跃在在战线上,在昌原,三浪津,青道三度与红军主力展开激战,加上在行军途中不断遭遇到红方的空袭,全师的战力已被裁定为下降到原有的60%,但正是这支疲惫之师挡在了红方的滚滚铁流面前.
(五)
喝着不加冰的伏特加,现年29岁的朝鲜人民军近卫军团司令朴世永中将正独自一个人坐再红方清道前线的坑道工事里,在他的面前朝鲜人民军以近卫独立坦克旅为攻击楔子,从昌宁到庆州在不到120公里的战线上展开了3个师又2个旅的庞大进攻兵力,而其进攻重点便集中在蓝军前沿突出部146师的庆山阻击线。此时是2012年12月17日的凌晨3点整,距离红方发动全线总攻还有2个多小时,窗外不知何时开始下起了飘飘扬扬的大雪,尽管这将大大影响红方优势空军的出击效率,但朴世永满不在乎,他坚信他的铁骑能轻而易举的将蓝军的皇牌——中国人民国防军146装甲师的防线碾成一块破布。
战斗全重42.8吨,车体延展长11.7米,宽3.4米。采用两节炮管,火炮身管长达12米以上——人民军装甲车辆中“块头”最大的SPG170mm自行加农炮顶着强劲的北风艰难的爬上了预定发射阵地,刚入伍不久还稚气未褪的新兵们在已经升为军官的一年前“三八线”坑道血战“中幸存的老兵的指挥下,将这些重炮尾部的巨大的驻锄降下并深插入土中,然后抬起一枚枚重达110公斤的高爆弹通过传送带从正后方装填入拥有48条膛线的炮膛。这种最大射程为43.8公里的重炮曾一度作为战略兵器和要塞炮被布署在“三八线”附近的丘陵地带的人民军前沿坑道工事之中,而遭到先发制人的韩国军队的突袭损失惨重。但由于郑惜贤的现代集团接手三星工业后所继续生产的155mm52倍径火炮和K307药包的质量均不过关令朝鲜人民军所装备的K9自行火炮无法在短时间之内象昔日韩国陆军所使用的同类型产品那样达到40公里的最大射程,更无法与中国陆军大量装备的PLZ-45D/E型155mm自行火炮相抗衡。无奈之下这些恐龙级的“准原子炮”只好拖着重伤处愈的身体重返战场,临时客串长距离火力压制的角色。
除了以“三八线”坑道炮兵为骨干组建的1个170mm加农炮营之外,朝鲜人民军近卫独立炮兵旅几乎全部为俄式装备:2个主要装备俄制2C4式240mm自行迫击炮的迫击炮攻坚营和2个装备俄制9K58“龙卷风”300mm12管火箭炮的火箭炮。为了同时压制蓝军庆山防御体系的全纵深,朴世永命令他们集中全力炮击146师的阵地。人民军借鉴了中国陆军在大田攻坚战中一次炮击便重创2个韩国装甲旅的炮击战术:先以高爆弹掀掉防御方装甲车辆的掩体和伪装网,随后使用俄制9M55K-1型智能穿甲子母弹大面积杀伤敌军。9M55K-1型为9M55K型火箭弹的后续型,每枚火箭弹内有5个重15公斤的攻顶装甲智能子弹,在子弹头部所装有的双光谱红外探测器,将有效的探测地面目标(尤其是装甲目标),并引导攻击。而在压制性炮击的同时由红方多个前沿野战机场冒雪起飞的约40架强-5S型前沿强击机也将配合从巨济岛飞来的数个中队的苏-24M、FBC-2型战斗轰炸机对庆山的蓝军阵地展开空中打击。
随着第一轮齐射的硝烟散尽,朝鲜人民军近卫独立坦克旅从各集结区域出发开始进攻,在漫天的飞雪中220辆俄制T-80YM1“雪豹”住战坦克沿着京釜高速公路向北突进。不时还有几架漆着“海东青”标志的朝鲜人民军的米-24BM “超级母鹿”武装直升机低空掠过已是一片焦土的战场。
凭借着火力和空中优势的红方迅速突破蓝军外围防线之后。立刻在庆山市市区遭到了146装甲师坦克歼击营的伏击,装有120mm滑膛炮的中国陆军轮式坦克歼击车灵活的穿梭于城市的街巷之中,当然除了令朝鲜人民军的作战序列中出现大批的“伤亡”之外,它们无法完全挡住红方的装甲洪流。“庆山以北,蓝军除了洛东江无险可守,虽然赵琅主动放弃了庆山一线的防御,没遭受我军火力的重大杀伤,但除非他撤过洛东江否则大丘就会成为他146师的墓地。”站在一辆UK1A1坦克上,朴世永看着自己的部队源源不断的向北挺进,他的脸上写满了得意。此时一名作战参谋送来的消息更令他欢喜若狂,空中侦察显示蓝军已在洛东江上架设浮桥,146师有全线北撤的迹象。“命令空军不计代价,给我封锁洛东江江面。同时告诉独立坦克旅的崔成哲,叫他全力北进,不用给中国人面子。”
洛东江飘着浮冰的江面上,中国工兵用最快的速度架设完成了三座特种浮桥。围绕着这几座不曾通行过车辆的桥梁,红方大批飞行员的名字被146师的防空部队列入了“击落”的名单。
沿着蜿蜒流淌的洛东江南下,尽管距离庆山前线不远,但驻扎昌宁的红方部队——朝鲜人民军近卫第5机械化步兵师的官兵已经感到一种看客的轻松了。在凛冽的寒风中,在比邻着洛东江的公路上一队朝鲜人民军的机械化步兵的BMP-1步兵战车正散乱的停放着,由于天气严寒,大部分人民军的士兵所待在暖和的战车里,抱着枪有说有笑或昏昏欲睡。但不知何处飞来的155 mm榴弹打破了他们的清梦,一种人民军完全陌生的中国坦克在对岸炮兵的掩护下涉渡洛东江冲入人民军的车队之中,如果是实战,接下来当然是中国坦克抵近射击,连打带碾的血腥场面,但这只是一场演习,中朝两军友好的打了个招呼之后,便各奔东西了。朝鲜人民军大概可以提前返回营地了,而中国陆军的坦克则要继续向南突进。
