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分钟手机的短信回来了:“什么意思,他跟你们的人起冲突了吗。”
郝飞扬回复:“倒没有,感觉这小子手脚不干净,你的事我也不好评价总之大家和谐相处别出啥乱子。”
林佳期回复:“不会的,他人很好,也挺老实不是那种会搞坏事的人,你那几个人岁数还小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郝飞扬:“呵呵,希望是误会吧,不过尽量不要有过多接触,和谐相处吧。”
林佳期:“你在哪,晚上一起吃饭坐会。”
郝飞扬:“我去上班了,晚上还有事就不吃了。”
林佳期:“你还是那么犟,知道你很穷,给你改善一下伙食还不领情。”
郝飞扬:“下次吧,日子穷也是过,有钱也是过,但一定要过的明白,不要糊里糊涂的。”
林佳期:“不懂。”
郝飞扬没再回复,看来和平相处并不是那么容易,但自己是真的变了,林佳期却没有变化,这些年都是怎么过的,真的想不通,摇着头正想,手机突然来了电话。
郝飞扬拿起来看竟然是高杰,赶忙接起,电话那头传来高杰的声音:“嗨,还好吗。”
“挺好的,你呢,你跟宋杨怎么样了啊。”
“也挺好的,现在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
“恩。你说。”
“我想好了决定今年结婚。”
“那很好啊,恭喜恭喜。”
“跟宋杨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支持我,我希望向他求一次婚,问问看你有什么好点子没有。”
郝飞扬来了兴趣:“求婚,这事一定要重视,你这么相信我,这事包在我身上,保证给你策划一个辛福的瞬间。”
“那太好了,改天我们见面聊,也不让你白忙乎,会给酬劳的。”
“好的,我会好好策划的。”
“那这事就这么说定了,有方案了打给我,拜。”
“拜。”郝飞扬敢这么大包大揽因为他心里有一个地方很适合求婚。
下了班,赶着回家,家里还有个任前飞呢,到家后任前飞居然还没有起床,带着耳机躺在床上玩手机,郝飞扬边换衣服边问:“你这一天不出门也不饿啊。”
任前飞没注意到郝飞扬说话,小声的自言自语,听不清在说些什么,郝飞扬拍了拍任前飞:“喂,傻了吗,跟你说话呢。”
任前飞才反应过来,带点虚弱:“没,刚想事呢,你回来了。”
看着任前飞这样应该是压力大,要提醒一下让他知道自己的状态:“你自闭了,刚才自言自语,完全没有斗志嘛,想想你最爱干的事。”
“我最爱干什么事?”
“当然是泡妞,我最爱和你一起泡妞,怎么样最近有没有联系的妹子。”
“哎呀,我这那有心情干那事,难过着呢别闹。”
郝飞扬凑近笑着说:“真没有?”
“有倒是有一个,不过不合适别问了。”
“还真有啊,快说说干嘛的。”
“一个大四的小丫生,玩的时候见过一面,加了微信,没事就聊聊。”
“大四,快毕业正面临人生抉择,内心慌张脆弱,这时候正需要我们这样阅历丰富,又心怀善意的大哥哥第给予正确的引导,不容错过。”
“岁数还小呢,再说咱们也不能这么轻易伤害小姑娘啊。”
“你这么说我不爱听,你什么时候客气过啊。”
任前飞眼珠子转来转去:“也对,这是助人为乐,那行,我现在联系,晚上啊约个酒场。”
郝飞扬内心明镜似的,不过也罢,那段婚姻对于任前飞来说是应付家庭的,对于这一点郝飞扬是同意的,没有灵魂的婚姻也太煎熬了,这种亲密关系郝飞扬是想都不敢想的,觉得可怕。
两人简直轻车熟路,聊起以前郝飞扬感慨:“你说我们算好人么?”
