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海北旅游订阅号)
物质生活的艰苦自不必说,这里的水只能烧到**摄氏度,做出来的米饭半生不熟海北。可即便是这样,米饭也没有天天吃的。绝大多数的时候,他们的饮食习惯就得入乡随俗:早上是青稞面或谷子面拌汤,有一点咸菜或豆腐,那简直可以说是丰盛极了;中午不是洋芋、青稞面馍馍,就是白菜汤加谷子面馒头;晚上是面条或临时凑合着的食物。对于年轻人来说,这样的改变并不难,一段时间就很快适应了。但难的是草原上空气好,消化也快,吃完饭还没有多久,肚子就饿得咕咕叫,还等不到开饭时候,人就饿得眼前直冒金星,浑身无力了。特别是随着19*0年全国性大饥荒的蔓延,科研人员的生活一日不如一日。
当时,每个干部每月的定量是12公斤,还要拿出0.*公斤支援灾区海北。 每个人每月的青油也只有100g,再无其他副食品。在这种情况下,人的饭量越来越大,而身体却越来越瘦。这里的精神生活非常单调,大家利用业余时间开始做小油灯,以此打发时间,寻找快乐。每每到了晚上,在若隐若现的煤油灯下,大家不是晃来晃去地走动,就是在自己的床上看书、写信。 有时候,大家抓住一个话题,就东南西北、海阔天空地聊起来,这样就可以暂时地忘却饥饿。生产自救的任务一时间就显得十分迫切。每逢节日发点面粉,大家最高兴的就是改善生活:他们一个个在草地上支起脸盆或大的金属罐头筒,然后各自拣来烧柴、干草、牛粪就地生火烧水,各施绝技,做出了糊糊和疙瘩。当年那种投入和热情在今天依然会让他们津津乐道。湖南籍支边青年,后来有幸成为221厂最后一任厂长在其《金银滩往事》中还写到了他们在草原捡拾蘑菇改善生活的一幕:
高原上的季节,严格来说,只有冬夏两季海北。春秋两季转瞬即逝。而高原 上的春天总是迟到,五六月份草地才透出一点绿。等到草地绿遍,已是七 月了。七、八、九三个月就成为草原的黄金季节。那时,遍地牧草吐露着高 原独有的芬芳,漫山遍野,山花烂漫,沁人肺腑。
草原的八月,天气多变海北。一会儿还晴空万里,一会儿又下起大雨,一会儿又阳光高照。在那蓝色的天空中,还能看到顶天接地的巨大彩虹。看着彩虹,大家心里都明白,第二天准是拾蘑菇的好日子。下班后,三三两两的人群,走在潮湿松软的草地上,走进废弃的牛羊圈,遍地的蘑菇,叫人兴奋不已。口袋装满了,有的人就脱下外裤把两个裤腿口一扎,就成了装蘑菇的袋子。大家带着丰收的喜悦回到帐篷里,把蘑菇洗净加点酱油煮一煮,就能美美吃上一顿。
在那段时间,饥饿铺天盖地般袭来,弄得草原上人心惶惶,吃饭成了 大问题海北。有些职工,为了吃饱,就请探亲假或采取其他办法从食堂里领出 粮票或面粉,然后加小灶。由于吃一顿饱肚子的愿望那么迫切,有些年轻 人一拿到面粉,就狠狠地吃面条或揉团,直弄得自己呕吐腹泻,大病一场, 常常不得不送进医院。由于普遍性地缺乏营养,基地90%以上的职工先是面黄肌瘦、骨瘦如柴,接着是浑身浮肿、指甲凹陷、大便不畅。
文章来源:《西海惊雷》
录音制作:海北州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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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吴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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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音:昭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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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海北州文体旅游广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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