“蓝方146师主动放弃庆山,现在以少数精锐坚守大丘。主力部队刚刚在昌宁地区强渡洛东江,迂回穿插到红方的侧后。”汉城的红蓝两军对抗演习指导部的大厅里,所有的眼睛都集中在那个在沿着洛东江画了一个几乎完美的弧线的蓝色箭头。“这样一来双方就陷入了混战,红方的空军和压制火力上优势几乎发挥不出来了。不过,我看演习就到此为止吧!毕竟以红方的兵力优势要攻克大丘,强渡洛东江太简单了。蓝军虽然出奇制胜,但只怕仍难逃最后战败的结局啊!”知道再打下去,有人的面子会不好看,演习制导部总指导徐伟一级上将喊了停。毕竟无论此时或将来是敌是友,在不久之后他们还要并肩去面对共同的敌人。
就在徐伟上将宣布红方裁定战胜的同时,已经渡过洛东江的蓝方2个装备着2008型“狡”式主战坦克的穿插部队化整为零。搅乱了红方近卫第5机械化师的防区,攻入了昌宁市。
第四章:无限接近透明的蓝
(一)
日本海上自卫队(以下简称海自)横须贺海军基地,今年的圣诞节显得特别的冷清,虽然美军撤走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横须贺军港周边的一些“相关产业”却也并没有象今年这样的衰落过。日本海自第2潜艇训练队TSS—3604“佐渡潮”号的舰长深町一大佐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刚走出公寓就被迎面而来的两道强光刺的睁不开眼。“嘿!町一,陪我这个老人家去喝一杯吧?”联合舰队潜水舰队司令长官胜山俊一海将那张熟悉的脸便出现了深町的面前。“长官,今天我可是放假啊!”深町虽然知道在劫难逃,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回答道。“象你这种没有吸引力的男人,肯定是没有约会的。走吧,你可别忘了是五年前是谁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了你啊!”
“我知道一个非常好的店啊!那里的妈妈桑年轻时可是京都出名的艺妓啊!那里的小姐也是可以用‘日本一’来形容的。以前可是只接待美军的高级军官的。那时我和你一样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潜水舰的舰长,那天跟着一帮美国第7舰队的家伙混了进去的。……喂!町一,你有没有在听啊!”说起自己的风流韵事,胜山海将仿佛忘记自己的年龄和身份,一时间眉飞色舞起来。
一片月色映照之下的横须贺港,位于日本本州东京湾入口处东岸,它的北边是一片灯火阑珊的横滨市,南边则是深入相磨滩的三浦半岛。港内水域开阔达30多平方公里,水深7—30米,潮流流向基本呈北偏西——南偏东向、速度在1节左右,无需疏浚,是日本首屈一指的天然良港之一。坐在胜山海将的车子里,各种码头和泊位从深町一的眼前一一掠过,熟悉的环境让深町一立刻意识到自己所处的位置。“不错!这里就是原美国海军基地的‘N’区。”胜山海将不知何时变的严肃起来,扳着脸说道。横须贺港的第一区曾是美国在远东最大、功能最全的海军基地,占地面积约230万平方米,共有各种码头18座,总长度达2516米,分为19个泊位。而其中的小海港区自1966年以来便是美军核潜艇停靠的驻泊地,而设有放射性检测柱,故被称为‘N’区。2005年美军撤离日本前夕,在这里还修筑了大型的核潜艇消磁船坞。但美军撤离后,这里一直为军方严密封锁着。海自潜艇部队中从2010年开始就长期以来有传闻说在出入伊豆群岛时,声纳经常可以接受到类似于核潜艇的异常的讯号。但录音带送交军方比对的结果回答不是毫无异常,就是不了了之,而且录音带一律没收。曾被几个同僚邀请一起听过私自拷贝的2012年5月12日SS-587“若潮”号在利岛附近侦听到的那艘神秘潜艇的音响记录,比对结果是大家一致认定这绝对是一艘核动力攻击型潜艇,水下排水量应该在9000吨左右。由于采用了一系列先进的降噪技术,所以信号特征十分模糊。但通过资料比对深町一他们还是发现这艘核潜艇不同于海自所知的中美俄三方的已有型号。尽管海自的其他潜艇舰长认为这艘就是西太平洋底的噩梦——中国的095攻击型核潜艇,但曾率舰追踪过叛逃的“海蝙蝠”(大和号)的深町一却得出了另一个可怕的推测:这艘核动力潜艇是续“海蝙蝠”之后,日本自行建造的新一型攻击核潜艇。毕竟中国海军还不会派095的新锐战舰到日本近海活动。当然这只是推测,迷题的答案将在今晚揭开。