任前飞收调笑认真回答:“我们只是普通人,只是和其他人一样复杂,比起那些只会伤害他人的人来说,我们算是好人了吧。”郝飞扬点点头。
到了酒吧看到任前飞嘴里大四的女生,他们称她小圆子,是个很文艺的女生性格也有洒脱的一面。
郝飞扬当然知道自己的任务,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灌醉顺便也灌了他们两。直到两人的眼神里透出你情我愿的暧昧才识趣的告辞,出了门打了车开着车窗车一直吐回了家。
第二天晕晕乎乎醒来,时间还早,最近事多,尤其任前飞出现后郝飞扬已经慢慢习惯了宿醉,起床就往单位赶。
晕晕乎乎来到车站,等车的人排了长队,眼前是一辆辆轰隆而过的车辆,慌神间觉得路是景色吗,不想欣赏哪怕一秒。
远方朦胧的雾笼罩下的建筑,是被细小灰尘丈量的城市距离,这些灰尘收集起来,放在碗里,不知能吃几百碗。
一心只想快点坐车的郝飞扬却被一旁的声音干扰,一个母亲正在,不能说是训斥她的女儿,倒像是呈现自然感的沟通,或者情绪激烈的喋喋不休,似乎稍停下来就会寂寞,而她十三四岁一身红色连衣裙的女儿,面无表情神色恍然,就这么上了车。
郝飞扬在后排找个座位坐下,一恍神发现刚才那个小女孩坐在正前方,她的母亲不知去了那,车子发动女孩马上歪着脑袋睡的很沉,郝飞扬看着手机里的文字,余光看见一只手伸向女孩的腿,有意无意的触碰抚摸。
马上意识到旁边这个男人是个色狼,可没想到的是,自己本能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麻烦,挺身而出这种事想一万次都觉得自己该是个英雄,真的遇上却会觉得麻烦,马上联想到那些配着音乐的感人小故事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如果真实那自己也不像有什么社会公德的人,也许自我不分好坏,或者两者是自然存在不冲突的集合,最终还是决定观察观察。
男人看着衣装整洁四十来岁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根本不会和流氓这个角色联系起来,随着一次次触碰更加大胆,越来越深入的享受着抚摸和揉搓,女孩在阳光下睡得更沉,正在男人享受得寸进尺的快感时,一只手横插到中间,男人回头首先看到一双散发着野兽气息的眼睛在阳光下眯着坚定修长,男人不想停回过头准备继续,那只摊开的手掌变成拳头静静攥着,就这样没有出声,男人却没敢再动一下,站起来匆匆的溜下车。
郝飞扬却一直在判断自己肘子的力量,能不能连着他的头和车玻璃都击碎,那个男人却溜了,他知道自己是个野兽,可却从来没出过手,这也算是解决了吧,怕再有啥发生一直坐到终点站才又坐车回去。
一进门就看到张辉白等在门口,迟到是事实也没反驳,只好听着张辉白一顿居高临下的气势碾压,最后说调他的岗位,不接手业务只做行政,第一个任务是出一份关于城市应急体系建设的的文章,要结合实际,研究新方法。
其实郝飞扬一直有做行政的经历,这件事并不排斥,也不会因为一个领导放弃单位正常运行,平时对社会问题还算敏感。再说已经做好了工作爱好两不误的打算,想通了这点后就决定全力以赴。
关于应急体系建设,郝飞扬只有少量专业知识,查找了大量相关文章,苦思冥想一天,才大概有了思路,结构和框架基本成型,专注工作时间过的快,反应过来已经下班了。
按下保存键,关机出门坐车回家,今天的阳光格外明媚,上车时车里空空的,照样选了个靠窗的座位拿出手机看书,听音乐,不经意抬头,一眼,就这一眼,目光便再也无法挪开。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庞,一丝英气些许清秀,几乎没有装饰,眉眼中藏着不沾染烟火的原始气息,一头棕色长发柔滑又整齐的挂在背后。
身影不偏不倚正好坐在侧前,一束光透过窗户落在身上闪闪发光,那一瞬郝飞扬不假思索的把她和玉联系在一起,真如浑然天成的美玉,一瞬间竟就呆住。
发现自己失态,赶忙把脸转向窗外,但又控制不住回望,如此失态在记忆里好像还是首次,被自己的表现弄糊涂,周围的声音都听不见,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和眼前的背影。
这样的容颜自然吸引许多目光,郝飞扬无法控制的观察起她的举动,不知过了多久她就那么站了起来,走到门边准备下车。
郝飞扬没犹豫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这举动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脸上微微发烧,硬着头皮走到旁边定定站住,那女子感受到转过头望了一眼,郝飞扬僵直的看向前方,紧抓扶手努力让自己显的自然。
车子慢慢停下,没有犹豫跟下了车,着了魔一样跟在身后,前面越走越快,难道是自己被发现刻意快走的吗。