在胜山海将的带领下,两人通过了海自警卫部队的四道警戒线进入了到“N”区的核心地带。码头底边处一个全封闭的大型干船坞,和横须贺港第一区的很多设施一样,这个27.45X213.5米的干船坞也是美国海军留下的遗产之一,当时美军的设计要求是同时可以对3艘大型核潜艇进行维修保养,但现在巨大的船台上只有一艘核动力潜艇形单影只的身影,而这艘潜艇的侧舷上却分明的绘着只属于日本海自的旭日海军旗,和用日本片假名书写的“赤潮”的字样。“象町一你这样的内行,相信就不用我介绍了吧。不错,这艘就是日本海上自卫队特别潜水舰群的旗舰——SSN—2002‘赤潮’号。其实我国的造船技术早就可以建造这样的核动力舰艇了,但是由于《无核三原则》和《日美安保条例》的束缚。直到2004年我们日本和美国联合研制的第一艘核动力潜艇“海蝙蝠”才最终下水,而且名义上它还是隶属于美国海军第七舰队的。”胜山海将顿了一下,深町一可以理解他的痛苦,因为当时担任海蝙蝠号舰长的正是自己的同窗好友,海自参谋本部的爱将:海江田四郎海将补。由于无法忍受美国海军的骄横,海江田在一次日美联合军事演习中突然扣押了随舰的美军军官,宣布自己率领的战舰独立,并将“海蝙蝠”改名为“大和”躲过了日美联合舰队的追踪,从演习所在地的巴士海峡一路驶回日本,以舰载的美制“战斧”式巡航导弹威胁东京,要求日本政府同意他包括驱逐驻日美军,改组自卫队在内的苛刻条件,迫不得以日本海军自卫队派出由深町一的“竹潮”号等三艘常规潜艇组成的特攻队,付出残重的伤亡最终在四国海盆将海江田四郎和他的大和号一起了送入了海底,这一事件轰动一时,和2004年赤旗军突袭美军厚木空军基地,2005年小岛弥三郎在佐世保刺杀美军第七舰队司令官并称为“平成反美三壮举”,间接导致了美军撤离日本。
“相对于昔日俄国核潜艇的威胁来说,在地缘上中国拥有俄国所无法比拟的优势。中国拥有1.8万多公里的海岸线,从大连到北海中国的潜艇可以任意隐蔽的出入太平洋,这里还没有计算中国所拥有的海外军事基地。而俄国潜艇从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出发,无论是通过宗谷、津轻海峡还是朝鲜海峡都将受到我军的监听,所以面对强大的中国海军潜艇部队的威胁,日本必须建造自己的核动力潜艇部队。”随着这慷慨激昂的话语,一个穿着日本海自白色将官装的年轻人从船台的另一侧缓缓走来。“胜山长官,这位一定就是您常提起的深前辈啦!”走到深町一的面前这个年轻人主动伸出了手。“这位就是‘赤潮’号的舰长浅野长智大佐。防卫大学毕业的高才生,在海军学院的潜艇模拟攻击课上他可是打破了你的记录的呦!”胜山海将热情的介绍着,但面对这位年轻的后辈,刹那间深町一仿佛再度看见了年轻的海江田四郎的身影。握过了手,浅野继续说道:“听说深前辈这次也会加入我们的特别游击队,希望我们能携手顺利的斩断中国的海上生命线。”被他说的有些云山雾罩的深町一正想开口询问,胜山海将就插话道:“浅野,给深大佐介绍一下你的船吧!”
“赤潮号的主尺度为99.4米X12.9米X10.9米,长宽比为7.7,水面排水量8060吨,水下排水量9142吨,由于装备着功率为45000马力的新型S6W型亚水堆,其最大航速为35节,最大下潜深度为610米。武器系统为660 mm鱼雷发射管8具,拥有水下潜射巡航导弹的能力……。”谈到自己的潜艇浅野的话就多了起来,但在深町一的耳中,这些数据太熟悉了,因为赤潮号基本上就是当年的“海蝙蝠”的翻版,不,应该说是三菱重工版的美国海狼级攻击型核潜艇。听完浅野的介绍,又寒暄了几句胜山海将便代深町一告辞了。走出“N”区,胜山海将看了一下手表,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还好,还来得及去我们要去的那家店。”“什么是特别游击队?胜山长官。”深町一突然问道。“本来想过些日子再告诉你的,不过你现在知道也有好处。你对现在的中日关系怎么看啊?町一。”胜山海将打开车门问道。“经过数十年的快速发展,中国不论是经济、军事、文化都已经凌驾于了我国之上。介入朝鲜内战后,中国又取得了进攻日本列岛的绝佳跳板,如果此时开战,中国对我可以说是占有绝对压倒性的优势的。”
“我们大和民族可不会坐以待毙啊!海自参谋本部决定派出由赤潮号核动力攻击潜艇为首的特别游击队,进入中国近海实行破交作战。同时配合水面舰艇部队与中国海军决战于海上。现在已确定出击的除了赤潮号之外,还有亲潮.改级AIP动力潜艇3艘,亲潮级常规柴油动力潜艇4艘。我希望你能重新回到一线,指挥亲潮.改级‘旭潮’号,参与此次作战。”
胜山海将认识的那家店现在竟然已经改成了普通的餐厅,失望之余深町一只好陪着这位还不死心的老上司一起点了牛排。“怎么会这样呢?没道理啊!以前这里明明有许多的美少女的啊,有时还会一起穿着校服、护士服出来啊!怎么会一下子就全部消失呢?”看着刚才谈完正经事的长官,突然变成了一个好色的老头,深町一真是差点晕倒。“不过还好,还有一个硕果仅存的。”顺着胜山海将的视线望去,深町一发现上司看中的竟是在舞台上为客人弹奏钢琴的那个长发女子。“那是钢琴师啊!长官。何况长的也很一般啊!”深町一苦笑着说道。“什么啊!你这种对女人一窍不通的家伙,没资格说话。你在海军学院的时候难道没有学过,不要错过任何航线上的目标吗?好了!等她弹完这曲就去请她过来吧!”“长官,我?是我嘛?”看着喝了几杯红酒有些醉态的胜山海将,深町一有些诧异的问道。“当然是你啊!你难道忘了5年前是谁收容了走投无路的你啊!”