郝飞扬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很不礼貌,而那女子走的飞快,只凭走根本追不上,只好眼睁睁看着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原地站着半天没回过神,发生的太突然,以至于都是下意识的行为,反应过来发现站在陌生的十子路口,许久才辨明方向。
回去路上郝飞扬像丢了什么,虽然不愿承认但确实是尾随的行为,可他绝对没有冒犯的意思,只觉得女子的出现像一滴水,滴在这些年沉寂的心里不断回向,更像黑暗中再短暂也无法忽略的一束光。
就这么迷迷糊糊回到家,进门发现有一位客人,郝飞扬记得她好像叫刘飞燕还是什么的,马上微笑着伸出手:“酒量不错。”
刘飞燕有些害羞:“谢谢款待,我是不是该走了。”
刚要说话,任前飞接过话头:“不能不能,我们两有啥意思,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对,跟他没啥好聊的,待着吧,反正我也是一个人,你们在比较热闹。”郝飞扬马上反应过来也跟着挽留。
任前飞拉着郝飞扬到厨房:“瞅瞅,你小子有福了,哥哥人生中第一次下厨,香香的羊肉面片。”
郝飞扬挨个翻看食材,倒也丰富,刘飞燕进来边洗菜边嫌弃:“拉倒吧,第一次做饭,就拿手了。”
任前飞扎着手笑,郝飞扬洗手准备帮厨,被推出来,“别动,等着吃就好,这是给你的福利。”
“好好,那我不客气了,佐料什么的都在柜子里,需要什么自己拿。”
“别操心,等着吃就好”任前飞赶着人顺手把门关上,郝飞扬乐得现成回房间收拾花花草草,过了有两小时肚子饿的咕咕叫,饭终于端上了桌,看着挺好,四个精致小菜加一个紫菜蛋花汤,还有香喷喷的面片。
饿的狠,打开红酒碰了杯端起碗吃起来,刚吃两口就吃不下去,味道难以形容,但郝飞扬没有剩饭的习惯,硬着头皮吃了一大碗,放下碗筷如释重负:“这应该是我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饭。”郝飞扬说的真话,可把任前飞气坏了,辛辛苦苦做了半天,而且还在妹子面前,脸红着憋了半天回了一句:“这也是这辈子给你做的最后一顿饭。”
三个人互相看着没忍住,哈哈大笑,晚饭后,郝飞扬主动提出洗碗,留他们两个在客厅卿卿我我,任前飞凑过来在耳边悄悄说:“看你那边有个帐篷,我还没住过帐篷呢,今晚打开睡着玩玩。”
郝飞扬随口答应,等洗完碗出来一看帐篷已经搭好,准备聊聊今天遇见那姑娘的事,故作随意问了句:“诶,尾随了解么。”
任前飞听不懂:“尾什么随,谁长尾巴了,回卧室去吧,我们两甜蜜一会。”也不跟郝飞扬多说,跟他的小燕子腻歪去了。
郝飞扬无奈的回卧室看书,过一会听见客厅传来刘飞燕的喘息,声音由小变大,很快就肆无忌惮,郝飞扬瞬间自闭,一阵刺鼻味道传进鼻腔,怕是传说中恋爱的酸臭味。
又熬过辗转反侧的一夜,睡了四个小时昏昏沉沉的郝飞扬一大早就被一连串的信息吵醒,处于好奇点开看,原来是薛冰介绍的那个姑娘,这些日子也没怎么上心,基本是象征性的聊聊,这姑娘是个实在人聊的都是房子工资学历啥的一点虚的都没有。
点开信息连着四条五十秒以上的语音,郝飞扬听完傻了,基本三层意思,一这么长时间光聊天也不见约出来,没诚意。
二聊了这么久除了她问郝飞扬总聊些虚无缥缈的,没诚意。
三她问过两个人恋爱的条件,郝飞扬回答,首先能玩在一起,觉得是在玩她,没诚意。
这些都可以理解,但有句话彻底惹到郝飞扬,“你们这些搞文艺的,一点都不靠谱。”
我怎么就搞文艺了,干啥我就文艺了,而且她眼里所谓的文艺青年是啥样的,人文、社科、曲艺应该是对世界有客观全面感知从而表达有舆情力的人,不过也不必解释,必需来个素质三连:“好,谢谢,对不起。”等了一分钟按下好友删除键。
生活还得继续,到单位开展工作,一泡茶过后郝飞扬要求自己心无杂念,有了这样的觉悟让他更充实。
中午惯例去咖啡馆跟三个小朋友玩,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磨合郝飞扬从刚开始有点怕见他们到慢慢自然。
今天有点不一样,王学文的隔间里挂了几张画,认真看其中一幅给他熟悉又新颖的感觉,忍不住问:“这画有名字吗?”
王学文:“有的,叫《丢雷》”
“丢雷楼某”嘛郝飞扬暗想继续问:“色彩呢?在色彩里看到原始美。”
“色彩是从你捡的石头里挑选的。”
“难怪,有点想印象派的感觉。”
“哦?”
“整体看起来是个平面,放弃对焦就变得立体,透过点局部观察就发现第一人称视角延展出的空间纵深感,由其那个象征未来通往远方的道路,更代表了你潜意识的方向。”
“我觉得它们应该是流动着的,就像,···思想。”
郝飞扬笑着站起来拍拍思索中的王学文:“站在某个角度看世界,有了方向,即使重重障碍,也能看到未来的,你的方向只有自己知道,你的路也只有你自己能走。”
郝飞扬紧接着问:“平时晚上一个人屋里开灯吗?”