(二)
一个索然无味的圣诞节之后的东京,今天又是一个雨天。不知道为什么今年日本列岛的气候总是那么的反常。阴冷的雨中,昔日繁华的东京涉谷,此刻街上也是行人寥寥,巨大的电视墙正在播放着朝日电视台的时政新闻,主要内容还是有围绕着中国副总理、外交部长李翰文对日本的访问;“今天下午朝仓外相将在丸之内会晤中国外交部长李翰文,此次会晤受到了我国社会各界的广泛关注,自朝鲜内战爆发以来两国之间出现的紧张局势能否得到缓和呢?广告之后我们将继续予以关注。”坐在空荡荡的千利屋日式料理店里,深町一大佐正随手翻看着他刚刚接手的亲潮改级AIP动力潜艇SS—599“旭潮”号的技术资料。早在20世纪70年代,日本便开始潜艇AIP动力系统的研究,但日本自行研制的AIP燃料电池推进系统功率有限,根本无法满足现代潜艇水下航行的要求,所以日本政府决定采取他一贯走捷径的方法——直接从瑞典购进了技术成熟的斯特林发动机主机,然后自己研制与主机配套的辅助设备和系统,最后再研制出日本自己的潜艇用斯特林发动机推进系统。亲潮改级AIP动力潜艇装备有4台斯特林发动机,具有超过250千瓦的推进功率,可以在水下连续航行好几个星期而不必浮到水面充电,海自对其战力评估为春潮级的5—7倍,亲潮级原型的2—3倍。但这样的潜艇一旦进入中国近海就要面对中国海军强大的潜艇部队的围追堵截,是否能如海自参谋本部所想完成破交的任务呢?深町一也心中没底。毕竟今天的中国海军拥有近百艘现代化的常规潜艇,特别是第二次朝鲜战争结束之后,大量的宋级潜艇便成了日本近海的常客,从北海道到冲绳,他们的身影无所不在。而093级核潜艇那特别的泵喷推进系统所产生的微弱噪音更是无数次出现在海自声纳兵的噩梦之中。
“舰长,好久不见。”就在深町一独自望着窗外的雨走神的时候,他要等的人来了。南波信曾是日本海上自卫队中首屈一指的声纳员,不用借助仪器比对他的耳朵就可以分辨出活跃在日本近海的各国核潜艇的信号特征,但他持才放旷的性格却不为海自中的很多人所容。最终在一次酒后的厮斗中,因为殴打了一名海将补,他被赶出了海自。“最近过的怎么样?”点了两份高档的寿司料理之后,深町一关切的问道。“还是老样子,在东京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尽管南波的脸上挂着无所谓的表情,但深町一也知道这几年日本经济并不景气,加上大量韩国难民的涌入,日本各地区包括东京在内的失业率都一直居高不下,离开了自卫队后,在一所海洋渔业公司工作的南波生活相信并不轻松。“最近海自潜艇部队会有大的行动。”窗外一列右翼分子的车队驶过,高音喇叭中不断传来斥责自卫队怯懦的污言秽语。深町一取出了一个黑色的纸袋,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是几艘潜艇舰长私自考录的声纳异动和我们的一个大家伙的信号特征,能帮我比对一下吗?”在听过了赤潮级核潜艇水下航行的记录后,深町一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伊豆群岛附近的海域里似乎还隐藏着什么,所以今天深町一找到了昔日自己最得力的部下,想借助他那先天就特别敏锐的耳朵找到答案。
“在刚刚结束的日中外相会晤中,双方均未取得突破性进展,我国政府要求中国政府撤出进驻朝鲜半岛的全部军队,由联合国派遣国际部队进驻,在朝鲜举行全民公决等建设性建议,但遭到了中国方面的无理拒绝。而则中方称由韩国流亡政府领导的前一阶段在朝鲜半岛和中国各地制造多次自杀性攻击的‘韩国光复军’为恐怖分子,是亚太地区和平和稳定的主要威胁,提出要日本政府将其驱逐出境,拆除九州、四国、本州西部地区的‘恐怖分子训练营’,以承诺朝鲜将终止其核武器研制为条件,单方面要求日本政府终止核生化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开发研制,这样的无理要求当场便遭到了朝仓外相的拒绝。”走在涉谷的街头,看着电视墙上的最新的新闻报道,深町一明白中日之间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果然回到自己位于东京小杉的公寓中,海自要求立即归队的命令就下达了。
海自参谋本部拟订的“九鬼作战”方案,要求日本海自潜艇部队出动已有战力的60%,先由吴港出发的由5艘潜艇组成的徉动部队,以吸引在日本外海游弋的中国潜艇,在横须贺编组完成的特别游击队则乘机出港,借由小笠原群岛,南下抵达马里亚纳海盆后再转向西行,潜艇编队经由巴士海峡、苏拉威海分散进入中国的禁脔——环南海经济区。原则上来说,这一行动方案只是昔日全力介入朝鲜内战的《不知火作战》的翻版,但事过境迁,今日面对中国全面威胁的日本已经失去了和中国正面交战的胜机,所能做的也只是以战求和而已。经过2天的准备,组成特别游击队的9艘日本海自潜艇基本已完成了作战整备,在横须贺港等待出击的命令。