“偶尔开。”
“你是不是觉得较真是件很可笑的事。”
“差不多吧。”
“是不是走在路上不在乎行人,只会戴着耳机听自己的歌。”
“嗯?你怎么知道”
郝飞扬心里又一丝喜悦表面平静:“没什么,大概懂了,但还是希望你用文字介绍一下这幅画好吗?”
“可以”
郝飞扬知道这是他有了归属感,于是决定乘热打铁针对河边捡石头这件事写点东西,让他们更有代入感。
立冬后的第二个礼拜,河水经过一个夏天的猛涨后第一次退下来,几乎一夜间河床露出四五米,露出来的部分一直湿润,轻轻踩会陷下去,夜间出没的沙鸥或是野鸭类的脚印紧挨着一串串伸向远方。
脚印的尽头是更接近河水的滩,浸泡了一个夏天的大小石头散露出来,覆盖薄薄一层碱,像马牙雪山上的白石头,微凉的河风阵阵扑面,马上被撒在身上的阳光照的暖暖。
说来奇怪,这阳光有些类似灯光的微黄,相比上涨时滔滔不绝的壮观与紧张,如今的浪花拍打着河床,一进一退间露出被大石包裹着五颜六色的小石,这些石常年被流水冲刷,显出些许圆润又各有形状,在逐渐清澈的河水里显现出生动的颜色。
那颜色包含地球诞生之初层次丰富的色彩,带上玩乐的心觉得难得有韵味的就捡起,不必在乎是不是块材料,自己觉得好的就是世上最好的,觉得好的又不合口味的,端端摆在显眼的地方,让石头等待被后来人发觉,捡石头的乐趣也就尽在此中了。
这个小短文郝飞扬用了十分钟写出来读给三人听,内容是他过去的回忆,目的是启发他们表达真实感受的心境,且不论好坏,只要是真情实感就行,脱离真实的表达,再华丽也显得空洞,另一方面也慢慢培养口头表达能力,找到属于自己的语境。
王学文马上理解了郝飞扬问的用意,不由自主写起来。
这画乍一看没有具体内容,远景是迷茫的青灰色,近处灰白,那团云朵样的白色,包裹其中,白色延伸出许多锋利的角,像要挣脱迷雾的束缚。角的顶端有不同颜色,红色代表愤怒,紫色是嫉妒,蓝色是阴郁,剩下的那些是时不时出现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也许这就是青春,青春就是丢雷。
文字的阐述和郝飞扬理解的差不多,但他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不错,但精彩才刚刚开始。”
郑英杰提议把这幅名为《丢雷》的油彩画用做公众文章第一期的封面,接着分享,关注每天在上升,经过商量决定给写首歌作为标志。
听了建设性意见,郝飞扬觉得某些东西正从他们身上滋生,正因为看待世界的眼光不同,这些想法里有专属他们的未来,本来也在郝飞扬的预料中,只是这一刻突然有了一种责任感,希望为责任赋予了意义,马上提问:“怎么做,有什么困难?”
王学文摇摇头:“大家没有写歌的经历,要怎么写,写些什么。”
郝飞扬:“有啊,你们忘了我们现成的歌。”
“我们有?”三人异口同声问。
郝飞扬轻轻哼起来:“给我力量,给我力量。”郝飞扬一提醒大家马上想起来,不由自主跟着一起唱,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哈哈大笑。
郑英杰:“就这一句,还得有别的内容。”
“当然有,就是你们想对世界说的话,任务开始,今天开始三天,每人写一段跟世界说的话,内容深刻,尽量押韵,语言凝练,有没有问题。”
郝飞扬挨个看了看,又若有所思,已经开心思索,郝飞扬决定开个有关写作心得的专栏,大声念出头一天写好的一篇文章。
学习,进步绝不是件轻松的事,一点变化都如登山,一步一重天。写作这件事,不以单一形式概括,源于人本能的表达欲,借由文字体现。
那么如何写出好文章呢,首先要有一个宏大目标,就算是顶级的也可以,以此约束,日常点滴操作要注意通过外界跟内在相互对照,通过实际来印证心中靠前的想象不断改进。
最重要的是把写作这件事作为长期战略提升的前提,这就需要日常的观察,及时的记录,经常性的学习,不断提升技巧,与始终辩证的价值观相结合。如果你对表达或者了解他人情感有一点兴趣,你就该去做关于写作的长期投资,因为这是对的。
阅读是输入写作是输出,输入是积累输出是放松。一个满意的作品能让人体会到持续的心流,不但是完成了以后,创作的过程也是情绪的出口。
即使在现实中性格再懦弱的人,在你的作品中也应该是当仁不让的王者,让作品里的每个字,每个段落,每个标点符号都成为你的士兵,任你调动,把现实中的喜悦,难过,成长,委屈,不屑,不甘与失落的情绪统统融入你的作品。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你想看的作品,你就应该自己创造一个,不为什么,因为这是对的,每一个人都应该在工作之余写点什么,甚至写本书。