2012年12月30日22时18分,日本本州东南部的各军港上空同时有3颗中国军用卫星,而航行于日本南部海域海自的“响滩”级声响测定舰通过被动型拖曳声纳也密切监视着中国海军正在日本沿海活动的潜艇的动向。
22点30分,海自吴港的徉动支队出动,以亲潮改级AIP动力潜艇SS—597号“霞潮”为首,其他四艘春潮级常规潜艇陆续驶出港区。日本近海的中国潜艇立即警觉起来,航行于太平洋中的3艘中国宋C级常规潜艇立刻赶往丰后水道监视,而长时间游弋于济州道周边海域的中国北太平洋舰队的1艘093核动力攻击型潜艇也离开了自己的攻击阵位,回到釜山外海,以监视关门海峡。
22点55分,徉动支队驶出濑户内海,进入丰后水道,中国方面又有2艘宋D级常规潜艇进入日本近海,同时日本海自在伊豆群岛南部又侦听到中国海军1艘阿穆尔级潜艇的活动信号,但5分钟后,它也开始赶往丰后水道。
23点20分,海自的潜艇徉动支队,驶出丰后水道,中国在日本本州的3颗军用卫星也飞离了观测位置。中国海军潜艇始终和海自徉动支队保持10海里左右的距离,尾随其向西南方向驶去。同时横须贺港内,特别游击队开始出动,由水上状态进入半潜状态,,缓缓离开横须贺港。为了达到隐蔽的目的,海自没有为派遣大型水面舰艇在附近海域进行警戒。到达港外所有潜艇进入预定深度,编队向东南航行。航行在队列前端的是日本海自的两艘核动力攻击型潜艇SSN—2002“赤潮”号和SSN—2003“黑潮”号,其后是4艘亲潮级常规动力潜艇:海自第8潜水舰队的SS—592“涡潮”和SS—593“卷潮”,第10潜水舰队的SS—594“矶潮”和SS—595“鸣潮”,随后则是3艘亲潮改级AIP动力潜艇SS—596“屿潮”、SS—598“堤潮”以及深町一指挥的SS—599“旭潮”号,寂静无声的海底,日本海自的精锐们,默默向伊豆群岛靠近着。而与此同时在东京的一个破落的工厂废墟里,原日本海自上尉南波信正在全神贯注的用自己组装的仪器听着深町一给他的带子。3天来这些带子他已经听了无数遍了,尽管表面上听不出什么,但和深町一一样,一种军人的直觉告诉他,除了日本的核潜艇之外伊豆群岛的水下还藏着什么!突然屏幕上声波线一个微弱的异动吸引了南波的视线,“难道是……”南波倒回重听,一个人耳几乎捕捉不到的声音出现在南波的耳边。
(三)
伊豆群岛位于横须贺港出海口的西侧,由大岛、新岛、神津岛、御藏岛等零星的岛屿组成,长期以来都被日本海自视为己方潜艇部队进出相模滩和东京湾的天然走廊。接近0点时分特别游击队抵达大岛附近海域,到目前为止一切看来都很顺利,徉动支队那边传来的消息表明,他们至少已经吸引了包括2艘093在内的8艘中国潜艇,那么按照海自的情报,在特别游击队前进的道路上,应该已经没有中国海军的“狼群”了。
“潜深80米,航速5节,航向5点钟方向。传感器出力30%,目前没有发现异常。”赤潮号的大副简单的介绍完了潜艇的情况后便出去了,被“脱亚入欧”的日本海军称为“塞露”的潜艇舰桥里只剩下浅野长智充满自信的微笑。大概只需要10天左右的航程,由他统率的日本海军史上第一支核潜艇部队就可以抵达敌对的中国领海。巴士海峡“有幸”将会成为他们的第一个猎场,海自参谋本部授权他们在那里伏击任何出入南中国海的中国及其盟国的船只。然后几艘常规动力的亲潮级潜艇将会驶往冲绳的那霸军港接受补给,而海自特别游击队的主力则将继续往南,通过戒备松懈的菲律宾民都洛海峡,进入他们的“狼穴”苏禄海。在那里他们将与早已抵达的补给舰汇合,然后呆上一些日子,无规律的出入南中国海以搅乱中国海军的部署。海自便期待通过这种海上的准战争形式可以使日本在谈判桌上便赢得这场战争。“不管多么强大,中国始终都是一个大陆国家,他们对海洋的理解永远无法与生活在列岛上的我们大和民族相比。他们不曾读懂海洋,海洋也同样唾弃他们。”虽然在过去的几年里,日本海上自卫队和中国海军孰强孰弱这个问题曾在日本国内引起过不小的争论。在对印作战取得完胜之后,中国海军无论是舰艇总吨位还是作战效能都已经领先于日本,但很多日本海自的军官还是和浅野长智一样坚信对中国而言,海军只是其陆上军事力量的衍生。“目前的情况就象日清战争(中日甲午战争)前一样,中国拥有着一支亚洲最为强大的海军,同时陆军可以自由的进出朝鲜半岛。但无庸质疑中华民族缺乏贯彻始终的战斗意志。特别是在海上,中国人对海洋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恐惧,他们的海军几乎没有远洋作战的习惯。在海上我们可以击败他们,伊东佑亨提督、东乡平八郎提督都曾向世界证明亚洲的海洋是属于大和民族的,现在轮到我们了。”出发前日本海自参谋长石川海将的发言此刻又在浅野的耳旁响起。虽然看不到外边的情况,但浅野却可以感受到那紧紧拥抱着他和他的潜艇的海洋传递给他的那蔚蓝色的美丽。
“好了!提高航速吧!”通过大岛海域后,浅野出发前那种莫名的紧张已经烟消云散。为了尽快抵达战区,浅野命令全舰队将航速提高到10节左右,提速后的日本潜艇部队的噪音总级达到170分贝,尽管是在环境复杂的浅海,也显得极为明显,不过这里还是日本列岛的近海,应该没有问题的啊!