文字在若干年以后会成为你最美好的回忆,因为不同于其他类型的记录,文字最真诚,最深邃。那些不借助科技的古老文字,最能表达人类原始的情感。
这就是创作的意义,有人会把一首原创的歌曲和翻唱的比较,那是没有争议的根本无法比较的东西,也许同样是真情实感,但原创才是那个世界的真正与主人是神,翻唱顶多就是个傀儡。
午休两个小时过的很快,郝飞扬又要走了,在单位工作和咖啡厅之间来回奔走,变得习以为常,两者都已融入他的生活,但也并非分的那么清楚,似乎生活和工作已经融为一体。
离开咖啡馆,郝飞扬快步往单位走,不能迟到,不然会被针对,即使是这样临到门口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张辉白背着手转来转去,郝飞扬挤过身子出回办公室。
打开电脑继续写他的意见稿,刚坐定理清思路的时候,薛冰通知下午开职工大会,张辉白来了以后非常热衷于开会,职工大会会也让他开的奇奇怪怪,总是硬把谁家的事拉出来说说,美其名曰对大家的关心,但又从不说好事或者正常的事,这点是最怪的,人们总是会从优塑造自己的形象,而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扭曲,面对百来十号人不禁想到他对正形象的理解。
这会就旁若无人的说起修改规章制度的事:“我觉得我们该明主评议一下规章制度的修订事宜,就是关于评职称的问题。”
郝飞扬坐在最后一排想事,突然听到他和冉晶大声吵起来,大家都搞不清状况,郝飞扬听了几句来了精神,没有犹豫站起来说:“我觉得制度修订里,应该加一条办公室行政人员也具有评定专业职称资格,否则只能调动到部门从新算年限,如果我们做的工作不重要,现在就可以调部门,让愿意的人来做。”
张辉白楞了一下马上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带着狠劲无所顾忌的指着郝飞扬:“你有什么资格说话,每天迟到把单位的制度当摆设,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你写好的检讨在大家面前念。”
郝飞扬沉着声音:“我不是为我个人争取,这是整个单位的问题。”
看着郝飞扬毫不退让,张辉白勃然大怒越骂越毒,郝飞扬只是淡淡的反驳“这是整个单位的问题”,眼睛观察其他人,大部分看着张辉白表情严肃,有的露出不满,有的小声骂又觉得不对马上笑着咬牙。
旁边的欧阳语不知道发生什么,急的一直拽郝飞扬衣服,郝飞扬觉的差不多就默默坐下,张辉白找不到目标又觉得有些不妥就把话题岔开了,欧阳语着急的悄悄说:“一把手权力大着呢,惹了他以后日子可咋过。”
郝飞扬内心毫无波动,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下班后长舒了一口气又发了写作之路第二篇
我们熟知的东方快车谋杀案作者英国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或类似不论叙事风格的作品,总带着一种浓浓的人文情怀。一部伟大的作品表现的往往是人性中或被忽略或不愿提及最深层的情感。
值得注意的是她大部分时间是在酒店里创作,我们会发现旅行写作,闭关写作这样独处的思考环境对于一个作家来说非常重要。作家陈忠实在写白鹿原时,远离家庭到祖宅闭关四年。据说他创作时,感觉书中的人物变成一个一个具体的形象一样向他周围靠拢,你来了他走了,仿佛成了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人与故事彼此碰撞。
这时如果有人来打扰,那些角色会瞬间消失不见,躲起久久不现。可见创作这件事是非常细致的工作,同时也一定是痛并快乐着的,那痛不断提醒自己努力警惕舒适,走向陌生摒弃依赖迫使自己更加敏锐。
刘慈欣在创作三体时,白天工作晚上家人休息后才打开电脑静静创作。相信我们大部分人都处在这种创作条件下,因为在成为职业作家的路上生计是首要问题。
迈向职业的路上荆棘满地困难重重,我们只能在保证生存的前提下亦步亦趋向前挪进,过程难熬更没有捷径可走。现代科技可以取代很多事但取代不了时间跨度沉淀下的感受,经历,智慧与热爱。
一个人在黑暗中辛苦爬行,盯着前方锐意进取,不要回头一直向前,相信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总有一天会有收获。到那时展现在你心里眼前的会是另外一个世界,你也不会孤单,你将找到很多像你一样破土而出的人,你们可以一起携手探索向前。
未来改变人类命运的有可能是基础物理,或者某个最不起眼的事物,而不论数学,物理,化学,影视,漫画都是通过文字语言表达,过硬的文字基础,不但可以使思维强大,也许能改变世界。
一个礼拜后郝飞扬去参加局系统组织的城市建设征文演讲,这次演讲由市政府组织,各系统参加人数加起来有二十人,记分排名制,评委由市政府办公室牵头大概有六七人的样子。
到了会场已经有些人,评委还没到场参赛选手先抽签决定出场次序,郝飞扬抽到了第八,对这个次序挺满意,越早出场压力越小,念完了剩下的时间就欣赏。
不一会领导评委陆续到场,在主持人的介绍下第前面的选手陆续登台,郝飞扬边听边分析边修改稿子,前几位表现力都挺好不时的引经据典,建设性意见层出不穷,他们有共同的特点,最后都很愿意歌颂还带着煽情。
相对来说郝飞扬准备了十几天的演讲稿内容比较平实,都是他积累起来的真实感受,感谢了所有人开始演讲,刚开始略微有些紧张,讲着讲着突然不紧张了,最后感觉甚至即兴发挥了一段:“就拿兰州来说,首先应该达成基础建设规范化城市,而不是智能化或者文明城市。
基础建设的完善才是改善问题的根本途径,解决了人群的便捷成本,随着基础设施的完善,人们的行为就会越来越文明。比如十字路长年堵车,这种现象本就不应该,应该被解决,但事实是被习以为常视而不见。
文明城市首先是基础设施完善出行畅通连接便利的城市,建设者不应该把这里变成力量博弈的角斗场。在二次西部大开发国家政策这么好的前提下,究竟是什么力量阻止了我们这座城市发展的脚步,该有一套完善的系统使流程更全面让城市建设更科学。”二十分钟,郝飞扬努力克制情绪,结束后停几秒才从那种情感中脱离出来。
慢慢回到座位,接下来的演讲也各种精彩,好像是受了某种影响,内容也务实起来,最后一个选手结束后,紧接着就宣布成绩。
接下来竖起耳朵听自己的成绩,没想到的是成绩不多不少,最后一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打击感袭面而来,记忆中第一次最后一名,这让他简直有点恼怒,他不该去批判什么或把习以为常的事情上升成问题,是他做错了吗?
情绪低落默默的离开了现场,也许是长期逃避竞争的缘故,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意味着迷茫,是否自己真的需要改,变诸如此类的问题不断出现,同时也动摇了他单一的价值观,在和林佳期相处时已经动摇,但这次让他觉得改变无法避免。
曾经理想,信念有过,但最后都化作虚无,一切主观的东西都毫无意义,坚信的事物没多久就被颠覆,只剩落寞。
那么我们需要有自我信念吗,在群体意识的潮水中游泳,顺势而为就能有创造力吗?时代呈现的特质绝不是一个人的作用,而是整个社会想要的结果。
对父母郝飞扬一向是报喜不报忧,养成自己分析的习惯,但转念一想居然没有一个可倾诉的对象。
落寞中脑子里闪现出一个背影,那位包上插着三竿旗子的肖野夫,想起肖野夫不觉有些感慨,在他眼里锲而不舍孤注一掷的精神是欣赏的,可说起肖野夫这个人,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总之他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那个年代典型的印记,与如今的世界碰撞。他身上表现更多的是力量,或者说是用力过猛的硬撑,像金属摩擦时发出的声响。
郝飞扬一直怕和人交流,但此时此刻却想一探究竟,拨通了电话那头传来冷静的声音:“你好。”
郝飞扬略显尴尬:“你好,肖老师,我是郝飞扬,上次在兰州饭店我们见过面,还买了三本书呢。”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慢慢的说:“哦,想起来了,你好,有什么事吗。
“上次临走时候说改天到办公室坐坐,今天正好没啥事过来看看。”肖野夫沉默了一会还是答应了,挂了电话往肖野夫给的地址走,没一会就到了门口,郝飞扬惊讶了一下,原来所谓的办公室竟是两栋楼房间的夹角搭出来的棚子,从外面看两栋楼的边角被严丝合缝的组合起来。两顿楼离这么近有点奇怪盖房子人的初衷。