海自的特别游击队的展开了间距10海里以上的大队列,航行在伊豆列岛寂静的海域,赤潮号和黑潮号组成的第一编队抵达御藏岛时,海自第8潜水舰队的SS—592“涡潮”和SS—593“卷潮”,第10潜水舰队的SS—594“矶潮”和SS—595“鸣潮”正航行在三宅岛附近,在他们的右舷没人注意到一个不明物体正缓缓从海底浮起。
“鱼雷袭来”随着一声恐怖的惊呼,赤潮号的控制室立刻乱成一团。三个微弱的信号出现三宅岛以西20海里的位置上,以100节以上的高速向海自特别游击队的队列袭来而且还在不断加速。“那是什么?快命令各舰规避。”尽管极力保持着镇静,但浅野的眼中还是闪现着恐惧,“是中国和朝鲜的潜艇。怎么可能?”要知道水文资料显示那里是平均水深50米的浅海区,没有潜艇会选择在那里发起攻击。“距离太近了。”几乎吓的有点变音的声纳员报告道,而声纳显示各舰也和赤潮一样已经开始释放诱饵雷,同时徒劳的进行着规避机动。
随着两声沉闷的爆炸声,由不明目标发射的3枚轻型空泡鱼雷,除一枚脱靶之外,其余2枚均准确的击中了日方潜艇。“卷潮号和涡潮号完了。”除了声纳仪器不时发出的“嘟,嘟”的轻响之外,赤潮号的控制室一片死寂,“命令亲潮级传感器超负荷出力,我们要找到它。”尽管浅野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他知道这次秘密潜航已经基本上失败了,但如果不击沉那艘敌对的潜艇就撤回横须贺的话,那么日本海自的脸就丢到家了,虽然在消噪技术上日本和对方的差距已经一目了然了,但浅野坚信还没有潜艇可以完全躲过超负荷出力的亲潮级潜艇的声纳系统,何况这里是日本近海。侥幸逃过一劫的SS—594“矶潮”和SS—595“鸣潮”两艘亲潮级潜艇上的SQS-36攻击型主动声纳也全力开动起来,但刚才的“刺客”却象溶解了一般消失在了三宅岛礁石林立的海底。“发现它了。在御藏岛以东10海里的地方,我们的声纳锁定它了。”一个那个陌生的信号重新投影在赤潮号AN/BQQ-50型综合声纳系统上,但位置却偏移了太多,“那是什么东西,它会飞啊?”浅野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声波对比结果不明,但可以确定是一艘小型潜艇。”就在赤潮号的声纳手发现它的同时,又有三枚轻型空泡鱼雷从这艘不明身份的杀手潜艇中发射了出来。目标依旧是处于队列中段的常规动力亲潮级潜艇。亲潮级潜艇的帆罩和艇身大量加装格状的水中消音瓦,大幅提升该潜艇的水中隐匿性。这些消音瓦通常是由橡胶材料制造,以粘合剂与艇体接合并用螺钉固化,先进消音瓦的消音系数可达到0.9以上,能降低敌方主动声纳的探测能力50%至75%。此外,配合春潮级开始使用的减震合金制七叶推进桨,使得亲潮级的静音性极佳,但在对方性能优越的主动鱼雷面前,打开了主动声纳的SS—594“矶潮”号还是被锁定了,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3枚鱼雷拦腰同时击中,亲潮级所采用的最新的单壳、复壳并用复合结构,在速度奇快的空泡鱼雷面前脆弱的犹如鸡蛋壳,沉闷的爆炸声中,海水顷刻间便吞没了“矶潮”号残破不堪的舰体。亲潮级中硕果仅存的SS—595“鸣潮”号在战友的不幸之中终于获得了反击的机会。6具HU-603型533毫米艇艏鱼雷发射管中最大射程38至50公里的89式线导鱼雷拖着细长的光纤扑向目标,89式是日本版的Mk48型鱼雷,是一种大型线导、高速、远程、大深度以反潜为主的通用鱼雷。但由于敌方出现在潜艇两舷中远距离的测距声纳的灵敏区内,阵位的不理想导致射出的4枚89式鱼雷仅有1枚通过被动声自导命中了目标。“命中了。”赤潮号的控制室内响起了一阵欢呼。但在浅野的眼中却看不见任何的喜悦,他知道这远非结束,敌人还在附近,刚才的一切只是第1个回合而已。海自的P-3C反潜机群从厚木空军基地飞来,投下了大量的声纳浮标,但结果可想而知,一无所获,海自就好象在和一个幽灵作战一样。“继续前进,修正航向,目标八丈岛。”浅野有一种直觉,敌人正在那里等着,嘲笑着海自的狼狈等待着。
(四)