简易房的屋顶由几层弯曲的混合水泥板组成,伸出来的一节应该是排水用的,像极了谁家院子搭的狗窝或鸡棚,木制老旧单面门上端端正正挂着一个牌子,用毛笔写着世外书屋四个大字,字体并不很工整但有力量。
郝飞扬犹豫了一下重重的对着门敲了三下,屋里传来响动,开了门的肖野夫神情有些僵硬,看了看郝飞扬迎进屋,屋里光线不是很强,如果不是黄色灯泡照着,白天关上门屋里也是一片漆黑。
这样一个小三角屋子,靠里的地方落满了书还有石头,剩下一张床和桌子,门口的灶具几乎填满剩下的空间,一股发霉的味道迎面而来。
郝飞扬把提着的凉菜和卤鸡放到桌上,假装随意坐下笑了两声:“肖老师,书屋挺别致的,不过说真的其实写作也不用多好的环境,只要有纸笔哪都能写。”
肖野夫呵呵笑了两声:“是啊,在这住了十几年,期间城管来过多次要拆,看到我是在写作也就留下了,还给翻修了一次,以前一下雨就漏水,现在好多了。”
郝飞扬指着桌子上的吃食:“给你带了点肉,吃点肉有劲能专心写作。”肖野夫提起老旧的暖瓶给郝飞扬倒了杯水:“来就来提什么东西,你管肉,我管酒吧。”说着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酒瓶指着:“从老家带来的好酒,我一直没舍得喝,你来了有口福了。”说着拿了杯子就倒酒。
郝飞扬起身把提来的肉一个个打开,摆好筷子,自己先拣了一筷头,边吃边说:“味道挺好,我在经常去的那家卤肉店买的,你尝尝。”
肖野夫拿起筷子来尝了口,吧唧很响叫声好,就端起酒杯递给郝飞扬:“小娃娃,老家的规矩,一口气喝光。”
郝飞扬掂量这杯酒少说也有二两多,没想到刚来就这么猛,但喝酒也没怕过一抹脖子咕嘟咕嘟喝了下去,酒到喉咙带着一阵刺辣直冲鼻子,又返回喉咙呛的郝飞扬赶紧大大的喝了口水。
肖野夫看着郝飞扬喝完也一口气喝了,看着杯子又吧唧起了嘴意犹未尽的样子,郝飞扬忙又添上了酒,两人吃了几口菜又喝了几口酒,等反应过来一瓶酒已经喝完了,这时候回味才上来,郝飞扬品着酒香问:“刚喝第觉得冲,几口以后香,我看这酒瓶上也没名字不知道是什么酒。”
肖野夫看着酒瓶一脸回忆的说:“老家媳妇酿的粮食酒,每次来都带几瓶,平时舍不得喝,今天高兴我们再喝一瓶。”
“好啊,今天就不客气了,要抢酒喝。”又开了一瓶,这会酒劲慢慢的上来,郝飞扬话也多起来:“听您的意思家不在这,老家还有亲人。”
肖野夫喝完酒像换了个人似的,少了许多戾气随和很多,叹了口气边回忆边说:“老婆孩子在老家,一转眼十几年,来一次几百天,来一次请一次假,假请了无数次,都说最后一次,可到今天也没请完,看来写不完喽。”
郝飞扬有点好奇:“为什么要专门来兰州呢,在家一样可以写啊。”
肖野夫摆摆手:“写不了,写不了,在家什么都写不了”
郝飞扬一直一个人,不理解有他人是什么感受,只是出于同是作者的同理,带着这些感受才来这里,看到这环境更要探个究竟,于是努力克服已经上头了的酒劲:“肖老师是为什么想写书呢。”
肖野夫提起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小口笑着说:“我原本是个下岗工人,后来自学做了电工,小时候家里穷小学都没毕业,但抱着谁说我写不了书的坚持,索性就来兰州写雄关风云,为去世的二姐打抱不平说出她的故事,才有了第一本书,从四十岁写,现在我都五十多了还没写完,这些日子老婆很支持我,有个好老婆好啊。”不知是喝的太快还是回忆太猛,肖野夫眼角泛起了泪花。
郝飞扬有些疑问,因为写书抛开家,花大把时间来这里真的值得吗?这样的疑问没法说出口,只好问起书里的故事:“上中下三册书差不多有一百年的跨度,这些都是您的亲身体验吗。”
肖野夫用手背拭了拭眼角:“都是亲身经历,从我爷爷开始一直到我,正好一百年,反应河西走廊一百年的风云变幻,从最底层农民的生活写起,不用太多的修饰就是平铺直叙。”
郝飞扬敏感的抓住这个问题问下去:“介意我对书做点评价吗。”
“你说,其他的人只会说书写的好,有才华,这些说了有什么用呢,我都听腻了,你该说些有用的。”
郝飞扬点点头:“认真看了,有浓浓那个时代的印记,但有种感觉,很多地方好像看说明书一样,一个个整齐排列,人也是一个个整齐划分。”
“对,平淡的恰好,自然的抒发后少许留白这样就最好,我甚至还贷款自己印了两千册,你看后面一摞摞大部分都是我的书,一本一本的卖。”
一摞摞的书看的郝飞扬心情沉重,也许当初一时兴起,或者有别的想法,就因为这个坚持了那么久,可到头来又得到什么呢,郝飞扬不禁想出个主意:“肖老师,这些书写完了再看过么。”
肖野夫赶紧摆摆手:“看不了,写够了,一个字也不想看了。”
“如果能把这些故事浓缩成五十万字才是大成呢。”
“哎呀,你可别为难我了,我有办法,跟媒体合作做推广。”
郝飞扬酒精上来哼着笑了声,心里的大堆牢骚最终也没说出口:“给你看看我前两天写的。”郝飞扬拿出手机给肖野夫看。
那日秋高,艳阳随暖,趁午休之际出门遛。闲逛时遇一熟悉清洁老者,愰树。心生疑惑,问,老者边摇边答:“上头查的紧,先先摇下欲掉不掉之叶,一并扫之,省却随掉随扫之工”。听罢心有噫,想之欲看落叶之美非挺进深山方可,随返。公车途中更见环卫一路成群摇树,敬业之极但不忍看。恰逢同车一胖大中年,电话声大,无意听来,原是领导检查,虽不知细则却已懂得二三,沉默不知何语,自我安慰管制理清必有章法并不以偏概全。
次日,初雪,屋内冰冷,不裹被褥无法自处,时下超过供暖期限三日有余,并无动静,正逢邻里集结讨要说法,闻之同去,一番争闹,坐等供暖方回。但一幕记忆犹新,其中一人频频落实,那楼那户,言下之意那户闹便供那户,不闹便不供。
当晚忽闻高速一车失控酿连环惨剧,先为亡者祈福,后一细查,不禁失色,原此等惨剧不止一回,历年皆有发生,且亡魂无数,平日只知山高坡长却不知惨烈至此。
三件偶事,虽是两天发生,却不无联系,本无资格谈论政事,但身处大地,眼见不谈,堂堂七尺男儿又有何尊严。
一件,管之理之,虽有整齐划一之效,却可见三心二意之能,术业专攻,如不专心钻研,理政必是有绩无心,实乃蠢。
二件,如此怠慢,实属少见,无非打通关隘有所仪仗,统一管理本无错,垄断怠慢却横行,本地自由贸易举步维艰,只留大族与错综复杂之势力轮番表演,使得政令不畅,发展不前,尔等依然嬉戏打闹滑稽至极。
三件,修路者有错,收费者不见。即当父母官,又何必耍小人心思。三岁孩童尚懂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尔等鼠辈视命如草芥,可敢对视众亡者。
天下之事,为利所驱,此等清廉之政,妄为之人如附骨之蛆。着手打,用扇拍,便如取毛堵溃坝,差之千里。即清廉之政,不涉利则不动歪,当做监管之职,不动获利之心,工则用专人能,文则尊博人志,美则理自然声,利则容市场规。此乃千秋大计,不可只顾眼前之好,固守成规,岁月沧桑,天地自然,即是大道。
肖野夫看完突然哈哈大笑:“见怪不怪的事让你说的这么认真,你也算国家工作人员吧。”
“啊,是的”
“你想想要是国家的干部都是诗人会是啥样。”
郝飞扬认真的思考:“对文章的追求最终都会达到诗歌这是必然吗?”
“恐怕是,古今的情感都一样,可以不去念但是感知不到也不该。”
“那你觉得网络上那么多快餐小说他们写书的目的是什么?”
“写书挣钱也挺好的啊。”
肖野夫微笑:“你看,对自己的定位总比他人高,有些事完美不重要能不能落地才重要。”
郝飞扬哑口无言,心里挣扎着反驳些什么,但内部某些东西正被打破,狭隘一定会限制成长,应该平等客观的看待自己和他人,同时保留怀疑的权利,眼神木木看着前方不说话。
看见郝飞扬陷入沉思,肖野夫笑着昂头语气轻松的自言自语:
“梦为才学离家走,广目方知单力薄,
奇石相伴知我心,忆事怀古上高楼。
自顾何逸王昭君,维志只需一勺油,
曲幽十年又三载,单爱文墨与石头。”
轻描淡写的即兴把郝飞扬从思索拉回现实,神经“叮”一下又被触动。
苦中作乐会有结果,才感到已经醉了,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努力保持平衡,客气几声匆匆出了屋。
转过墙角刚走几步就蹲下来大口吐起来,吐到干呕才用袖子擦擦嘴,这一刻心里无比清醒,从头到尾审视一遍自己发现没有任何感觉,不住流出的眼泪提醒他一定有某种真实的情绪被隔绝,马上明白自己的麻木。
从第一次选择忘记就一步步走向麻木,这样产生的公共责任感才不会彻底无知无觉,才能提醒自己是一个活着的人。
无法客观让他无比孤独,即使这样,看着天空眼里流出的泪也没有感觉,就这样被多年的独自承受抹杀,也许别人管这叫成熟,但自己连一个同伴都没有,所以从来不信神佛,因为那样将会变成一个彻底麻木的变态,失去痛苦,愤怒,雀跃与爱。
回去的路上,郝飞扬逐渐冷静,不打算妥协,离答案好像又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