“如果没有判断错的话,那一定就是中国海军核潜艇部队最近的杀手锏——水下无人伴随攻击器。”取下耳机原日本海自潜水舰部队声纳员出身的南波缓缓的站起,面如死灰的说道。水下无人潜艇并不是什么全新的概念,早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追求“零伤亡”的美国海军便发现其大量列装的核动力攻击潜艇在近海的浅水海域根本无法作战。以美军装备最多的洛杉矶为例,这种水下排水量达6927吨,艇长110.3米,宽10.1米,吃水9.9米的庞然大物在水深100米以上的近海活动时,很容易被敌方发现和击沉。即便最新研制的专门用于近海浅水区作战“弗基尼亚”级面对象俄制基洛级那样的“水下黑洞”也几乎没有优势可言。这方面四海一家的解决之道就是让传统的载人潜艇携带上小型无人潜艇,以增强潜艇的作战能力,扩展其作战灵活性。美国海军是这个领域的先行者,1998年8月美国国防部国防高级研究计划局和美国海军海上系统司令部潜艇技术局,便开始了为期18个月,代号为“潜艇装载与探测”的技术研究项目。但是由于反恐战争的爆发和由古巴巨变而引起的拉丁美洲动荡,这项耗资巨大的军事项目最终也被迫下马。而经济形势持续走强,又取得本国军工企业的紧密配合下,对广泛研究核潜艇技术的中国而言要研发出同种类型的水下无人攻击潜艇相信并非难事。这些无人潜艇可以大大的提高中国水下传统作战平台——核潜艇的综合作战能力,即便是日本近海的伊豆群岛这样的高危险海域,也可以出入自由。“海自的那帮自以为是的傻瓜。”南波点燃了一支香烟,眼神中闪现出一丝绝望的感伤。不错,大和是一个自强不息的民族,从二战结束至今,他所取得经济上的辉煌成就,就是最好的例证。但是与立千年风雨而不倒的大中华民族相比,却似乎便欠缺一份内敛。高傲、自大,就在日本人追求自身经济利益最大化,目空一切的同时,中国人却完成了他的百年复兴。而不幸的是此刻日本却不合时宜的站到了这条东方巨龙的对立面上。
“特别游击队在伊豆群岛遭到了不明身份的潜艇的袭击。到目前为止,已经有3艘亲潮级潜艇被击沉。是否要取消此次行动?”设立在横须贺军港日本自卫队联合参谋本部此次特别潜航行动指挥部内,与会的日本自卫队的高官们面面相觑,虽然从决定派出特别游击队之日起,联合舰队便作好了他们一去不回的准备,但刚刚离开横须贺港,在伊豆群岛便遭到敌方的伏击却是始了未及的。“不能撤回,舰队的生命便在于机动,敌人是要把我们封死在军港里。既然已经承担了伤亡,就是把特别游击队拼光,也一定要突破中国人的封锁。东京湾、横须贺,不用我向大家解释这些地名的意义吧!如果连这里都成了中国人的猎场……” 联合舰队潜水舰队司令长官胜山俊一海将现在的神情简直就是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不用去刻意证实,出现伊豆群岛的敌对潜艇肯定是中国人,他们是在先发制人,投入新锐潜艇,直接将日本的舰队封杀在港内。“最新消息,北京方面正式宣布和我国进入战争状态,外交部5分钟前受到了中国政府的照会。现在中国军方正在召开记者招待会呢!”一个年轻的参谋慌慌张张的跑进了会议室,在得到了默许之后,打开了电视。宽大的荧幕上立刻出现了中国人民联邦共和国国防部发言人孙玉侗那俊朗的形象。“鉴于日本政府无视我国多次外交照会,仍继续收留和纵容朝鲜伪南政府及其领导的军事组织。使其在朝鲜半岛以及中国大陆制造了多次恐怖袭击,为了维护亚太地区的和平和稳定,中国人民国防军受命对位于日本境内的朝鲜伪南政府军事设施实施精确的外科手术式打击。在此期间中国人民国防军希望日本自卫队能中止不必要的军事调动,以免导致两国军队之间爆发不必要的摩擦和冲突,导致冲突升级……”“卑鄙!”会议室内愤怒的自卫队军官们齐声谩骂起来。是啊!他们有理由愤怒,这种先偷袭再宣战的作法,的确有些不光彩,便如甲午战争中的丰岛海战、日俄战争中的突袭旅顺口、太平洋战争中的珍珠港事件一样,或许这就是中国人所说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吧!没有必要再去求证中国人是否是在虚言恫吓,战争已经爆发了。或许对日本来说,这个时机并不恰当,但他还有选择的权利吗?实际上,对于战争的准备工作,日本早在第二次朝鲜战争爆发之初,便已经开始秘密的进行着。但有一个错觉却一直影响着日本战略层的决策,那就是中美两个大国之间围绕着东帝汶最终地位问题而产生的矛盾。表面上东帝汶问题的主角是位于第一线的由中国一手扶植印尼亲华政府和西方在南太平洋的桥头堡澳大利亚,但在其后中美两国均集结重兵,剑拔弩张。是先发制人,还是等着坐收渔翁之利,就在徘徊和等待之间,日本白白的给了中国3个月的时间来调整自己的战略布署。现在布局结束了,将杀!
伊豆群岛附近海域,日本海自特别游击队的噩梦还在继续。八丈岛是伊豆群岛最南端的一个岛屿,本州岛的大陆架延伸到这里,构成了一个围绕着八丈岛而形成了平均水深200米的海况复杂的海盆,两艘中国人民海军的095攻击型核潜艇正静静的潜伏在海底,通过20万比特/秒的水下通信光纤指挥着释放出的4艘“夜叉”型无人攻击潜艇,等待着他们的猎物上门。
(五)
“这帮没有实战经验的疯子。即使是在自己的海域也不可以轻易的就暴露了自己的位置,日本海自的素质真是太差了。”在接连遭到中国人的伏击后,日本海自特别游击队重组了队型,由残存的亲潮级常规动力潜艇SS—595“鸣潮”号充当声纳哨舰,引导着日本海自的两艘国宝级的“赤潮”级核动力攻击潜艇由正面进入八丈岛附近海域,而其他的3艘亲潮改级AIP动力潜艇则以15节左右的速度机动到八丈岛南部的海域,以期达到夹击在该地区设伏的中国潜艇。尽管遭遇了挫折但敢于正面突入显然说明日本海自对自己的这2艘新锐的核动力潜艇的还是很有信心的。“赤潮”级以美国海军的“海狼”级攻击潜艇为原形,外形为长宽比 7.7:1的水滴型,接近最佳长宽比。艇壳采用 HY-100高强度钢,使其最大下潜深度可达 610米。艇体线型和结构较美国前几级潜艇有重大调整,艏部声纳罩为钢制,提高了防冰层破坏能力,围壳舵改为可伸缩艏水平舵 ;同时采用Y型艉舵。配有能透过冰层的侦测装置,可以在俄国太平洋舰队的“后院”——北极冰下海区执行作战任务。 更大量应用隐身技术。海狼级所采用液压泵喷射推进器,艇体表面敷贴消声瓦,各种升降装置敷有雷达波吸收涂层,对产生噪声的设备采用先进的隔振降噪措施等技术在赤潮级的身上都得到了移植,使其隐身性能极为突出,噪音水平仅为洛杉矶级改进型的1/10,是第一代洛杉矶级的 1/70。关闭了反应堆主泵之后,仅依靠电池动力推进的赤潮级所发出的噪音几乎接近为0。“深度280米,航速2节。”在完全关闭了主动声纳系统的情况下,海自的2艘赤潮级核动力潜艇以“鸣潮”参照物缓缓的接近了中国潜艇的伏击区域。“作好攻击准备。中国人一旦动手,鸣潮号肯定保不住,我们唯一能作的就是,不让他白白牺牲。”看着远远航行在队列前端的鸣潮号孤单的信号,浅野艇长惟有等待。
“看到了,是中国的无人伴随攻击器。总计4艘,位置是……。”中国海军的“夜叉”型水下无人攻击潜艇的艇体结构在同类型产品中比较大,艇长11.5米,满载排水量25吨,艇内可载8吨液体、4吨固体,水下最大航速10节,最大潜深250米,最大航程30海里,标准的武器配置为3枚1.5吨重的轻型空泡鱼雷,他们或许不能被称之为深海中的虎鲨,但绝对是一群难缠的食人鱼。就在鸣潮号全力搜索的主动声纳发现他们的同时,数枚鱼—15空泡鱼雷便飞速向鸣潮号扑来,鱼—15空泡鱼雷是著名的俄制“暴风”高速鱼雷的缩小版,长度为5.2米。重1吨左右,里面装有一个固体火箭发动机。雷体前端缩小成圆锥体,里面安有战斗部。尾部中心位置则伸出1个很大的火箭喷嘴,周围还围绕着8个小的圆柱体——启动发动机,它们使鱼雷加速到“超速空泡”的速度,然后主发动机点火,由于头部的特殊设计,所以这些鱼雷在水中所受的阻力很小,,在火箭发动机的推动下,可以达到不可思议的速度。随着一阵轻微的晃动,数枚中国人的鱼雷飞出“夜叉”的艇体沿着接近直线的弧迹向鸣潮号扑来,强大的冲击波令鱼雷在击中鸣潮的刹那间便将它的艇体切断,几声沉闷的爆炸声中,鸣潮号也消失在日本近海冰冷的海底。
“1—3号鱼雷管发射,一定要击沉它。”在一阵轻微的震动过后,赤潮号首先开始了反击,以鸣潮号的沉没为代价,通过赤潮号和黑潮号2艘核动力潜艇上的660 mm鱼雷发射管6枚06式自动制导鱼雷,扑向已经暴露无余的中国无人潜艇,对于这样的小型目标,威力巨大的06式自动制导鱼雷即便没有正面命中,也可以轻易的将他们卷入爆炸形成的乱流中撕成碎片,看着己方潜艇发射的鱼雷在声纳上化为一条条拖着尾迹的箭头扑向目标,浅野的心中从未有过如此的不自信过,一切并没有就此结束,海自付出的巨大伤亡只是刚刚获得了一个和对手正面交锋的机会而已。
失去了无人攻击潜艇的中国海军的 095攻击型核潜艇,似乎也意识到了这这一点,坐阵于负梯度温层中的中国人民海军北太平洋舰队0099号(095型的首舰)从容的修正着自身的射击诸元,等待着他的对手。由于变化强烈的负梯度温层,使声音的传播轨迹急剧向下弯曲形成声影区,在强烈的混响声中。日本海自的2艘赤潮级攻击潜艇艰难的搜索着自己面前复杂的海域。“4点钟方向出现异常信号,是中国人的核潜艇!!”随着声纳手的惊呼,浅野大佐身上的血液一下子全沸腾了起来。“保佑我吧!各位牺牲的战友。”浅野在心中默念着,果断的命令道。“声纳定位,06式自动制导鱼雷2枚,89式线导鱼雷2枚”
“逮到他了。”虽然仅仅经过了30秒,但对于浅野来说和赤潮号来说却犹如一生般的漫长。“发射!”浅野艇长亢奋的声线在控制事内震响的同时,4枚鱼雷也飞速的冲出发射管,带着长长的尾流消失在蓝色的浅海里。“敌舰规避中,06式鱼雷脱靶。”远处传来被中国潜艇释放的诱饵弹诱爆的06式鱼雷的最后绝响。同时又有2枚中国的空泡鱼雷高速袭来,逼迫赤潮号规避以切断89式鱼雷的制导光纤。但黑潮号立刻发射的3枚06式自动制导鱼雷在瞬间捕捉到了那个日本海自潜艇部队今夜的噩梦,细长的06式鱼雷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满载着日本水兵的希望冲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